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畫中的秘密

“別管這麽多了,現在關鍵是要等你師傅過來,法壇隻能封存一會,如果這段時間內不把這髒東西給清理出去,那麽它就會永遠在李老板身體裏。”師伯臉上很少出現焦急的表情,這次顯然不可能是開玩笑的。

我把手機開機,然後趕緊給根叔打電話,響鈴幾聲後,沒有人接,但是我卻是聽到了重聲。

“路上那個出租車司機繞了遠路。”我給根叔開了門。

“已經完事了?”根叔提著一個禮品袋走進來。

“你再不來就要出人命了。”師伯接過那個禮品袋,小心翼翼的將裏麵的“九龍”拿出來。

“應該怎麽弄?師兄我可不會。”根叔說,九龍八卦陣根叔隻是了解一點,但是讓他擺出來是真心不會。

“你輔助我就可以了,我來弄。”師伯說,“你們倆在一邊看著就行了,能學多少就學多少,看不懂也就算了,這種東西你們兩個現在還用不到。”

我們兩個點點頭,然後靠著牆角站著。

“根生,你這東西是不是都沒見過?”師伯從包袱裏拿出一身道袍,然後穿上,根叔也是如此。

根叔點點頭。

“如果你沒事的話,就在香港多住一段時間,我帶你學點東西。”師伯說教根叔東西?我的第一反應是根叔還要教?他們不是師兄弟麽?為什麽還要教根叔東西,根叔在安崗也是猛的一比啊。

“我入門三年後你才拜到師傅門下,你學的東西也不算太多,但是你很努力,有很多東西一點就通,在內陸,你是捉個小鬼,驅驅邪是夠了,但是在香港,這些皮毛的東西,根本不夠看,能養活自己就算不錯了。”

根叔沒說什麽,隻是點點頭,默認了。

“在香港,和內陸不同,香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組織同行裏的聚會,在上麵能學到不少東西,到時候,我帶你去。”師伯說著,拿了一罐紅朱砂,把每一個的陶瓷下麵都全部塗上朱砂。

確實,香港的道士要比內陸的牛逼,因為香港這裏鬧(和諧)鬼太多,而且迷信的人也不在少數,就連十幾歲,二十幾歲的青年信這種東西的都大有人在。

“到時候你們兩個也跟著去,到裏麵也有和你們年齡相仿的小道士。”師伯說。

“根生,你知道龍生九子排行麽?”師伯問根叔。

排行?排行不就是從老大到老九麽?

“囚牛麽?”根叔猜測道、

師伯搖搖頭說:“不對。”

根叔說那他不知道了。

“嘲鳳。”師伯淡淡的說道,他拿起嘲鳳的像,讓我們看了看,然後往下麵塗滿紅朱砂。

嘲鳳不是老三麽?怎麽成老大了?

“師伯,不對啊,囚牛才是老大啊,嘲鳳不是老三嗎?”我對師伯說。

“老大囚牛,老二睚眥,老三嘲風,四子蒲牢,五子狻猊,六子霸下,七子狴犴,八子負屭,九子螭吻。”根叔很熟練的說出這些排名。

“老大老二不管事兒,老四老五老六是天災,老七老八老九都聽老三的,所以嘲鳳算是老大。

而且,龍九子也不單單隻是這九龍,狴犴,饕餮,椒圖,麒麟,貔貅,這些都是的,九不單單代表是九,在古代,九代表的是極多,是貴數。”

“嘲鳳是老大,所以它就算陣法的最主要的核心,其次是天災霸下,避火螭吻。”

師伯把嘲鳳放在身後的一個空地方上的一個很大的八卦的中心上,霸下在陰,螭吻在陽。

“根生,你來放,老大老二在陰陽分界線上,天災放在陰處,其餘的都放在陽處下麵的那條線上。”師伯讓根叔去放,我雖然沒擺弄過這種陣法,但我在心裏早已把擺陣的方法記得*不離十。

