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老爺子得知雲亞和顏分手的消息後,是異常的憤怒。以他對顏這丫頭的了解,如果顏主動放棄,那一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亦或是她累了。撚滅雪茄,老爺子思索著應老板剛才的話:倘若讓顏嫁給應輝,那顏未免幸福;倘若這是應老板設的局,那她的目的又是什麽?關於第二點,老金同誌始終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了錢?這個女人不缺錢!為了讓顏幸福?這個女人還沒那麽偉大。可是,她處心積慮地這樣做究竟是為了什麽呢?這一點,老爺子是真的猜不出。而另一邊,應老板卻在想法設法地拉攏顏,好讓顏覺得她親近,從而嫁給他兒子。不過,她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對於她的話語,顏隻是微笑、點頭,或是偶爾說些什麽,卻從未表現出和她有多熟絡。對於這種步步為營,目的性很強的女人,顏從不會與她靠的太近,以免最後將自己搭進去。

宴會開始後,老爺子本想宣布顏與雲亞的婚事,卻因過早地知道了他們兩個的現狀而將主題改為與大家聯絡感強的家庭小聚會。見自己的目的得逞,應老板隻是在席間與金氏企業的知名人士談論一些與利益無關的話題。當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應老板趁大家不注意將雲亞叫了出去,說是有事找雲亞商量,而雲亞早已知道了她的目的所在。閑話少說,雲亞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知道你跟金叔說了讓顏和應輝結婚的事,也說了我和顏分手的事,你真的以為這樣我就可以一直陪著你嗎?將事情做到這種地步隻是為了讓我留在你身邊,未免太牽強了吧。”

“雲亞,對長輩說話就用這種語氣嗎?別忘了你坐上總裁的位置,是誰幫的你?隻是讓你陪我一段時間,真的有那麽難嗎?你和顏的事,即使我不說,也會有流言蜚語傳到金哥的耳朵裏,我隻是讓他提前知道罷了。如果你真的對我無情,顏要知道的事,恐怕真的不少。我們這些年,我對你沒有任何虧欠,如果你希望事情一步步擴大的話,你可以不答應。不過,顏會不會知道什麽,我可不能保證。”兩個人站在院中的長桌前,從背後看,真的很美。不過,應老板的美是用來蠱惑男人的,顏的美卻是用來疼惜的。隻是,雲亞中了她的蠱,找不到解藥,迷失自己的同時,也失去了顏。

顏從窗口望去,剛好看到應老板和雲亞在那裏相談甚歡,顏就不解了:又不是一個公司的,有什麽話題能讓他們談得這樣開心?隨即,顏下樓,朝他們走去。也許是他們太投機了,根本沒有注意到前方拐角處的顏。而顏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禁感覺指尖發涼。她怎麽會想到,她曾經深愛的人和她的應姑姑居然是如此諷刺的關係。顏用力地抓著牛仔褲,直到指尖泛白,指尖傳來生硬的疼痛感,她才向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顏頹然地倒在**。即使樓下歡聲

笑語、賓客滿堂,她早已沒心情去應付眾賓客。對於雲亞的事,她不是無法接受,他隻是覺得離譜。現在,雲亞的完美形象在顏心中已經徹底毀滅了,顏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會再因為他而變得一團糟。又不是沒人疼、沒人愛,何必與一個半老徐娘共侍一夫?顏似乎還不至於沒品到那種程度。隻是一想到應黎萱的那些威逼利誘的話,顏的小火苗便直向上竄,壓都壓不住。曾經,她聽到過與應黎萱有關的傳聞,開始她不相信,現在看來,似乎是不得不信。無論雲亞是自願還是被逼,既然已經做了,那就應該告訴她,無論出於什麽,隻要告訴她,她就不會怪他,更不會讓他為難。她可以容忍背叛、利用,但她絕對不能容忍欺騙。對她而言,感情是聖潔的,容不得一絲一毫的玷汙!雲亞這樣算什麽?欺騙和玷汙他都占了,如果顏還可以原諒他,那她真的可以做聖人了。可她是平平凡凡、有著七情六欲的人,她怎麽可能無視他的欺騙,以及他對感情的玷汙,從而像以往一樣愛他!她辦不到,真的辦不到。

看著牆上的表一秒一秒地在表盤上劃圓,顏隻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哭泣,或是砸東西了。她知道現在的她真的累的,累得她的小心髒已經懶得痛了,即使那顆跳動的心髒再痛又有什麽用?難道痛就可以挽回她的愛,就可以和傻瓜一樣隻知道傻樂,卻不知道那個看似和藹的女人早已搶走了原本屬於自己的一切。顏坐起來,她發誓要將那個女人帶給她的雙倍還給那個女人!

