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悶雷驚擾了這座城市。子龍倒在沙發上,已經無心理會桌上的文件。他閉上眼睛,想要昏昏睡去。也許,睡去就不會太難過,亦不會始自己處於無盡的自責中。忽明忽暗的閃電,如銀河倒瀉般的驟雨,以及哨子般的風,這一切的一切,都迫使子龍在疲憊中進入深度睡眠。
夢中,原本模糊的影像都使得都變得異常清晰。他看到,一個清秀的女孩子在回廊裏看書,四周的嘈雜都無法擾亂她的思緒。許久,女孩子拿著書朝石橋走去。在橋上,女孩看著荷塘中的荷花輕輕搖曳,淡淡地泛起一絲微笑。隻是,一陣嘈雜打亂了這份平靜。隻見幾個男孩向這邊跑來,其中一個男孩撞掉女孩的書。女孩皺皺眉,男孩隨即幫女孩撿起書,並說了一句“對不起”。隨後,男孩又跑遠了。女孩皺皺眉,想要回家,卻又舍不得這荷塘美景。可是,再不回家,父母會擔心的。還是回去吧。隨後,女孩輕盈地離開了。
P2:幾個男孩說說笑笑,便走回了家。大廳裏,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沙發上和幾個中年人談論著一些事。幾個少年和中年男人打過招呼後,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那個將女孩的書撞翻在地的男孩便是子龍。當時他回到屋裏對女孩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思念。僅僅一麵之緣而已,自己總不能愛上她了吧,想到這,子龍笑笑。想起書刊上的姓名是“陸以珊”,學校在第七中學,子龍便決定第二天去找這個女孩。
P3:子龍和兩位兄弟宣布自己要去第七中學找昨天的那個女孩的時候,雲亞當時一臉嘻哈猴的表情。而若華的表情則不大好。子龍還以為自己要去尋找真愛,兄弟痛心疾首呢。吃過飯,三兄弟嘻嘻哈哈地來到第七中學跟門神似的站在校門口,一定要等那女孩來。門衛大叔看這三個男孩的架勢,還以為這三個男孩來生事呢,拿起大掃帚便來趕這三個男孩。三個男孩見大勢不妙,撒丫子就跑。跑到學校對過的胡同裏,子龍想到一個餿主意:從學校後麵操場的後穿過去。聽到這個提議,雲亞當場吐血。若華一臉無奈的表情,此時他一定在想:子龍你丫的,這種事都不忘了我,這兄弟太意思了。不過,兄弟終歸是兄弟,穿就穿吧。穿過操場,看到的是莊嚴的教學樓。不過這麽大的一排教學樓,要找一個小女生,似乎有些難。
P4:哥幾個躺在操場的草坪上,心想怎麽尋找那個女生。經過對各種建議的否決,子龍絕定一個教室一個教室的找,一個教室也不放過。聽到這話,雲亞沒好氣的來了一句:“等你找完,孩子們都放學了。您老還不如找教導處主任問個清楚。”聽完這句話,子龍真想拿蒼蠅拍拍死他。好吧,兄弟就是這樣當的。自己心急火燎的找人,你這兩個家夥,倒是開心的一唱一和。子龍白了雲亞一眼,不再說什麽。接著子龍想了想那個丫頭的年齡,應該是高二的學生。而且她拿的雜誌通常是文科生
看的雜誌。這樣一想,子龍馬上縮小了搜索範圍。好吧,就從高二的文科班開始搜索。聽了子龍的計劃後,雲亞一樂。馬上點頭答應。若華不說話。誰能知道,那是他喜歡多年的丫頭。五年前,他便認識了她。
P5:就在哥幾個找到第五個文科班的時候,子龍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女孩。隨即,子龍說道:“陸以珊同學,主任找你有點事,出來一下。”雲亞和若華就差石化在事發當場。這小子真是為了追小妞,什麽事都做呀!以珊聽到這話,看了看門口的男孩,便明白了是什麽事。不顧周圍同學驚訝的目光,我們的以珊同學便匆匆走了出去。走到門外,以珊嬌羞地問道:“請問,你找我什麽事呀?”隨即,以珊掃到旁邊的兩位仁兄。隨即開口道:“若華,你也在呀。”這句話倒讓子龍和雲亞吃驚不小:他們找了很久的女孩,竟然認識若華?迫於尷尬的氣氛,若華不得不向雙方作了介紹。而子龍則發起強烈的攻勢,一定要以珊小朋友周日和他們一起出去玩。由於若華在場,以珊也隻好答應了。
P6:青葉公園內,雲亞想盡辦法將若華拖走,努力為子龍創造機會。雲亞從來沒見過,子龍可以為一個女生做“翻山越嶺”這樣有損形象的事。不過,雲亞自然能感覺到若華對那個女生的感情絕非友誼這麽簡單。不過,既然當事人不說,他這個旁觀者自然不會問。隻是,他很清楚,倘若以珊對子龍死心塌地,若華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不過,他的角度隻是“看戲”,而不是參與其中來攪局。另一邊,子龍卻在對以珊無微不至的關懷。雖是大家閨秀,以珊亦是明白子龍的用心。不過,很多事,都要考慮。很多事,她都是笑而不答。
