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心翼翼
之後的每天鄭如蘭都會小心翼翼的,通過進食管為他注營養流食。包括清洗口腔,翻按摩,清理便溺等所有的護理工作她都事事親為。
為了能更好的照顧他,她還專門請教了一些護工,學會了一些基本的護理常識。
她所做的這一切並不是為了感動他的家人,就算每天都在他的家人的辱罵聲中度過,隻要能留在他邊,她都願意承受!
每次韓媽媽來看望兒子的時候,她都會識趣的暫時回避,怕韓媽媽看到她會生氣,會更難過!
“你站住!”韓媽媽叫住了她,遞給她一本厚厚的畫冊說,“這是我在韓康的房間裏找到的,會交給你,並不意味著我會接受你,隻是想看看對我兒子的病是否會有幫助!”
“是!伯母!”她隻能唯唯諾諾的謹慎行事,生怕會被他的家人趕走。韓康的過去,是她所不了解的,結婚後他也隻從家裏帶了簡單的行李過來,這本畫冊,她當然沒有見過。
韓媽媽走後,鄭如蘭輕輕打開了那本畫冊,淚水不滴到了畫紙上。
他畫的是她,也是他們的故事。她俯在韓康耳邊對他說:“這是你畫的漫畫,我念給你聽,我知道你一定能夠聽的到!”
與其說那是一本漫畫測,倒更象一本用漫畫的形式表達的記,漫畫的主人公是鄭如蘭,每幅畫旁邊還附有一段文字。
韓康現在還無法睜開眼睛,隻能用聽的,所以她把那些畫麵全部匯成了文字,用文字來表達念給他聽。
“她是一個平凡的在沙灘上散步的女人,開始並沒有引起我的注意,時而走進我的視線,時而又走出了我的視線。
當她不知不覺走近我的時候,她目空一切的眼神,讓我一度懷疑她來海邊有可能會尋短見。
但我所懷疑的事並沒有發生,後來她離開了沙灘走向了對麵的小區,我不嘲笑自己想象力太過豐富了!
後來我發現每天下午她都會準時在海灘上出現,難道她是在等什麽人嗎?好奇是有的,可我跟她畢竟是完全陌生的人,我連自己的事都管不了,又怎麽去管別人的閑事!
其實我的心一直都是很鬱悶的,夢想與現實的差距,工作中的不順心壓的我喘不過來。或許她也是因為工作中的不順心來這裏放鬆心的,猜她跟自己一樣,應該畢業沒多久!
以為我們永遠都兩條平行線,永遠都不會有什麽瓜葛,就在她失蹤了兩天以後,這個念頭徹底被打消了!
或許已經習慣了她的存在,當她消失以後,才知道自己其實是很在意她的存在的。
我開始後悔自己沒有跟她打過招呼,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名字。很奇怪不是嗎,為什麽會突然去在意一個陌生人,我自己也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麽!
第三天,她終於又重新出現了,她看上去很憔悴,很失落的樣子。難道她失戀了嗎?或者是遇到了什麽事,很想關心一下她,可又不知道該怎麽做。
我一直在高處偷看她,而她根本就不可能會看到我,要是我突然出現,一定會嚇到她。
這可能也算是職業病,就算是來海邊畫畫,自己也要找個不容易被人發現,而自己卻可以對周圍的環境一覽無餘的地方。
沒想到我會不小心踢倒了畫架,畫板掉在了地上,畫紙也飛了出去。”念到這裏,鄭如蘭陷入了回憶。
還以為是我們的初遇,原來他已經注視了自己那麽久了!
那時候周良輝已經開始抓狂了,無論在言語上還是在**上,她是受到了一些打擊的,所以她回來後會很憔悴,很失落,感覺很累,生活也沒有目標,每天象行屍走一樣。
她是有過走進大海深處,結束一切的想法,可她怕汙濁不堪的自己,會玷汙了大海那美麗的深藍。
她喜歡在沙灘上散步的感覺,沙子在腳下軟軟的,不小心就會踩到一些被海浪推上來的貝殼。
累了的時候可以找片稍幹燥些的地方,隨意的席地而坐,或者隨意的躺下來,任由海風吹過臉龐。
才剛剛坐下沒多久,後就飄來了幾張紙,有的已經飄到了水裏。
一個年輕的男人,從後麵衝過來,鞋子都沒來得及脫掉就去撿掉到水裏的紙,鄭如蘭想,那紙對他可能很重要,於是幫他把自己邊的幾張撿了起來。
“謝謝你!”韓康接過她手中的畫紙,微笑著對她說。
“不客氣!”她淡淡的回答。他是一個微笑的時候會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的很陽光的男人,可以用血氣方剛來形容他。
“你家就住這附近是嗎?”韓康有些緊張,他從來都不是主動跟異接觸的人,若不是這點小意外,恐怕他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會有勇氣跟她打招呼。
“是的!”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冒然說出這樣的話,韓康自己也感覺有些難為,眼睛不知該往哪裏看才好。
“你話太多了!”鄭如蘭冷冷地道。不想招惹任何人,她也不敢招惹任何人。起離開的時候,卻發現後還有一張畫紙,那畫上的女人,分明就是坐在海灘上的她。
“是我畫的!”韓康主動承認。
“在未經過別人許的況下,你這樣做有失禮貌!”鄭如蘭白了他一眼,生氣的把畫紙甩給他。
剛才留給她的好印象大打折扣,心想,要是他想用那種方式故意接近自己,那他可真是選錯對象了。
“對不起!我向你道歉,我叫韓康!你呢?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韓康抱歉地跟在她後問她。還是第一次追著一個女人這樣問姓名,就是很想知道她的名字。
“鄭如蘭!”莫名其妙,幹嘛要告訴他自己的名字。告訴他之後,她就立刻後悔了。
“鄭如蘭!我記住了,別忘了我叫韓康!”韓康開心地喊著她的名字,還不忘了提醒她記住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就感到很開心,可能是終於知道了她的名字,感覺跟她的距離好象也不是那麽的遙遠。還有就是,主動跟女人搭訕原來也不是那麽難!
不記得多久沒有人喊過自己的全名了,隻有在學校的時候,被同學這樣喊過。
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就有很親切的感覺,仿佛跟他不是第一次見麵,而是早就認識。確切的說應該是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這樣留一點稀疏的胡茬,看起來更有魅力啊!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好看!”醫生說過要跟他多說話,對他的治療有幫助,所以鄭如蘭隻要在他邊,就一直不停地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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