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唯瑤連忙轉身飛奔回了爛泥地,摳了點土舔了舔,又吐掉了,果真,這裏的土是鹹的,怪不得什麽都不生長呢!
環顧四周,地勢很低窪。
薛唯瑤興奮了!有鹽了,可以吃有味道的肉和魚,還可以醃菜啊!
呸!呸!緊接著她就迷茫了!這鹽要怎麽弄出來呢?
很快,一個新鮮辦法就火熱出爐了,讓她感歎人類的智慧果然是無窮的!
薛唯瑤連昨天那件事情帶給她的不快也忘了個一幹二淨。
她用隨身做拐杖的木棍挖了一會兒,一個深坑就出來了。
用手把泥掏出來,坑裏慢慢的就積累了一點水,手指蘸了蘸,是鹹的。
接著,薛唯瑤她又挖了很多的深坑,估計明天這裏的鹽水就會滲出了。
隨後她把筐裏的幹草倒掉,裝了半筐鹹泥進去,就拄著木頭棍子當做拐杖朝自己的山洞走去。
走到一半,就看到語提著尖頭棍子匆匆忙忙的朝她奔過來,一臉焦急!
他是在找我嗎?他還關心我。薛唯瑤的心軟了一下,有些溫暖,原來自己並不能把他從心裏完全的抹去啊!
語跑到近前,嘴裏居然喘著粗氣。
他平時體力很好的,看樣子找了自己很久呢!薛唯瑤想。
語先是上下打量她一番,見她沒受傷,頓時鬆了一口氣,“出來,我和你,危險!”
薛唯瑤聽懂了,語是在跟她說,以後不要單獨出來,他會陪著她的。
薛唯瑤的內心有些小小的感動,於是不由自主地就點了點頭。
見她同意了,語接過了她背在背上的筐,朝裏麵看了看,一筐爛泥!他疑惑地向瑤的臉上看去。
前麵隻擔心她有沒有受傷了,沒注意到薛唯瑤的臉上有塊泥!
現在看見了,她一定不喜歡臉髒髒的,平時那麽愛幹淨的一個雌性,語想。
然後伸手幫她擦了擦,薛唯瑤拍開了他的手,朝山洞方向走去,。
語就背著筐跟在她後麵。兩個人就這麽默默的走著,沒有再說話。
到達山洞下麵的時候,薛唯瑤看見合在把野豬內髒和很多野豬脂肪拿出來丟了。
合看見薛唯瑤的時候朝她“哼”了一聲。
薛唯瑤於是就把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她本來想告訴合野豬脂肪和豬腸子的用處的,現在看她的態度,很不喜歡自己的樣子,算了,那就不要說了。
想想也是,自己是在跟語親熱的時候被合當場抓住的,她沒跑過來揍自己已經很好了。
她一個體格健碩的女野人,要是真的來打自己,語到底會幫誰呢?
這個時候,薛唯瑤真的不敢確定,她不了解這些野人的生活習性。
也許語誰都不會幫吧!看兩個女的為自己打架,在他們男人心中應該是暗爽的吧!
不過有一點薛唯瑤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可能是一個原生土著女野人的對手的,況且這輩子自己根本就沒打過架。
女野人都長得差不多,亂蓬蓬的長發,黑漆漆的臉,合跟另一個不知道名字的女野人的區別就是,合細長的身材,較小的胸部。
另外個不知名字的女野人身材短小,但是胸部很大,掛在她短小的身體上,很不協調。
薛唯瑤之所以看得這麽清楚,那是因為她們上半身是**的。
**在外的皮膚都挺黑的,也許是風吹日曬的關係,很多地方都有些皸裂,不像薛唯瑤,會用一些油脂塗抹。
她們僅僅下半身胡亂圍著草簾子,不過薛唯瑤覺得圍不圍沒太大區別,反正都是風一吹就看見裏麵了,也不見得就能保暖多少。
她和語回到了山洞,就把泥裝了一些在瓢裏,倒了水攪拌,隨後讓泥自然沉澱。
然後把水倒在葫蘆裏,反複幾次以後就把泥倒出山洞。直到大葫蘆裏的水滿了。
這些工作說起來容易,卻用了她很長時間,這期間她吃了語煮的肉。
薛唯瑤忙碌的時候,語也沒閑著,他把肉煮了,就去打磨木板了。
木板不夠平滑,語在用磨石一點一點的磨著。
薛唯瑤把石鍋用熱水洗了兩遍,就開始煮鹽,不多會兒,一層有些雜質的黑鹽粒就析出了。
語在旁邊幹活,一直在留心薛唯瑤的舉動。
她在笑什麽呢?那麽開心的,語忍不住走了過來,彎下腰朝小石鍋裏看去,吃驚的看著鍋裏的水變成了硬塊,而且越來越多。
見薛唯瑤拿起一粒放在嘴裏,滿意地點了點頭,津津有味的樣子。
語也拿了一大粒放到嘴裏,薛唯瑤看見了,卻沒說話。
語馬上就吐了出來“呸!呸呸!呸呸呸!”他吃得太多了,“不好吃!”語皺著眉一臉苦相。
薛唯瑤終於忍不住了,抱著肚子笑起來。
語看見薛唯瑤笑了,雖然不知道她笑什麽,也跟著傻傻的笑了。
這種鹹味語是知道的,自從有了葫蘆能裝**以後,薛唯瑤在宰殺動物的時候,就會把動物的血放在瓢裏,加入涼水晾涼,使之結塊。
燒肉的時候,她會把血塊用刀子切開,然後放在湯裏一起煮。
血塊就是這個味道,不過很有血腥氣就是了。
薛唯瑤把鹽小心的裝在空葫蘆裏,重複以上動作,把一葫蘆鹽水裏的鹽都煮出來了。
剩下的泥就放那吧!反正也壞不了。
忙了一天,薛唯瑤累了,要去睡覺了。
幾個大葫蘆裏的清水已經裝滿了,這些都是語剛才去灌的。
薛唯瑤前麵煮鹽用去了不少清水。
洗了臉,刷了牙,薛唯瑤把火堆加了些柴,就鑽進了獸皮被子裏,身上比較冷,捂了半天也沒捂熱。
柴火不經燒,後半夜不會被凍醒吧!
隱約的,薛唯瑤聽見有刷牙漱口聲,語好像也去洗漱了,她感覺到很奇怪。
語從來不會主動去清潔自己的,每次都是薛唯瑤看著他搞個人衛生的。
連指甲都是薛唯瑤幫他修剪的呢!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薛唯瑤看著身邊的空地,那裏原來是語睡的地方,隻是睡覺用的草墊子已經不在那裏了。
語的腳步聲傳來,薛唯瑤輕輕歎了口氣!語要走了,到合那去了,他的草墊子在那,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