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8

第二天。

“秋瀾,你跟濂兩個人是怎麽了?”看著秋瀾眼睛浮腫,臉色憔悴,整個人奄奄的,裴凜就想到家裏那座冰山,從昨天下午回來後就生人勿近的樣子,害得他都不敢去找他說話。

“裴凜。”禰夢扯著裴凜的衣袖要他不要再說了。

“怎麽……”裴凜也注意到了自己說出月辰濂的名字時,秋瀾的眼裏馬上就絮滿了淚水。

“秋瀾……”禰夢心疼的看著秋瀾,一向堅強的他竟然會在那麽多人麵前落淚,那心裏有多痛苦啊。

看著教室裏越來越多的人,裴凜分別抓過禰夢和秋瀾的手走出教室。

裴凜把秋瀾他們兩個帶到了一間廢棄的教室裏。

“秋瀾,日冕他今天沒有來上課,你跟他住在一起應該知道是什麽原因吧?”裴凜小心翼翼的問著秋瀾,他總覺得秋瀾今天這樣不僅僅是因為月辰濂。

果然秋瀾在裴凜說出日冕的名字時把頭撇開了。

禰夢看了看秋瀾,然後對著裴凜搖頭。

“濂……他怎麽了?”秋瀾突然很小聲的問著。

“啊……他昨天回到家整個人像別人欠了他好幾百萬似的,回到他自己的房裏更是把房間裏的東西不是用摔的就是用踢的弄得破破爛爛的,我在門口看了下都不敢進去。”裴凜心有餘悸的說著。他已經很久沒看過月辰濂那樣生氣了。

“都是我的錯……”秋瀾呐呐的說著。

“秋瀾,如果可以的話能夠把昨天發生的事告訴我們嗎?”禰夢語氣誠懇的看著秋瀾。

秋瀾低下頭想了想,最後還是把昨天的時跟裴凜他們說了。

“日冕怎麽能這樣。”裴凜大叫著。

他以為日冕已經完全放棄了秋瀾,所以才沒有緊迫定人的,沒想到還是發生了那樣的事。

“日冕太過分了。”在知道秋瀾已經和月辰濂在一起的情況下竟然還做出這種事來,禰夢實在是弄不懂日冕。

“不關日冕的事,都是我的錯……”秋瀾抿著唇說道。

“秋瀾,你就別為日冕推托了,他對你有想法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裴凜無法原諒任何一個傷害月辰濂的人。

“裴凜你……”裴凜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那麽的排斥,是因為月辰濂的關係嗎。禰夢悲哀的想著。

“別亂想。”裴凜拍拍禰夢的手。

自己對月辰濂的重視早已是刻進了骨子裏的,都已經變成習慣了,想改也改不了。

“裴凜……你……你可以去看看日冕嗎?”秋瀾小聲的問著裴凜。

裴凜看看秋瀾,怎麽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

“你要去做什麽?”

“我去找濂。”

裴凜聽了朝著秋瀾大吼道:“你是不要命了,這個時候去找那瘋子。”

“沒事的。”秋瀾安慰道。

“怎麽可能會沒事?沒事才怪了。”裴凜氣急敗壞的說道。

秋瀾低下頭一會後又抬了起來。

“我相信濂。”是的,相信那個人不會真的傷害自己。

“你……”裴凜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勸秋瀾不要去犯傻。月辰濂是什麽人,平時就已經冷酷的要死,現在簡直就跟瘋了一樣,會做出些什麽事來連他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人都猜不到。

“裴凜,你就讓秋瀾去吧。”禰夢對著裴凜搖頭。

他清楚的知道擋得了一時擋不了一世,總有一天他們兩個都要麵對對方的,不如在矛盾還小的時候說清楚的好。

裴凜雖然無奈但是也隻好讓秋瀾去找月辰濂。不過他和禰夢也要跟著去就是了。

“你們不用跟來的。”秋瀾第N次回頭對裴凜他們說道。

“沒事沒事,你走你的,我就回濂那補個覺而已。”裴凜揮揮手,要秋瀾不用在意他們。

秋瀾見裴凜他們是鐵了心要跟也就不再說話了。

當來到月辰濂家門口時,秋瀾他們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日冕?”秋瀾疑惑的開口。

而那人聽到秋瀾的聲音立刻轉頭看了過來。

真的是日冕,他怎麽會在這裏?

“日冕,你這家夥怎麽敢來濂這啊,不要命了。”裴凜心驚膽跳的看著日冕。

“放心,他沒事。”禰夢扯扯裴凜的衣服。

剛剛他上上下下的看了日冕一遍,幹幹淨淨的,一點打鬥過的痕跡都沒有。

“你們快進去看看月辰濂吧,那家夥好像出事了。”日冕冷淡的說著。

很早之前他就站在這裏了,可是不管他怎樣按門鈴,怎樣敲門,還有叫喊,裏麵的人都一點反應都沒有。

裴凜聽了日冕的話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浮現出慌亂的神情。

“裴凜,裴凜,沒事的,沒事的,你別自己嚇自己。”禰夢急忙抱住裴凜。

他好怕多年前的事再次發生。

秋瀾不清楚裴凜怎麽這樣,但是他知道月辰濂出事了。

“濂——濂——開門,快點開門。”秋瀾在鐵門外叫喊著月辰濂的名字。

“禰夢,鑰匙,快。”裴凜趕緊抓住禰夢的手,要他快點把門打開。

“好。”禰夢在背包裏翻找著鑰匙。

等禰夢把最後一扇門打開,裴凜第一個衝了進去,秋瀾緊接其後。

“你不進去嗎?”禰夢問著站在門口的日冕。

日冕搖搖頭。

“那我進去了。”

“恩。”

當禰夢來到月辰濂的房間時,看到秋瀾正坐在**緊緊的抱著月辰濂,而裴凜站在床邊靜靜的看著。

禰夢慢慢的走近裴凜。

感覺到有人靠近自己,裴凜抬頭看了下,正好看到禰夢擔憂的目光。

我們出去說。裴凜用口型對禰夢說著。

恩。禰夢點頭。

然後兩個人一起出了房間。

“發生什麽事了?”坐在客廳裏禰夢問著裴凜。

“那瘋子玩自虐。”裴凜咬牙切齒的說道。

呃……禰夢想不到月辰濂會這樣想不開。

“你沒看到,他身上血跡斑斑的,幾乎渾身都是傷……”裴凜聲音顫抖著,他不敢想像如果他們沒有來這一趟,月辰濂是不是就這樣沒了。

那已經不是單純的想不開了。

“現在不是已經沒事了嗎?”禰夢不忍看到裴凜傷心,把手疊在裴凜的手上,柔聲安慰道。

“禰夢……”裴凜一把抱住禰夢。

“不管是濂還是你,你們都不能比我早死,知道嗎?”裴凜哽咽著說著。

“恩。”

就是因為你這樣的好,所以我才不介意月辰濂的存在。

雖然吃醋,嫉妒還是會有,但是那不是我愛著你的證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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