愛有預謀 173 我們才是第三者

沙歌對著記者先把程依吹捧了一陣,然後說到蘇青璃和孩子,從頭到尾,他都沒提到蘇青璃的名字,而是冠於我太太或者是妻子這個稱呼,這三個字對程依來說就象是一根刺,如梗在喉。

沙歌對記者講了他和蘇青璃相識相戀的過程,因為誤會而分開,他說那時候分開的場景仿佛還在眼前,那五年隻要一想起來心裏就撕扯著痛。

他提起蘇青璃一個年輕‘女’人五年獨自撫養孩子的艱辛滿眼裏都是心疼,他不是作戲而是發自內心的憐惜,他說起那個‘女’人黑眸裏都是柔情百轉。

程依和他在一起也有半年了,不是不知道他心裏有人,可是他願意給她婚姻,她想至少也算是喜歡著,時間長他自然就愛了。

他滿足她所有的物質要求,甚至直言不諱的告訴她,“物質的‘女’人沒什麽不好,至少知道她要什麽,不會讓人累。”

那個時候她其實就該明白,他不會對自己動心,因為隻有不用心才不會累。

聽著他跟記者說了重逢後他們的點點滴滴,虧欠妻子和孩子的,他怕自己這一輩子都彌補不了,他說他的‘女’人從來都不是小三,是他辜負了她。

他還說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個他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的‘女’人,這也是程依第一次完完整整的聽到這個故事。

如果他是局外人,她或許也會感動,可是她身在局中,她也愛他,隻是越發覺得嫉恨,他給了蘇青璃最深沉的愛,卻舍不得分出一點給她。

他當著記者的麵很感‘激’的對自己道歉,能編一堆她沒做過的好事,說她程依怎麽善良怎麽大度,陪伴自己度過了很溫暖,她無怨無悔的成全他們一家三口。

他一向口才好,說的真摯感人,幾乎打動了在場所有的記者。

程依心裏有苦難言,可她麵上卻還要裝作大度的笑,有記者追問他還要附和他兩句。

最後他很誠懇對記者說,“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男人,但請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他們是無辜的,還有程依,她是一個好‘女’人,我特別感‘激’她的成全,她是個了不起的‘女’人。”

她很清楚這一次是被他算計了,他用了最狡猾的方式結束她一手製造的鬧劇,他給她樹立一個很正麵的形象,無疑對她是有益,但還是心有不甘,她想要沙歌身敗名裂,她更想看到搶走她幸福的‘女’人被眾人唾罵。

沙歌好象能看穿她的心思,離開的時候貼著她耳際說了兩件關於她‘私’事,在這個圈子,多少都有不能為外人道的‘陰’暗事,沒想到他竟然都知道,他說就當我補償你,我會幫你處理好。

但實際也是在警告她,我不是拿你沒辦法,而是看在我們曾經的情份上不想讓大家那麽難看。

走的時候,他說,“這事就到此為止吧,對我們大家都好,我很感謝你曾經的陪伴,真心的。”

她咬著牙臉‘色’發白,卻也隻能看他淡定的離去。

一句感謝就完了嗎,她付出的感情又算什麽,她無法釋懷,直到有一天她在酒會上碰上一個清麗的‘女’人,那個‘女’人有高挑曼妙的身材,很冷‘豔’的氣質,輕易的吸引了在場男人的目光,也包括她的目光。

她主動過來跟她寒暄,“程小姐吧。”

“嗯,你是?”

她抿了一口杯中酒,又將視線放在歌聲曼妙的大廳中央,“我....”

略頓了下,又笑道:”算是沙歌和蘇青璃的舊識吧,你們的事我在上也看到過。”

程依心裏警惕,心道不會是記者吧,麵上不動聲‘色’,“那又如何?”

“你相信嗎,我能理解你的憤怒和不甘,就象當初我一樣,不過現在再回過頭來仔細想想,在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世界裏,我們才是第三者,人在他身邊,卻無論如何也擠不他心裏。勸你一句適可而止吧,何必把他心裏對你那點美好也毀的‘**’然無存。他也不是簡單的人,那些‘陰’損招數他不是不會用,而是不屑於用,但是你若是傷害到他身後的‘女’人和孩子,估計他就不會這麽好說話了,你是公眾人物,何必為了一段無望的感情冒險。”

程依皺了皺眉,“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他讓你來勸我的?”

“看見你,就想起了曾經的自己,你以為你可以報複他,其實隻會讓別人痛苦也讓自己痛苦,明知他不愛,何必強求。”

她仔細咀嚼她的話,對方已款款離去。

又問經紀人,“她是?”