根叔小心翼翼的一個一個的放,生怕放錯了,現在根叔也感到很緊張。

每個都放好了,師伯要我們滴血,他說滴的人的血越多,九龍八卦陣的威力就會提升。

師伯和根叔麻溜的要開自己的手指,開始滴血,林誌義也不含糊,一口咬破自己的手指就開始往上麵滴血。

我拿出師伯給我的那把鍾馗匕首,在食指上劃了一個口子,滴到每一個陶瓷上麵。

陶瓷本來是朱紅色,但是被我們四個滴完之後,現在有點隱隱的發光的感覺。

中間的八卦也隱隱的有點旋轉。

師伯把壇子放到八卦陣裏麵,沒多久,那個罐子竟然破碎了!!

中間那個白團從壇子裏冒出來,想要逃走,但是被困在陣法裏出不去。

看來陣法是起效果了。

白團還是在裏麵橫衝直撞,試圖逃出去,但是隻是白費力氣罷了,我離得遠了一些,從遠處看,這些人都是。

慢慢的,那股白團之中的黑影消失了,剩下的隻是純白的東西在陣法陣心懸浮著。

師伯讓我們把李老板身上的針都拔下來,我這才發現,李老板不是在**躺著休息,而是根本的昏了過去,我早就應該想到的,沒了大半個靈魂人還能自由的活動的話,那就不是人了,而是走屍。

師伯將那股白團用筆引還到李老板的身體裏麵,李老板咳嗽了幾聲,大口的喘息。

“大師,剛剛我做了個夢,夢到了龍。”李老板說,剛剛那幾個隻是陶瓷做的罷了,能遇到個什麽鳥龍。

“哦?很少有人能碰到這種情況,那龍有沒有告訴你什麽?”師伯問。

“告訴我這一生快走到盡頭了。”李老板慌的一比,渾身上下想逗,但是還有些針在李老板身上沒拔出來,抖頁抖不成。

“沒事,別放在心上,隻是你的幻覺而已,你這幾天是不是在心裏想過自己快要死了?”根叔問李老板。

李老板說是有想過。

然後我就繼續在李老板身上拔著針,李老板每被拔出一根,他就感覺又舒服了一分。

“師兄,這還說什麽山寨版的陣法,明明就是正牌嘛。”根叔說道,我看著也是正宗的陣法啊,為什麽師伯說是山寨版的呢?

“唉,九龍我們用的是街上買的陶瓷做的,這個就算是山寨了咯。

真正的九龍八卦陣,九個真跡龍魂器,和在一塊,那才叫真真正正的九龍八卦陣,用陶瓷的達到這個效果已經不錯了,有的人用黃金做,用翡翠,和田玉做的也有,但是成本太高了,而且用一次也就壞掉了。”

師伯指了指陣法中間的那個嘲鳳,原本還是亮堂堂的朱紅色,現在已經通體發黑了,而且那個龍頭還裂開了一點。

幾秒鍾之後,連續傳來九聲陶瓷破碎的聲音。

我一看,九個陶瓷罐碎裂了,其他八個還好,中間的那個威武的嘲鳳已經成了粉末。

針已經拔完了,李老板大聲的說了一句舒坦,太舒坦了。

“李老板,今天就到這裏吧,好好的休息一天。”

我們都已經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但是還沒出門的,我看到了一幅畫感覺有點怪。

我走近了看了看,是一種古代的畫,在床頭上掛著,很是明顯。

“根叔,你快看這裏。”我指著牆上的這幅畫。

“一副畫而已,有什麽好看的?”林誌義說。

但是根叔聽我這麽驚訝的一說,也就順眼看了過來,不知道根叔眼是不是近視,他眯著眼,我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得清楚。

“這是什麽東西,李老板?這麽會有這種東西在這裏?”師伯走到床邊摘下那幅畫。

師伯看了臉色都變白了,“這是從那裏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