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新的一天的那一縷陽光映照大地時,我的醉夢醒了。早上,空氣依舊,我卻似乎變得更開朗起來了。我不想再沉默,因為我不想再沉落在愛與被愛中,那糾結的,惹人煩!
洛,旁邊站著李夫人,她看好戲似的望著即將被趕出去的我,我知道,她對我的位置已經虎視眈眈很久了。旁邊還有掩麵哭泣的小盈,隻有我平靜如水。
“你們不用擔心,我馬上就離開,不過,我要帶走原本就屬於我的東西。”原本屬於我的東西是什麽?那就是遺留在洛身上的“我”的愛,還有我的尊嚴,還有我的清白。
“這府上還有你的東西嗎?”洛輕蔑的說,眼前的女子吃的用的不都是自己的嗎?還要帶走原本屬於他的東西。
不甘願被折離枝端失去了靈魂。不能做堅韌的行屍走肉。寧願自毀至形容猙獰,被人丟棄。如此,這短而無救的美,才深入骨髓,令人懷戀。絕不苟延殘喘。這就是生。這所有時間蔓延,幽微瞬間,帶來的光亮,使我們有耐心在落寞的世間繼續行走。所的有人都清楚,一旦離開這光亮,開始灣河,走到對岸,吞噬我們的將隻是沉寂黑暗。沒有歸途。因為它就是歸宿。
“靈魂屬於我!”落下五個字,頭也不甩的背著他們離去。我知道,他們不會明白。的確,靈魂就像我們去看一場深夜無疾而終的煙花,短短一瞬間它的天空,證明它的色彩不是單調。
在古代,我明白了:關於愛的方式。在一個充滿了死亡,離棄,懷
疑及不信任的複古世界裏,是否能夠有古典及潔淨感的感情存在。古典的愛,可以在靜默中沒有任何聲響和要求的存在。暗中點燃的小小火焰,隻用來溫暖自己的靈魂,照亮對方的眼睛。而潔淨的愛,它也許會有盲目,猶豫,創傷,但一定不會有任何功利性的目的,也無私心,仿佛隻是為了信仰而存在。
痛徹心扉的愛情是真的,隻有幸福是假的。那曾經以為的花好月圓……愛情隻是宿命擺下的一個局。我現在才真正領悟愛就是一個陷阱,沒有底卻也永遠見不到出口,就像無底洞那樣,一旦淪陷,便無藥可救。
古代的街市,熱鬧非凡。世界這麽大,為何容不得我這麽一個渺小的人物?形形色色的路人,為何都是用異樣的眼光在看我,是我臉上有東西嗎?可是,沒有帶鏡子。由起先的目光改為指指點點,我不知道是害怕他們還是害怕自己,低著頭想要躲避這種目光。
“這不是那個害死聖上愛妃的洛王爺嗎?還真看不出來這麽美麗的女人會有如此大膽之舉。”一個人與我擦肩而過,卻突然停住腳步跟他身旁的男子說著悄悄話,可是,他說的悄悄話為何音量這麽大呢?是說給我聽的嗎?
從憤怒到委屈,“你把話說清楚,你有本事對著我本人說,沒必要在別人的耳邊咬文嚼字的,我看了就煩。”我的怒火引來了周邊人的好奇,三三兩兩都聚集在了一起,等著看好戲。
“你不過一個落水洛王妃而已,不對,你現在不也跟我們普通百姓沒什麽
兩樣了嗎?”那人似乎沒看出來我很火大,還在一旁煽風點火的。
“是嗎?我不否認我的過失,我也不否定我現在的身份,但是你們難道隻會在背後做著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們為什麽不去問問你們國家的堂堂洛王爺,他又是怎麽樣的?一天到晚隻會說別人的錯,從來不知道反省自己。”我為什麽感慨這麽多,卻不當著他的麵說,我跟眼前這些人有什麽區別,我笑了,從心底裏的苦澀開始,直到心酸了為止。
看好戲的人們也都奇怪的很,這個落水洛王妃一會兒氣憤一會兒卻打心裏笑,不禁把他們看傻了!
俯視著這一切的洛,悶著頭不說話靜靜地飲著杯中的酒。這個女人,害死了塵兒,還在那裏說風涼話,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還好意思在天下人麵前恥笑自己。
“怎麽,你們也知道你們說錯話了嗎?你們這些隨風兩邊倒的人,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人錯了就沒有悔改的機會嗎?再說,我也不是有意的,我自己內心也很煎熬,你們就像看外星人的樣子看我,是罪人也有自尊!”
洛,開始同情起她來了,原來她的內心受的苦並不比自己少,甚至更多,隻是塵兒死了,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
誰說,不能改變事實;誰說,親眼看見的就一定是真;誰說,一個人的態度不可能轉變。我的苦痛,到此為止。這一刻,我要脫去靈魂的外表,好好活著,永遠都積極地,而非消沉的踏在時間的路上,一步一個腳印兒是那麽的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