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塵埃外
聲明:無責任番外,眾位朋友看著玩吧……別pai俺,爬走~~~~
額叫佟湘玉,在這兒開店已經十幾年咧。來來往往全是客,啥樣子的人沒見過?無論你是高官諸侯、太監公公,還是打把式、賣藝滴,甚至是江湖俠客,額都見識過。
對咧,額老公白展堂就是江湖上滴,外送人稱“盜聖”……
嗬嗬……不提咧,不提咧,這都是老皇曆咧。
可今天,額滴神呐——
正當額痛心疾首地痛斥大嘴炒的菜鹽又放多咧的時候,悠悠進來一位天仙一般的人物。
那是一位月白袍的公子……眸眉靈秀飛揚,身姿脫灑修長,手拿一柄玉骨紙扇,邊搖邊笑,那叫一個玉樹臨風、目朗星辰涅。
走進客店,這仙人一般的公子便笑眯眯朝額一笑,斯文問道:“老板娘,可有上好客房,三間?”
額半天沒回過神兒來……直到那白衣仙人輕敲案子,額才趕緊點頭,愣愣地往樓上一指,“額們的客房都在樓上涅。仙人你自己上去挑就成咧。”
還沒等額的手放下來,門口紫影一晃,一紫衣仙人又緩緩走了進來……額滴神呐,見著一個,額就知足了,咋、咋這神仙都是成雙成對的下凡麽?
瞧那俊得,溫溫儒雅,平和靜宜,一舉手一投足間盡顯高貴儒雅氣質。
那紫衣仙人,對額也是點頭一笑……這、這日子沒法過咧,隻一個笑,就笑得額小心肝撲嗵撲嗵亂跳。
拍拍胸口……嗬嗬……還好,還好,幸虧今天額換咧一件新衣裳,還戴了蝴蝶金釵涅……
隻見紫衣仙人對那白衣仙人道:“怎麽樣?”
白衣仙人明媚含笑著回道:“搞定。”
“什麽就搞定了?”正說著,又進來兩位。
額、額、額都快昏倒咧。額扶著額頭,大叫:“展堂、展堂,快過來扶額一把。”
那沒出息的白展堂兩條腿比額的還軟,他小聲嘀咕:“今天這是咋回事呀,選美比賽呀?”
平時,額的展堂那也是儀表堂堂的男人……可今天,咋看咋寒磣……額越想越氣,不由暗暗捏了他一把。那死人竟似沒感覺一樣,兩個眼珠子一直往外看……額也看過去……
額滴神呐,額不要活咧……隻見才進來的兩人,前麵那位青衣仙人,若翠竹挺拔,秀美,眉宇間自帶一股冷然之氣,周身上下,似是不著半絲煙火,嚇得額趕緊後退了好幾步,生怕額身上的俗氣沾染了人家。
問話的是青衣仙人後麵那位,聲音還是蠻動聽滴。額抱著萬分敬仰的神情看過去——
呃……
早知道這樣,額不看咧。這、這、這仙人堆裏啥就跑出個狗尾巴草涅?安理說吧,這人長的也算看得過眼,眉清目秀,尤其額間一顆朱沙紅痣美麗的很,穿了一襲黑綢長衫,到也算纖細秀雅……
隻是、隻是和那仨超凡脫俗的仙人比起來,簡直簡直……狗尾巴草……。
“這不正在說這客房的事麽?殊兒今天打算睡哪一間?”那白衣仙人展了眉眼,滿臉寵溺地對狗尾巴草,咳,那個黑衣公子說。
白衣仙人邊說還邊伸出修長的手,扶狗尾巴草坐在最靠窗的那張桌子前,點菜。
“自然是我,今天殊兒吟詩了。”青衣仙人清冷冷地說道。
“非也、非也,今天殊兒,還彈過蘭鳴呢。”紫衣仙人不緊不慢地笑得花兒似的。
白衣仙人笑了,不再理會夥計上的菜,口中叫道:“殊兒還說,一會兒要沏清羽給大家喝。”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桌子竟悄然無聲起來,三雙仙眼都望向那狗尾巴草。
“我、我……”那狗尾巴草眼睛賊溜溜的望著三位仙人,忽然,“咳、咳咳咳……”猛烈咳嗽起來。
看著他那瘦兮兮的樣子,額嚴重鄙視他。吃個東西都能噎著,要不啥是狗尾巴草涅,看人家仨仙人,都多斯文高雅?
“殊兒……殊兒……怎麽樣?”那仨仙人竟全急了,都站起來幫狗尾巴草拍背的拍背,遞水的遞補水,擦嘴的擦嘴
額滴神呐,這年頭是咋咧,咋都把這狗尾巴草當成寶涅?
那狗尾巴草終於咳夠了,抬起頭來笑道:“沒事沒事,噎著了。”
那仨仙人明顯的鬆了口氣。
額滴神呐。額、額徹底被打擊了。
——原來是額眼神不好。展堂你說,額也不是忒老耶,小郭這不才嫁呂秀才麽、小貝也才去桓山沒幾天耶,而大嘴不是還打著光棍麽?咋就看走眼了涅……這、這哪是狗尾巴草呀。簡直簡直就一枝獨秀的桃花嘛。
額錯咧,額真的錯咧,額從一開始就不該嫁過來,如果額不嫁過來額地夫君也不會死,如果額地夫君不死額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傷心的地方,如果不是淪落到這麽個傷心的地方額也不會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你看他那笑容,帶著開春的暖氣一直杆從眸子裏暈出來,暈過眉,暈過嘴,暈過整張臉,暈遍黑衣緊裹的全身。那情景,就象桃花骨朵兒一瓣兒一瓣,隨著春風吹動,次第開放,而那紅痣,就是一點紅紅花蕊……使整個人嫵媚嬌豔得罩上了一層粉紅色。
讓人看了,全身都會麻蘇蘇、軟乎乎的……而這心呐,跟著那粉紅色,如小兔子一樣、咚咚亂跳。
額滴神呐……這、這簡直、簡直就是一個桃花精咧。
現在額算明白咧,怪不得仙人們都把他視若珍寶涅,原來最美的不是那仨仙人,而是、而是這狗尾巴……呸,瞧額這張嘴,這桃花公子涅。
額們這平民百姓,沒見過啥菊竹梅蘭,見了也品不出那味道,額們就喜歡那和春風一起來的桃花,那是屬於額們老百姓的花兒,一枝美,漫山遍野也美。那粉紅而快樂的顏色,讓你看得心裏暖暖的,然後便對這平常日子充滿了盼頭。
是咧,額就是喜歡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