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武館

按理說,在文安安踢完文安澤以後,文安昊和楚凡完全有時間可以跑開的。?其實,這兩人也打算這麽所來著。

不過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文安澤抱著小腿肚子疼得直跳腳,也沒忘記與他們有難同當——把他們的後路給擋住。再加上另外兩人看到怒瞪著他們的文安安,最後兩人隻好乖乖地將小腿伸了過來。

瞧著抱著小腿肚子疼得直吸涼氣的三個人,文安安極不厚道的哼了兩聲:“看你們三個以後還敢不敢想~~嗚”

話沒說完,就被跳過來的文安澤給捂住了嘴巴:“安安,你不是想問外麵那些人是幹什麽的嗎,大哥告訴你”

見文安澤一本正經的臉龐上微微泛紅,若不是怕他們三人太難堪,文安安差點破功笑出聲來。

幸好自己還有麵紗遮擋,調整好情緒後,才對文安澤輕聲“嗯”了一下。

一直豎著耳朵注意著文安安的三人,當見到她點頭答應,都不由的鬆了口氣。他們還真怕安安再提起剛才的事情。

被文安安發現自己的想法已經夠丟人的了,若還要將剛才的話題拿出來,那他們三人可真要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剛才我聽他們介紹說,那些人是鏢局的人”

鏢局?可是據文安安所知,他們這個縣上並沒有什麽鏢局啊?

從文安安的眼中,文安澤也看出了她的疑惑。其實不止安安,就連他自己也很好奇,這兩人來他們家是出於何種目的。

因為好奇,所以他們才跑過來偷聽的。

“不好意思啊,讓各位久等了”

來了,文清岸和薛叔、周叔終於從後麵步入了廳堂。

當那兩個男人看見文清岸三人走進來時,就都唰的一下站了起來,整齊劃一的動作愣是弄的文清岸他們腳下頓了頓,薛成勇甚至都繃緊了身子。並且將手緩緩地扶向腰間的佩刀。

不過文清岸在那一頓後,就立馬動了起來,若不是仔細觀察,還真看不出。

“在下張虎”

“在下劉啟元”

“見過文大人”

見他們鞠躬行禮,文清岸趕忙上前幾步,虛扶了他們一把,笑著客氣道:“二位兄台多禮了,這又不是在府衙內,就不必如此多禮了”

等到屋子裏的兩個男人都落了座,文清岸這才笑著問向麵前他們:“不知兩位今天到本官的這裏來。有什麽事情?”

“哎呀呀。咱爹真是太狡猾了”

聽到文安昊的話。文安安疑惑的望向他問道:“什麽意思?”

沒等文安昊回答,文安澤倒是輕哼了一聲:“先前說不必多禮,現在倒是將本官的架子給擺了出來”

原來講個話還有這麽多門道啊,要不是兩個哥哥解釋。文安安還真聽不出自家爹那山路十八彎的講話方式。

“文大人,小人知道我們兄弟兩人來到的有些唐突,也沒有個拜帖什麽的。不過,我們確實有事情要辦,還請大人體諒一下”

雖然那個姓趙的男人長得是五大三粗,不過說起話來倒是挺斯文。

從姓陳的那個男人講話中,文安安總算是聽明白他們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事,就是他們兄弟幾人路過貴寶地,見這裏山美水美。人更美,被這裏淳樸的民風所深深的吸引,因此打算在這裏安營紮寨,繁衍子孫啦。

不過這一繁衍,不就得多張嘴麽。既然多張嘴就得多碗飯,因此就想在這裏做些個營生賺點小錢,老婆孩子熱炕頭什麽地。

他們沒有什麽手藝,隻有一身子力氣,再加上以前幹在鏢局幹過,會些功夫。於是就打算在縣裏麵開家武館,平時沒鏢運的時候,就在家裏教教想學武的徒弟,收些學費什麽的。

雖然明白姓陳的意思,但文安安還是有一點不解,你開武館就開唄,買個地方收拾收拾,最多再放個鞭炮向街坊鄰居說一聲,幹嘛非得要來見文清岸啊。

將自己的疑惑說出來後,在一旁的文安澤和文安昊都有些哭笑不得,他家妹妹到底有多無知,才連這種最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看來以後這些世俗之事還要讓多給她講些。

