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唯瑤也顧不得害怕了,前麵坐在灰堆上,她早已捧好了一大捧灰。

待狼獅剛一靠近,薛唯瑤鼓足勇氣,站起了身,閉著眼睛,就稀裏糊塗的把灰揚了出去。

還好,這時沒有風,灰都揚在了狼獅的頭上,臉上,眼中。狼獅被迷了眼,不能視物,亂竄起來。

語輪起了鋼鐵般的大拳頭朝它的頭上,臉上砸去,形如武鬆打虎。這讓狼獅更發瘋了一樣的折騰,最終,還是把語顛了下來。

狼獅害怕黑暗,不敢戀戰,倉皇逃走了。

腿腳酸軟的薛唯瑤使出吃奶的力氣,朝語的方向爬去。

還好,語沒有大礙,很快就站了起來。

他快速的跑過來,把渾身癱軟無力的薛唯瑤,抱回了樹屋,連紅薯都不要了。

語怕狼獅去而複返,那薛唯瑤就危險了,他把自己自己的安危都拋之腦後了,心心念念都是,瑤!絕不能出事兒。

而此時,那頭大狼獅也在逃命,看不見的感覺讓它歇斯底裏,很快就沒有了力氣,它停在原地喘息。

不遠處的密林裏,走出了幾個豬頭人身的似人似豬的家夥,他們發現了疲憊力竭的大狼獅,欣喜非常……

薛唯瑤和語回到了樹屋,兩個人都覺得後怕。

到這時薛唯瑤的心髒還撲通撲通的狂跳著。傷口有些深,血染紅了語的手臂,連薛唯瑤的身上也有。

薛唯瑤流著眼淚,用煮開的溫水好好的給語洗了傷口“還疼嗎?”她有些擔心,千萬不要被破傷風病毒感染了才好。

語把前段時間薛唯瑤收集的草藥,嚼碎了,給自己塗抹上了“瑤!你別哭,我沒事兒,剛才可嚇死我了,真怕狼獅傷到你……”

“狼獅……”薛唯瑤沒見過。

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這森林裏越來越詭異了,來個虎或者熊,薛唯瑤都能在心裏接受,可偏偏是語說的,一種叫狼獅的動物。

薛唯瑤決定,以後不管什麽時候,都要保持警惕。自己的膽子,還是太小了。

之後,過了兩三天,薛唯瑤的心情才漸漸的平複下來,不再像個驚弓之鳥,一有個風吹草動,就一驚一乍的了。

打那以後,薛唯瑤每天都要粘著語。以前,是語怕薛唯瑤有危險,整天盯著她,現在,倒過來了。

薛唯瑤又網了很多魚,不過語不是特別的喜歡吃,覺得骨頭太多了,還是肉更方便些,他更習慣大口嚼肉。

於是薛唯瑤就做得少了,但還是每天捉,把魚穿在草繩上晾曬成魚幹。

她找了一根木棍,把木棍一頭劈開兩個叉,開口下端中間綁上了軟樹皮讓叉子分開,把前麵削尖,使得木棍看上去像是一個三根的叉子。

語雖然對捉魚興趣不大,但是卻很喜歡用這根魚叉來捕魚,他對這種新工具還是比較喜歡的。

天氣漸漸寒冷起來,薛唯瑤一直想找個好的山洞,這樣才能過冬。

語也這樣想,所以兩人最近都在留意,雖然找到過好幾個山洞,但都不甚滿意,就沒搬走。

直到前兩天,他們在河對岸不遠的地方發現了合適的山洞。

河對岸薛唯瑤和語是不常去的,那天一隻被語插中的野山羊,沒有馬上死去,掙紮著跑過了河。

薛唯瑤是眼看著負傷的山羊費力的過河的,忙跟在語的後麵遊過了河,血水染紅了山羊遊過的水麵。

山羊又跑了好大一片灌木和雜草叢生的荒地,才朝山上逃去。

“瑤!你能跑動嗎?我來背你!”語拉著薛唯瑤的手,邊跑邊說。

“不用了,你看,那山羊已經不行了。”薛唯瑤氣喘籲籲地指給語看。

果然,山羊力竭了,躺在山腳下不動了。

兩個人都狼狽得不行,跑到山羊身邊,這才疲憊地坐在了地上。

薛唯瑤這才發覺,自己的草簾子衣服都濕透了,沾在身上,露出了潔白的皮膚,春光乍泄已經走光了。

她連忙胡亂的把濕草遮掩好前胸。

還好語在查看山羊有沒有死透,否則真是太尷尬了。

剛才跑的時候沒覺得冷,現在被風一吹,薛唯瑤打了個冷顫。

語看見了,站起來,拖起山羊就要走。

“等等,那邊好像有個山洞,是不是?”薛唯瑤的視力還算不錯的,也沒有因為玩電腦而變得近視。

薛唯瑤沒看錯,那裏大大小小有好多個山洞。

進了山洞,語就升起了火,薛唯瑤把自己烤幹了,這才不冷了,“走,我們去看看有沒有適合居住的山洞。”

“好!”語一口答應下來,他們都太需要一個能過冬的洞穴了。

這一片有好多山洞,薛唯瑤看中的山洞是在山腳下的,隻是離地麵有些距離,大概十米的樣子。

語爬上去看過以後,才下來背她上去的。

洞口布滿了藤蔓,不仔細看根本就不能發現洞口呢!

山洞下麵的地麵很平坦,隻有些雜樹,樹林在東邊,離這裏還有一些距離。

這個洞很大,洞裏還有三個山洞,這讓瑤非常的欣喜。

“我們就住這兒好不好!”薛唯瑤太開心了。

情緒感染了同樣開心的語,讓他恍惚間有了一種幸福的感覺,這個雌性,好像就應該是自己的雌性伴侶一般。

“你說好,就好!”語笑了。

語看著薛唯瑤像個快樂的小雲雀一樣嘰嘰喳喳,拉著他每個山洞都談了個遍,“這裏我們住,這裏是衛生間,可以洗澡,這個洞可以儲藏吃不完的食物。這個洞和我們住的洞中間掛個草簾子,我們就在外洞燒飯,哈哈!我太喜歡這裏了。”

“那我們明天就搬過來吧!”語總算有機會說話了,他很高興薛唯瑤沒說和他“分房”住,他擔心了半天呢……

“不行啊!這裏太潮濕了,裏麵還有許多的雜草和石塊呢!”說著話,薛唯瑤鬆開了主動拉著的語的手,清理起山洞來。

大概這些天,和語一起在樹屋住慣了,薛唯瑤根本就沒想起來“分房”這茬兒……

當然,語是不會主動告訴她的,他正在心裏偷偷的樂呢!

語看著自己還有些溫熱的手心兒,真舍不得鬆開呀!被瑤拉著的感覺真好……

搓了搓手掌,他和薛唯瑤一起清理起新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