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上,聽著悠揚的英文老歌,顏曾經波濤洶湧的心瞬間變得平靜。她喜歡這種恬靜而溫暖的感覺,喜歡雲亞在她身邊默默地守護她的感覺。這樣淡淡的、暖暖的,很窩心。即使什麽也不說,即使什麽也不做,兩個人在一起就好。可以不管曾經的對與錯,可以不管那些惱人的反感,亦可以不去管世人的看法。隻要他們在一起,就夠了。
“雲亞,下次可不可以用摩托車送我。銀魅實在是太耀眼了,這樣反而讓眾同胞看我的眼神怪怪的。其他的我也不多說了,反正我不喜歡那種眼神。說我無所謂,但是,總感覺其他人的言語是影射我們是為了利益在一起。”
“跟著自己的心走就不會有錯。嘴長在別人身上,我們管不了那麽多。做好自己的就行了。隻要我是愛你的就夠了,不是麽?丫頭,我知道一家日本料理,很好吃。不如,我們去那吃吧。”
看著雲亞滿是寵溺的眸子,顏的心在那一刻化成了一汪春水。她知道,雲亞對其辣無比的食物有一種偏執的喜愛。隻是,由於自己無法忍受辛辣的味道,雲亞才會帶自己去那家口味很淡的日本料理店。他的用心,顏牢牢地記在心底,一點一滴都不曾忘記。很快便到了那家料理店。雲亞將車停在停車場,管理員一看是一輛銀魅,不禁想要多要點錢。而雲亞隻是隨手給了他100,便拉著顏的手,匆匆向料理店走去。
“我去,你錢再多,也不用這樣浪費吧。兩個小時10元就夠了,幹嘛給那麽多,還不用找?你是沒有經濟危機過,是吧?太浪費了。100元可以買很多牛奶,也可以買很多雞蛋,還有很多肉肉。你知不知道,在一些偏遠的地方,很多孩子連饅頭都吃不上!好吧,管理員大叔也不容易,我淡定。為了懲罰你,今天我要大吃特吃,飽到扶著牆出來。”說完,顏便咯咯地笑了起來。想到可以大吃特吃,顏不禁露出貌似花癡的表情。好吧,她是一個很純粹的吃貨。
“丫頭,很多事完全沒必要斤斤計較。不是我浪費,是他的需要對我不會造成損失。乖,我下次會注意的。”說完雲亞便露出蠟筆小新般的無辜表情。好吧,敗給你了。顏不禁在心裏嘟嚕了一句。
這是一家很複古的餐館,裏麵的裝潢都是以日本木屋最原始的特色為格調來進行一些小改動。在雲亞的允許下,顏要了一壺清酒。
“很久以前聽朋友說,清酒淡淡的,還不會傷胃。現在,終於有機會品嚐一下啦。雲亞,你今天不要喝酒嗎?我可記得你酒量很好。怎麽?讓我一個人喝呀?你就喝一點嘛,我又不會對你有所企圖。雖然,你長得很想讓人犯罪吧。不過呢,本人的自製力很好,還不想犯罪。如果我想犯罪,你覺得你還能活到今天嗎?”說完,顏丟過去一個壞壞的眼神。這個小眼神很有殺傷力,迫使雲亞想要過去掐死她。這丫頭,在學校什麽都沒學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學了不少。好吧,小丫頭
,看你喝醉了,我怎麽收拾你。
“這個魚好好吃,還有這個豆腐也好好吃。我太喜歡這裏的食物了。雲亞,你為什麽什麽都不吃,卻偏偏要盯著我看?快點吃吧,一會涼了就不好吃了。”說完,顏便繼續以風卷殘雲的攻勢襲擊著桌子上的美食。至於清酒,這已經是第五壺了。看著顏慢慢彌蒙的眼眸,雲亞拿過酒壺,背起顏,向外走去。
黃昏的天空總是溫暖而愜意的。看了一眼即將日落西山的天空,雲亞將顏扶到車上,自己則跑到前麵打開車門,準備開車。從後車鏡看到此時正睡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爛的顏,雲亞寵溺地笑笑。車子啟動後,雲亞將車開得很慢。他生怕稍一提速,顏的身體會有所不適。萬一她吐了,弄髒自己的愛車倒無所謂,隻怕她的胃會無法忍受這種折騰。
歎了口氣,雲亞繼續開車。平時十分鍾就可以搞定的路程,現在卻用了半個小時。到家後,雲亞將愛車泊在門外,打開車門,抱起顏,便向樓上走去。看著懷中熟睡的人兒,雲亞多想愛她一輩子。就這樣好好愛,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多好。
推開門,雲亞將顏放到**。。看著顏泛紅的臉旁,雲亞好想吻她,可是他沒有。他隻希望她好好的,僅此而已。如果自己可以讓她幸福,多好。隻是,這場爭鬥什麽時候停止,自己什麽時候才能把心思都放到她身上。否則,那隻是一種奢望。可望而不可求的夢!歎了一口氣,雲亞摸摸顏的小鼻子,轉身出去。
