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吳紹元的徒弟
“我師傅懷疑是水有問題,就用袈裟和白米作法,你們猜怎麽著?”阿九停了停,“袈裟不漏,白米不沉。”
“啊?”其他人表示很疑惑。
袈裟和白米是道家的驅邪的東西,這袈裟不漏水,白米不沉底,說明有東西在對抗著。
“下麵有個女屍,那個女屍是以前被人強j後被扔到河裏的,沒人管,前段時間聽村民們說那河邊天天死人。”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香港的怪事太多了。
“然後呢?”李賽問。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咯,昨天下午才接的活,今天沒去,來這裏了,隻是讓村長拉了條警戒線,不要讓村民們進去。”阿九拿手指點了點桌子。
“你這故事講了一半是啥,讓我晚上害怕呀?”李賽說,“我可不是被嚇大的。”
阿九沒理他,他們幾個開始瞎扯淡,我覺得無聊,就拿出手機來玩。
李憶兒給我發了幾條消息,剛剛手機是連接耳機的,所以我也就沒看到。
“你喜歡吃什麽?喝什麽?”
我回了一句隨便什麽都可以,家常菜就行了。
她回複:哦,那喝點什麽?酒?
媽的還要喝酒?上次就差點出事,這次就算是紅酒也不行。
我回:可樂吧,別弄紅酒,我和林誌義不喜歡喝那種東西。
她:哼,本來還想開一瓶威士忌,既然你們不喝就算了,百事可樂還是可口可樂?
威士忌?你就算開82年的威士忌這次也不敢讓你喝了,我和林誌義倒是沒什麽,你喝醉酒就麻煩了。
我:隨便,你看著買吧。
李憶兒發起了語音通話,我點了拒絕。
我:在參加聚會呢,沒空。
她發了條語音消息,我戴上耳機聽了一下。
李憶兒的聲音很軟:“我買了三張電影票,晚上吃過飯後一塊去看電影吧。”
電影票?我回了一句看情況吧就收起了手機,別人都在聊天,我一個人在這裏低著頭老是玩手機也不是個事兒。
他們在聊自己的力氣有多大,這讓我怎麽插話,我隻能靜靜的看著他們裝逼。
“我告訴你,阿樂,我讓你一隻手,你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我。”李賽對王樂說。
“你可拉倒吧,你那兩下子,也就能在阿樂麵前吹吹牛逼,你跟老李頭他徒弟比比。”林誌義笑著說。
老李頭徒弟?聽林誌義說起來很牛逼的樣子。
我問:“老李頭的徒弟是誰?”
阿九說:“你不知道老李頭徒弟是誰?哦忘了你剛來香港,老李頭的徒弟叫李博達。”
然後他們就說起了關於李博達,李博達是個孤兒,被老李頭收養了。
話說林誌義也是個孤兒,也是被師伯收養的,師伯叫林天宏,林誌義這個名字也是師伯給他起的,姓也是跟的師伯的姓,李博達也是這樣。
他們開始給我說李博達有多牛逼多牛逼,說什麽六歲敢在墓地裏過夜,八歲敢睡棺材,十歲就敢自己背死屍,往後的就有點扯了,什麽十四歲單手捉惡鬼什麽的,前麵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林誌義聽他們說,臉上總帶著不服氣的表情。
我問林誌義:“李博達真這麽牛逼?”