另一端,審訊室內,李局正在端詳那把女士手槍,而其他人員正在審訊徐新等人,徐新對自己所做的事供認不諱,她知道,即使沒有其他的事情,單單那把槍就足以讓她孤寂終老了。其他的事,徐欣交代得很是詳細,唯獨那把槍,徐新支支吾吾,愣是不願說出實情。黃金等東西的交易,李局暫時不放在心上,他唯一關心的是,這把槍是怎樣落在徐欣的手裏的,又是通過什麽樣的方式來到這裏的!李局知道,這將又是一個貓捉耗子——一鍋端的遊戲。隻是,對方一定是深居深山老林、修行多年的老狐狸,否則,為什麽徐新對其他事都供認不諱,唯獨對這件事遮遮藏藏,除非,對方威脅到徐新在乎的人。

李局對另外兩名公安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不再問什麽,而是走了出去。李局打開檔徐新的案袋,便開始和徐欣拉家常,談及徐新的父母,徐新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她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對不起自己的父母,可是如果不做那些事,不但自己會危在旦夕,就連辛苦勞作一輩子的父母也會危在旦夕。徐新知道,此刻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隨後,她將接頭人、整個分支、提貨時間、交易地點紛紛告訴了李局,她隻求李局好好照顧她的父母,不要讓他們知道自己的事。看在她主動悔改的份上,

李局表示會對她從輕發落的。

回到辦公室,李局通知大家召開一個緊急會議。大家接到通知,馬上趕到會議室。李局見大家都已經到齊,在地圖上標出了幾個點,並將對方活動的地點以及路線告訴大家,並將工作分配下去。李局知道這次任務的危險性與挑戰性,可是為了能夠讓老百姓安居樂業,這些危險與挑戰又算得了什麽!隻是,這次任務難免有犧牲,想起局裏這些稚嫩的臉龐,李局難免心有不忍,他也不希望有犧牲,可是每一次重大案件,犧牲總是在所難免的,記得25年前,自己在部隊的時候,那時候的生活簡直就是在槍林彈雨中吃野生動物,那時候有的吃已經不錯了,誰還管它是生是熟,想起那時的生活,李局心中隻有懷念。那時的人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聚在一起把酒言歡了,那時部隊裏的小夥總是愛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談論女兵,想想隻覺得年輕真好。

金家的宴會久久沒有散去,既然是周日,大家當然要玩的盡興了。而雲亞隻在宴會上見了顏一麵,便找不到她的蹤影了。他知道顏一直喜歡熱鬧,今天這種熱鬧非凡的場麵居然沒有見到她,似乎不太正常。隨即,雲亞上樓,走到顏的臥室前,雲亞敲了敲門,還沒等顏說什麽,他便走了進去。見有人進來,顏抬頭,一見是雲亞,顏便拿起**的太空枕,向雲亞扔去。邊扔她還邊嚷嚷:“找你的情人去,別進我的屋,別弄髒了這,滾!”見顏這氣勢,雲亞便知道顏已經知道他和應黎萱的事。還不等雲亞開口,顏又說道:“我說呢,整夜整夜不回家,原來是有一個妖豔的女人把你的魂勾去了。嗬嗬,我真傻,還在家裏等你,一等就是一個晚上。既然心裏沒有我,當初幹嘛對我好,這些年幹嘛對我溫柔?你這樣有意思嗎?玩膩一個就來找我,我又不是你的玩具,憑什麽你說扔就扔,讓我回來我就得回來!我告訴你,你還沒有這個資格。”說罷,顏蒙起被子,無視雲亞的存在。

雲亞撿起地上的枕頭,放好,走到顏的床邊,坐下,開口道:“丫頭,有些事,你是不會懂的。我不在,對自己好一點,你太瘦了。”每次這種溫柔都會讓顏的防備瞬間瓦解。可是,這次,顏似乎沒有聽到雲亞在說什麽,隻是在被子裏呼呼大睡。雲亞多想再次輕撫她的臉,可是他知道,很多事,早已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看著**的顏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雲亞隻能輕歎一口氣,不再說什麽,便離開了顏的房間。待他離開房間後,顏掀開被子,拭去額上的汗。她爬到鋼琴前,掀開琴蓋,一曲《SONGSFROMASECRETGARDEN》在顏的之間緩緩流淌,悲傷的琴聲早已響徹整幢別墅,所有人停下手中的事,靜靜地聽這首曲子。這一刻,時間靜止,雲亞的臉上多了一絲憂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