回憶如風,翻動著人內心的甜蜜與苦澀。有美好,有酸澀,有甜蜜,有苦澀。
夢中以珊抱著自己,拉著自己,時不時還調皮地跳到自己背上讓自己背。有以珊在身邊的每一秒都是那麽的美好。很快,以珊高考結束,卻告訴自己她要去國外,不能再陪他,還要自己不要等她······
夢醒了,一切都結束了。子龍擦點額上細密的冷汗,不再去想所謂的過往與是非。看看外麵的天,依舊陰冷,依舊陰霾,依舊雷雨交加。他疑惑,難道真的沒有什麽能夠讓他冷去的心覺察到絲絲暖意嗎?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著玻璃窗上的雨痕,子龍仿佛看到自己的淚。是心底忍了太久的淚。愛情裏誰都沒有錯,隻是,遺憾的同時增添了一絲無奈。對,無奈。曾經相愛的以為全世界都是你,現在醒了,卻發現你不在身旁。那時的落寞,是一種刻骨銘心的煎熬。即使不去想,可心底的某個地方卻在呐喊:“我不想痛。可不可以不再痛。”就像裂開的昔日傷口,即使會愈合,可是每當看到它的時候,那種似曾相識的疼痛感,還是會讓人不寒而栗。
是不是情侶表之間總會充滿這樣
那樣的誤解,卻從來沒有人願意解釋清楚。即使解釋了,對方會聽嗎?如果不聽,那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讓內心充斥著過多的悔恨與疼痛。是或不是,現在似乎已經不重要了。子龍起身,拿起衣服向外走去。也許,此時隻有迪廳的喧囂可以讓他忘記一個人的落寞與無奈。即使不會忘,至少暫時不會想。
NIGHTKISS裏,晃動的人群,震耳欲聾的音樂,都宣斥著這座城池的**與浮躁。坐在幾近昏暗的角落裏,子龍要了一杯bacardi151.很不錯的味道,卻容易讓人醉去。這是子龍第一次來這種地方是為了買醉。和雲亞不一樣,他不會在家裏喝的爛醉如泥。他隻是選擇一個喧鬧的地方,選一杯香醇而濃烈的酒,從而掩飾一些情緒,不被自己發現。亦或是逃避內心的真實感受。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醒了之後還是會想,還是會痛。除了工作、顏、老金同誌,以及吳媽,他還有什麽可眷戀的呢?沒有了吧。所有的事早已無可挽救,除非有人退出。
“帥哥,一個人呀?看你的心情不是很好,需不需要找人說說話?”
看了一眼眼前的女人,子龍微微一笑。去哪都會有各種各樣的女人出現,有沒有完?不過,自己現在剛好需要人陪。隨後,子龍買單,拉起這個女人向外走去。
坐在車上,子龍將車開得很快。至於旁邊的女人也始終保持著緘默。過了很久,子龍開口道:
“你倒是很清閑。說吧,需要多少錢?我隻用你陪我說說話。其他的,你什麽也不用做。”
“500就夠了。我隻談錢不談感情。現在,讓我猜猜你在想什麽。你在想一個女人。隻是那個女人不在你身邊。你就來到迪廳借酒消愁,我說的對嗎?”
聽到這話,子龍微微愣神。這個女人似乎真的能看到他的心底。見他不說話,女人便又說道:
“其實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感情挫折,有些事,既然你不能挽留,為什麽不放手?你也許會覺得幹我們這行的,隻是為了錢。如果不是為生活所迫,誰願意拋棄那麽多,對別人搖尾乞憐?很多事,都不可能按照你原本的計劃走下去。借酒消愁真的沒用。”
“你為什麽對我說這些?你好像知道很多。”
“沒什麽,隻是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罷了。在很多眼裏,妓女的命就不是命,隻要給錢就任由別人糟蹋。時間久了,我就真的以為自己一文不值。其實,這又有什麽呢?隻不過是用來交換罷了。誰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問題是你怎樣看待致使你心情不好的這件事。”
聽完這些話,子龍沒有再說什麽,隻是載著身邊這個素不相識的人遊走在很多東西的邊緣。良久,子龍給了這個女人1000,將她送回去。而他自己則在夜色中扮演孤獨。未來何去何從,誰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