“你就聽他們幾個跟你瞎扯淡吧,十四歲要是能單手捉惡鬼,那那幫桌子上的人都不用吃飯了。”林誌義指了指根叔和師伯所在的那張桌子。
我想想也是,惡鬼是什麽定義,一個普通的鬼,有的道士才勉強能製服,別說惡鬼了,我十四歲的時候,也就會打打cf或者lol。
“林誌義,你別總不服氣,你和人家單練,你要是能贏過人家,我也就不瞎比比了,行不?”李賽說。
“我承認,我和他單練,我沒有十分的把握贏,但是別說的那麽牛逼行不,你十四歲能捉惡鬼?還特麽的單手,淨瞎扯犢子。”林誌義雙手抱胸,靠在椅子上坐著。
“小賽,你也別總和誌義對著幹,把他說急了,他可是能單手收拾你。”阿九在一旁說。
“是呀,你老是這麽說誌義哥,弄的多不好看。”王樂也勸道。
李賽看林誌義急了,就給林誌義道歉:“好了好了,我們幾個一年估計才能見一次,我也就不說了,剛剛就開個玩笑,別當真。”
李賽伸出拳頭,林誌義看了看,也拿出拳頭和他碰了碰。
“老李頭?!你這老不死的咋來的這麽遲?每次都得讓我們等你是不是?”那個有禿頂的道士看到老李頭來了,就站起來說,白胡子,還有個國字臉,還有根叔師伯也去迎接他。
這就是傳說中的老李頭?
一頭白發,手裏拿著一根拐杖,帶著一個灰色的帽子,雖然個子矮了點,但是腰杆還是直直的,後麵跟著一個一米七多的少年,可能就是林誌義他們所說的李博達了吧。
“都沒死呢?”老李頭說。
“托您老李的福,都還喘著氣兒。”
他們都是老一輩的人,隨隨便便的開著玩笑,我看裏麵就數師伯和根叔年輕的了,那老李頭和其他人估計能有六七十歲。
李博達把老李頭扶到一個座位上,然後來到了我們這張桌子上。
“hi。”李博達這貨還用的英語,不過土鱉的我後來才知道,香港打招呼不管是誰都用的是hi或者嘿。
其實我以為李博達是個高冷的小哥,沒想到主動的打招呼。
“博達哥,今年又有啥新鮮事,講給我們聽聽唄。”王樂說道,
“新鮮事?多了,你想聽哪一件?”李博達擺了擺餐具,說道他穿著一身白衣服,長得也挺白的。
“隨便那一件都可以。”王樂說。
李博達是坐在我對麵的,他拿起餐具削了削筷子,說:“呃...那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呀,我也就跟著師傅,看看風水捉捉鬼的。”
“吳紹元?”李賽說道。
吳紹元?我順著李賽的目光看向門那邊。
吳紹元進來,沒有任何人起身去迎接他,倒是外麵那個大胡子讓他坐在師伯那桌子上。
“怎麽?不歡迎啊?”吳紹元還帶著個徒弟。
“歡迎歡迎,坐吧。”那個禿頂說道,“都是同行,大家都熱情一點嘛。”
然後幾個人也就象征性的打了幾個招呼。
“這個吳紹元人緣怎麽這麽差?”我問林誌義他們,“看起來沒人待見他呀。”
“吳紹元?可別那麽叫,就算人緣再不好,你也得尊稱一句吳大師,這行裏,他畢竟是你的前輩,而且他比你年長,你直呼他的名字是不對的。”李博達淡淡的說。
這人也夠裝的啊,他師傅都不待見的人,他都稱叫吳大師。
“什麽狗屁大師,也就坑蒙拐騙,還讓我們叫大師?”林誌義對他嚷嚷。
“對我這麽凶幹嘛?我也沒讓你叫他大師啊,你隨便,我隻是說說而已。”李博達麵不改色的說道。
我有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一場撕逼大戰即將到來。
林誌義沒說話,我勸他冷靜點。
人陸陸續續的都進了包間,那些人我也認不全,倒是師伯都認得,師伯把根叔和他們一介紹,也就混了個臉熟。
反正除了我們這一桌子,其他有名的道士坐了兩三桌,我們這張桌子上,也來了一個十*歲的人。
他坐在桌子上不說話,當然也沒人理他。
我悄悄的問林誌義那是誰,他說是吳紹元的徒弟。
吳紹元竟然還有個徒弟?這是什麽情況,剛剛也沒見他和吳紹元一塊走進來啊。
服務員先是每桌上了匯源飲料,就才開始上菜。
倒飲料的時候,吳紹元的徒弟也是默不作聲,等別人倒過了他才拿起飲料瓶開始倒。
我覺得這個人有點怪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