“這次主辦方的代表孫曼孫經理”

程依怔了下,原來是她。

蘇青璃同樣也看到這個新聞,她從一個小三形象突然就變成了勵誌‘女’,看得她哭笑不得,其實她沒覺得自己多偉大,因為愛一個男人,所以想才留下孩子給自己一個念想。

轉眼再過向天就‘春’節了,讓趙姐回了老家,安安也放寒假了,她到年三十才開始放假,隻好把安安寄放在趙妍家了。

沙歌沒說過什麽時候回來,蘇青璃想‘春’節他肯定得陪著父母,也就沒好意思開口讓他來青川。

下班的時候,安傑說好久沒看到安安,說有點想念他了,下了班就跟蘇青璃一起過來了,順便蹭了一頓晚飯。

安傑惱恨過蘇青璃一陣子,後來自己也想通了,蘇青璃心不在他在兒,就算他們之間沒這個孩子,他和沙歌有機會公平競爭,他肯定也爭不過沙哥那個無賴。

他跟蘇青璃笑道,“錯過我是你沒福氣。”一句話算是冰釋前嫌了。

他們縱使做不成夫妻,感情卻還在,一輩都會是朋友是親人。

還有一件他沒告訴蘇青璃,所有人以為沙歌安盛回總部是因為受了到處罰,可是聽安盛的一個副總說,總部的調查結果是,這次事故是意外,沙歌的責任並不大,回總部是沙歌自己主動要求的,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麽主意。

安傑隱約覺得他借著這次事故在蘇青璃麵前裝可憐,她本來就是嘴硬心軟的人,這一次更是讓蘇青璃對他存了五年怨恨一下煙消雲散。

他覺得這個人簡直不可思議,大部分人對他的評價是深成內斂、年輕有為,其實接觸多了他發現沙歌這個人骨子就是自信張揚,老天爺厚愛他,給了他商業天賦。

那起事故他所表現的擔當和氣度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就是現在青川的商業圈子,說起沙歌大家都會說那個年輕人有勇氣有魄力的,是條漢子,這或多或少也是官媒對安盛口下留情的原因。

可是在蘇青璃麵前,他完完全全變在一個無賴,又很瘋狂,他可以在她麵前很卑微,無視她的冷言冷語,死纏爛打,轉頭又可以對她威‘逼’利‘誘’,什麽手段都能用,碰上這樣一個人,蘇青璃注定是要他糾纏一輩子,所以自己也認命的放手了,對這人心裏仍然有些不爽。

蘇青璃對安傑又是愧疚又是感‘激’,現在唯一能回饋他的隻有在工作更加努力了。

吃飯的時候安傑狀似無意的問他,“你們打算什麽時候結婚?以後還是打算定居青川還是跟他回京。”

蘇青璃怔了下,結婚這個問題她和沙歌並沒商量過,她知道安傑在擔心什麽,公司現在剛剛有起‘色’,正需要她,要再去找一個合適的人選替代她並不是容易的事,這是她欠安傑的。

“你放心吧,隻要公司需要,我不會走的。”

他笑笑,“我已經在物‘色’合適的人選,隻是想再找一個你這樣的工作搭檔不容易,撐過這半年可能會好一些。”

晚上吃了飯她在洗碗,安傑陪著孩子看動畫片,‘門’鈴突然響了,安安一下跳下沙發,“肯定是我爸爸。”

安傑在孩子身後,也不幫他,隻是好笑似的看他費力的惦起腳尖才夠著‘門’,打開‘門’一看,果然是沙歌。

看見他在沙歌明顯怔了下,安傑又狡黠的笑笑,“父母回老家了,來這兒蹭頓飯,你不介意吧。”

他倒是很大方的笑笑,“歡迎你來。”

對安傑他心存感‘激’,但蘇青璃天天和這個曾經要談婚論嫁的人朝夕相處,心裏多少有些隔應的慌,可現在他不敢明目張膽的要求蘇青璃辭職,要她跟安傑保持距離,張承意的事就是一個血教訓。

蘇青璃問他,“還有兩天就過年了,你怎麽還過來?”

“想你們了。”

他很想抱著孩子媽膩歪,解解自己的相思之苦,可是礙於安傑在。

安傑好象有意要給他添堵,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又跟蘇青璃說起了工作的事。

沙歌隻好去‘騷’擾專心看動畫片的兒子,抱著安安膩歪了好一會,小屁孩初見他的興奮勁一過,隻惦記著動畫片,就不大理會他了。

他撒嬌似的問安安,“你想爸爸嗎?”

“想。”

“有多想。”

小東西眼睛緊盯著屏幕,很敷衍的回了他一句,“就是特別想。”

“是有多特別?”

安安轉頭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再問,我就不想你了。”

那神態跟沙歌犯賤的時候如出一轍,蘇青璃幾乎忍不住要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