顏睡得很沉,朦朧間,她夢到自己穿著白色的嫁衣,而雲亞則在漫天的向日葵裏平和地等著她走來。一切都是那麽的祥和、平靜。沒有戰亂,沒有爭鬥,亦沒有災難。有的隻是平靜而溫暖的幸福。一切都是淡淡的。
花叢中,顏提著婚紗的裙擺向雲亞走去。而雲亞則伸出手等著她向自己走來。
天台上,雲亞靜靜地看著閃爍不定的星辰鋪滿海一樣的夜空。他在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能和母親相認,那母親一定會祝福自己和顏。那時的自己,會多幸福。隻是,會有這樣的一天嗎?也許會,也許不會。如果那一天不會到來,那自己就將公司的利益以及金叔、吳媽,以及顏放在第一位。其實,現在的生活也不錯。除了那點爭鬥,生活還是比較完滿的。
睡夢中,顏不知道將什麽東西撞到了地上。隻是一陣尖銳的響聲將顏從睡夢中驚醒。聽到如此尖銳的聲音,雲亞快步衝進顏所在的房間。看著顏仍以一種困倦的表情看向自己,雲亞終是舒了一口氣。看了看地上的早已破碎一地的古董,雲亞滿是無奈地將顏擁入懷中。
“丫頭,不要嚇我。打碎什麽都無所謂,你沒事就好了。喝了那麽多酒,渴了吧?喝水還是喝果汁?”
“水吧。雲亞,幫我燒水吧,我想洗澡。感覺身上燙燙的。我總不能是因為喝清酒還發燒吧”
雲亞倒了一杯水,遞給顏。順勢又摸了摸她
的額頭,的確有些燙。
“丫頭,你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乖,去醫院看病,會好得快一點。來,我背你下樓。”
既然雲亞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顏也隻能乖乖地讓他背。沒轍,誰讓她生病了呢?到了樓下,雲亞輕輕地把顏放在車上。希望她再睡會。而顏則是搖搖頭,是以自己想淡定一下。用她的話無非是:還睡呢!再睡不變豬才怪!
到醫院後,醫生測過顏的體溫,問了她最近的生活狀況以及飲食習慣。顏對此一一回答。而後,醫生開了一些藥,並囑咐顏,盡量少喝酒、不要吃油膩的東西。而這兩項注意,無非是顏最不想注意的。不讓喝酒,那豈不是生活的最後一點樂趣都沒了?不讓吃任何和油有關的東西,那還不如讓我出家當尼姑呢?不過,既然是醫生的囑托,那就暫時遵從吧。誰讓自己偏偏在喝酒之後發燒呢?悲催不能怪社會!唉!
走出醫院,雲亞看顏撅起小嘴,臉上寫滿了“我要吃肉!不讓我吃肉就是剝奪我的自由”。好吧,對食肉動物而言,最大的酷刑莫過於:看著美味的肉肉,卻隻能吃草。對顏,亦是如此。以她“吃貨”的本質,禁止她吃美味的食物,無疑比扣她零花錢還殘酷。而雲亞則為難得想:到底應該給她吃什麽食物,才可以兩全其美?愁!
“丫頭,除了那些你不能吃的食物,你想吃什麽?總不能不讓你吃肉,你就絕食吧。”
“這主意不錯!吃清蒸鱸魚。清蒸的又不是油炸的。還有榛果蝦仁、還有吳媽上次做的蘑菇湯。其他的,等我想好再說。主食嘛,吃咖喱拌飯吧。好了,暫時吃這些吧。雲亞,你會不會做?”
顏的最後一個問題就差讓雲亞吐血了。明知道雲亞不會做飯還要問,擺明的意圖不軌。
“說吧,你今天想去哪家吃。貪吃鬼,總有一天,你要把這座城市的美食吃完。”
“嗬嗬,還是你了解我。有你疼好幸福呀。如果我們一直這樣多好。有你疼、有你陪,好幸福。嗬嗬。”
看著顏的笑顏,雲亞寵溺地揉揉她的長發,如果時光可以停留在他們幸福幸福的時刻,多好。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關心的話語、一抹微笑,就已經足夠。海枯石爛、天長地久,說多了也不過是過眼雲煙,誰又能真的活到海枯石爛的那天。能把握住現在已有的就好,為了太多看似美好的而失去當下的,豈不是太不值了?在雲亞看來,倘若總裁的位置可以換來顏的真心笑顏,那他甘願去交換。隻是,他知道,顏所在乎的是什麽。除了愛,還有很多。
“如果我們可以一直走下去,多好。不管明天發生什麽事,我們都不要放手,好不好?至少現在我們是幸福的。”
即使顏不說,雲亞也不會放手。他堅信,隻要自己不放手,不管未來發生什麽,他們都可以像現在一樣走下去。很多時候,對他而言,幸福其實很簡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