摸摸文安安的腦袋,文安澤細心的告訴她:“這不管開什麽,百姓都要在官府裏備個案,一是防止日後有什麽糾紛,到時候打起官司好有個依據;二是官府裏麵,也要定期的去收取些費用。別說是開武館,就是在街上擺的攤子,也要讓衙門裏的人知道”

誰說古代的人不如現代人呐,人家精明這呢。瞧瞧,打著保護的旗幟,增加收入來源。你不交?不交的話,混混來了咱不保護你。

雖說有些耍流氓的意思,但總比隻知道買土地強,弄的百姓死了以後,才想起來房貸沒還完,留給子孫強吧。

“本官最近新上任,府衙有些事情還沒有理順,這備案的事情個,等到過段時日,本官會挑個日子集體受理,你們大可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真是辛苦文大人了”

見廳堂裏的人又開始相互打起哈哈來,文安安也失了耐心,轉身就想回後院。

可沒走進步,一聲震天響的‘文大人’,硬是嚇得文安安踉蹌了往前栽了兩步,幸好楚凡眼疾手快的的拉了自己一把,要不然她非得摔個狗啃泥。

真是一聲吼,顫著抖啊。

撫了撫撲通撲通的小心髒,文安安快速回到原來的位置,將腦袋和文安昊擠在一起探向外麵。

喊出那個震天響的男人,是剛才一直坐在那裏沒有吭聲的張虎。

可能在他喊的時候,文清岸正在喝茶,這冷不丁的聽到一聲大吼,估計也把他嚇得夠嗆,一時慌張,茶水嗆到嗓子眼中了,此時正在上氣不接下去的咳嗽呢。

等到文清岸堪堪停住,趙啟元才滿臉不自在的拉起張虎站起來,給文清岸賠罪:“文大人贖罪,我這兄弟平時說話稍微大了點,請大人見諒”

稍微?那哪是稍微啊,根本就是奔著把人嚇死的趕腳來得啊。

“沒事,沒事,張兄弟真是”想了半天,覺得說什麽都有些違心,最後文清岸隻好選了個溫和的方式道:“張兄弟身體真是不錯啊,一聽聲音就知道身體肯定是十分健康”

“文大人真是好眼力啊,我張虎別的不說,這身體那可是倍棒”,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這貨還用手將自己的胸口拍的咚咚作響,“一頓能成十個饅頭,三斤牛肉,外加兩碗麵,還有……”

把客氣當誇獎,文安安估計,此時不光是她,其他人也覺得這位張虎童鞋有夠奇葩的。

文清岸估計,若是再讓這個張虎說下去,自己非得變成聾子不可,於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他趕忙接過張虎的話:“是啊,能吃是福。不知道剛才你想說的是什麽”

雖然問的是張虎,不過文清岸看向的卻是趙啟東。

“文大人,你問我的問題,幹嘛瞅我趙哥啊”

得,這位不光是奇葩,還有些缺心眼,連人家臉色都看不明白。

“……”

“張虎,不得與大人無禮,大人千萬別見怪,我這兄弟就是這樣”

“嗬,嗬嗬嗬”

文安安覺得一向穩重狡猾的自家爹爹,應該是遇到對手。不過不是棋逢對手的‘對手’,應該是秀才遇上兵的對手。

“那張虎,你剛才想對我說什麽?”這次,文清岸倒是直勾勾的盯著張虎看。

“文大人,是這樣的,在下聽說大人有幾個兒子,不知道願不願意和我們哥幾個學些拳腳功夫?”

沒看出來,這二貨居然還挺精明,做生意都做到他們家裏來了。

不過正好,文清岸一直想給文安澤他們請個武術師傅,可一來最近比較忙,沒空請;二來縣裏也沒有幾個好的師傅,怕把他們給教得高不成低不就的,所以這件事情就耽擱了下來。

這下倒好,想打盹倒有人送上了枕頭,正好如了他們家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