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18 第十八回 血案背後有疑點(5)請多多砸票
響處有水,怕處有鬼!我向來處事極其謹慎,惟恐身在官場一不留神就葬送了大好前程,故此極少留下後患。在伏擊來嚐鮮的販私車隊時,我冒險放走芫花山莊的黑總管,這成了我最近的一塊心病,時時擔心他這邊出現紕漏。眼下,我最擔心出現的事情,終於在我完全沒有防範的時間地點發生了——黑總管就站在我的麵前!
一陣眩暈過後,黑總管和麻子光都沒了蹤影,讓我恍如經曆一場噩夢。然則陸州判的話明確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夢,我所麵對的是可怕的現實。他得意地說道:“王大人與黑總管的淵源,不必再提了吧?他是我的同窗,出事後便來投奔於我。這次來Z縣,黑總管說荒野一別之後,他很是牽掛王大人,於是不辭辛苦趕來與你見上一麵。”
我這才恍然大悟,貌似平庸的陸州判,或許在我來錢州之前便已找準了我的死穴,隨時可以給我致命的一擊,卻隱忍不發,一直在跟我玩扮豬吃老虎的遊戲!
此時此刻,我還能說什麽?繩索已然套住我的脖頸,生死就捏在對方手裏。眼下的我已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遑論審案?還不知方才麻子光所坐的位子,是否會為我而準備?
正尋思如何化解眼前的莫大危機,陸州判又開口了:“王大人,你奉了欽差之命來此破案,迫切之情本官完全可以理解。然則咱們同朝為官,理應互相照應,而非拚個你死我活,王大人以為然否?”
我一聽這話,陸州判的口氣已經非常明顯:這樁血案果然如我所料並非入室行竊引發的,而是一宗有預謀的凶殺案,凶手也絕對不止一人,必定是由某個利益集團所掌控的冷血殺手。這個利益集團,我已有所察覺,呼之欲出,卻萬萬沒有料到陸州判便是這個集團的幕後代言人。他所做的一切,就是要我屈從於他的安排,將案件定性為盜竊殺人,將麻子光判為殺人凶手。
我完全有把握全盤推翻這個結論,卻沒有半點勇氣辯駁自己與來嚐鮮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如若黑總管出麵指認,我很可能立馬成為劉欽差的下一個犧牲品。
進一步山高月小,退一步海闊天空。無奈之下,我與陸州判達成了肮髒的口頭協議:我認可麻子光是凶手這個事實,陸州判發誓一定會與黑總管保守秘密,雙方擊掌為盟。我隨即帶著自己的部下,當日便落荒而逃,返回光州。
陸州判帶著王大、王八前來送行,不顯山不lou水地把一個厚厚的紙包塞進我的袖子裏,不用說裏麵裝的是巨額銀票,當然也少不了雷捕頭他們每人一份(隻是分量少而已)。陸州判還非常熱情與我敘談,當眾誇我是一時俊傑(隻因我很識時務),力邀我有空常來錢州玩,全然沒了昨日的劍拔弩張。我自是免不了應酬幾句,而後登上馬車,匆匆逃離這個隻停留不足三日的是非之地。
回光州後的第一件事自然是麵見劉欽差,向他稟報案情,但是他卻擺擺手道:“陸州判已然飛鴿傳書給我,說你到Z縣後夜以繼日地明察暗訪,終於在最短的時間內揪出元凶,讓秦知縣九泉之下得以瞑目。年輕人,繼續努力,前途無量啊!”
這個陸州判,真夠心狠手辣,居然把破案的功勞強加在我身上,這樣日後事發,我更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當下打定主意,死也要拉上姓陸的墊背:“陸大人也忒謙遜,將這一件奇功讓給下官,這個萬萬使不得!不如上表朝廷請功的奏折便由下官草擬,寫上由於劉大人英明神武,運籌帷幄,加上陸大人不辭辛勞,調度有方,下官一旁協助,終將真凶緝拿歸案,劉大人以為如何?”
“好,這事就這麽定了!”劉欽差呷了口茶水,道:“你回來正好,我明日對餘通判進行判決後,便要回京城稟報宰相大人,你過來旁聽吧!”我點頭應承。
由於餘通判的身份特殊,審案在光州衙門的大堂內部審理。到場的除了主審官劉欽差,還有藍大人等一幹本州高層官員(當然,涉案外逃或被捕的不在其中)。餘通判一身囚服跪在堂下,神情憔悴。
劉欽差一拍驚堂木,正式開審。
——被告姓名,年齡?
——出生時乳名小魚兒,上國學館後曾用學名餘冬雨,後來大元朝流行哈韓哈日,就改名為餘路順風,從仕後有個神算子黃大仙說我命裏五行缺水,影響升遷,不得已又更名叫餘得水,從此以後便在官場如魚得水。至於年齡就連我自己也說不清楚,按我的大元身份證是58歲,吏部考察官員政績時我申報48歲,衙門裏的部屬猜我最多38歲,我的奶們根據我在**的一貫表現說我隻有28歲。你們按需填寫罷。
——你知道自己為什麽被捕嗎?
——一是因我的受賄行為不縝密,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如若提早跟來嚐鮮打個招呼,銷毀罪證,就不會被人抓住了把柄;二是因我做人失敗,樹敵太多,還得罪了上司,某些人故意把我整垮;三是因我上頭打點不周,沒有及時找一支保護傘,故此引火燒身;四是因我有眼無珠,被自己的奶出賣、陷害;五是因我今年流年不利,運氣不好,才會落得如此地步,你看那些貪得更多的官員都沒有暴lou,我索取的財物跟他們比隻是九牛一毛,卻先行了一步,天理何在?
——對於你的罪行,還有什麽解釋?
——我基本同意。(說這話時,仍是官腔十足)
——落網這幾天在牢裏有何想法?
——我是很講究命運的,黃大仙給我算過,我一生都與8有關。我18洞房花燭,28初登仕途,38坐上州判位子,48爬上通判寶座,58案發落獄,我的飛鴿號碼是18851888888,馬車牌號是08888,門牌號是168號,如今進了牢房,囚衣編號是388號。我麵壁沉思幾日,感到黃大仙確實是名不虛傳。
——現在,請被告作最後陳述。
——來之前我沒做什麽準備,既然大家要求我談一談,盛情難卻,我就隨便說幾句吧!這些年我雖然乘坐高級馬車,出入高級酒樓,玩弄高級粉頭,包養高級奶,但是在工作上也做出了不少成績,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東窗事發,理應享受高級待遇。
……
堂審順利結束,餘通判被判流放嶺南,沒收全部家產。劉欽差帶著宗卷準備回京讓朝廷做最後定奪。
臨行前,劉欽差單獨將我叫去,道:“小毛啊,不可否認你是個人才,本官很想提攜你,隻是你現在年紀太輕,不適合擔當通判的職務,所以我向吏部提出更恰當的人選。你千萬不要灰心,年輕人有的是機會,這次沒升官,還有下回嘛!”
事後我才知道被劉欽差嚴重忽悠了,我奉命去錢州之際,他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對藍知州等人軟硬兼施,逼他向吏部申請調動富州的劉州判前來就任光州通判,而這個新任的通判恰恰便是劉欽差的侄子。
眼見“前途無亮”,為此我鬱悶了好多天,直到一日藍知州對我說一件事情之後,我的心情才明顯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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