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整治
“你,楚凡,你胡扯”文安昊現在也顧不得與楚凡爭執,隻是滿臉焦急地看向文安安解釋道:“安安,你別聽楚凡他胡說,我這兩天可都在擔心你啊,你若是不信,哦,對了,還有大哥,大哥可以為我作證”
說著,文安昊乞求的看向文安澤,可文安澤卻滿臉為難地朝他搖了搖頭,這下子可真是將文安昊氣了個半死。
文安昊咬牙看向老神在在的文安澤和楚凡,恨不得現在就甩開膀子和他們打上一場,不過當看到自家妹妹懊惱的目光,他還是暫時將心中的憤恨壓下去,先將文安安給安撫下來,然後再找那兩個沒人性的家夥單挑。
腆著臉回到文安安身邊,摟過她的肩膀道:“安安,你千萬不要聽文安澤和楚凡胡亂說,他們兩個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你哪能信他們的呢”
文安安抖了兩下肩膀,想將文安昊的手臂給抖下去,但他的手似是長在自己肩膀上一般,任文安安如何動都弄不下來。
知道文安昊這是要和自己耗下去了,文安安抬手就朝他手背上掐了下去,剛開始還沒敢用多大的力氣,但到後來見文安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就真得下了狠心。
“嘶,嘶,”文安昊將手抽回來伸到文安安的眼皮底下,委屈地道:“安安,你看二哥的手都被你掐腫了,這下你可解氣了?”
文安安這次哪裏還會再上他的當,猛然拍開文安昊的爪子,叉腰拿手指著文安昊他們三人道:“掐你,掐你們都算是輕得了。小小年紀不學好,跟人家去學逛妓院。那下一步是不是也要去賭坊逛逛啊,吃喝嫖賭你們是不是都想試上一試?”
文安安剛開始還隻是想教訓教訓他們,可誰知道她自己是越罵越上癮,完全都已經忘記此時的她是比麵前的這三個少年還要小上好多的‘孩子’。而且其中兩個還是她的哥哥。
從文安安剛開始發飆的時候,文安澤、文安昊和楚凡就不著痕跡地相互對望了一眼,三人除了從對方眼中看出幾分笑意,同時也都有些愕然。
對於他們這些做官的人來說,經常出入酒樓勾欄已不算是什麽秘密,有時候是為了與上峰攀關係,有時候是求人辦事,反正林林總總的,大部分人都會選擇那些地方應酬。
本以為一向能夠理解他們做法的文安安,居然在這件事情上會如此的在意。不過三人仔想想之後。也都能夠理解她為何會如此這般。
畢竟他們的安安平時再是比別的閨閣小姐有見識膽量,她也隻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罷了,再加上她從前也沒見過這些事情,反應大些也是無可厚非的。
這就是男與女的區別,對於相同的一件事情,他們考慮事情的角度、關心的重點、涉及的人和物等等這些方麵都有不同,或許這些不同隻是那麽一點點,但就是如此小的一點點差別,卻有可能讓他們產生偌大的誤會。
顯然。此刻的文安昊三人和文安安的想法根本就不再同一個頻道上麵。
見文安安教訓他們教訓的聲音都有些啞了,楚凡拿起桌上的茶杯為文安安倒了杯茶遞到她麵前,柔聲道:“先喝口水潤潤嗓子,然後你再繼續教訓”
所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被楚凡這麽一說,文安安才察覺自己這般似乎有些不妥。
文安安本想借著喝水的空檔,將事情就這麽給含糊過去。
當見道楚凡將茶水遞給文安安後,自家妹妹的臉色也好上了許多。他還以為這類討好的招數管用
於是倒黴催的文安昊也賠笑著湊近文安安,“妹妹啊,你瞧你。說也說了,罵也罵了,這氣也生了不少,就原諒二哥我們吧”
文安安見自家二哥如此,也樂的有個台階下,可她還沒說話,就聽到文安昊繼續道:“其實也不能全怪我們,我們也隻是為了應酬,所以”
“所以你們逛個青樓,喝個小酒也是被逼無奈,我就算要怨也不應該怨你,對不對”
正說得盡興地文安昊也沒注意文安安態度的極速轉變:“愛,你能這麽說就”,對字還沒出口,他的後屁股就挨了兩腳。
文安昊扭頭看向等著自己的文安澤和楚凡,剛想要張口吼他們,腦子卻已經反應了過來。
嗬嗬的幹笑了兩聲,文安昊緩慢地轉回腦袋望向文安安:“妹妹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們錯了,二哥直到錯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去逛那什麽香啊臭的園子了”
文安安這次也學乖了,既然她說了半天也沒有讓人家‘改邪歸正’,那她也不再費勁巴力多是了,幹脆找些能管住他們的人吧。
“二哥,你也不再說些微星的話了,既然你們都沒不沒有那種想法,我也就不勉強了”
文安昊見自家妹妹不再是剛才那般梗著脖子給他們講道理,反而是擺出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心裏立馬慌了起來。
他家妹妹每當擺出如此模樣,必定是憋著壞呢。那招數就連蔫壞蔫壞地文安澤都得栽在她手裏。
想到這些的不光是文安昊,連文安澤和楚凡也意識到了。
楚凡朝著文安昊的胸口給了一圈,懊惱地道:“這次要被你害死了”
“不是,我剛才不是”
“嘭”,文安澤更是厲害,直接有朝自家弟弟給了一腳,“還廢什麽話啊,趕快給安安解釋啊”
“哦哦”,文安昊一副歉然的表情看向文安安:“安安啊,二哥不是這個意思,二哥的意思是我們錯了,你千萬千萬別不勉強我們”
當聽到文安昊如此解釋時,文安澤和楚凡兩人連撞牆的衝動都有了,平時在外麵看這小子,也是像模像樣的,也能把那些人忽悠的不知東南西北,怎麽一回到家之後就變成這副傻樣了呢。
文安安忍著想要笑出來的衝動,竭盡全力控製住自己臉部的肌肉道:“算了吧,我說得話你們又不聽,幹脆,就讓給你們聽得人來說”
【糟了】,這兩個字完全描述出文安澤他們三人此時的心情。
“我會將這件事情完完全全,一字不差的寫信告訴咱們——”
“誰啊?”
文安安故意拖長的音調將他們的心都吊了起來。
若是文爹的話,他們三人說道說道,文清岸有可能還會放過他們,若是他們的……
“當然是娘嘍”,文安安好心情地看著他們痛苦的表情,甜笑著繼續道:“剛才我說的那些道理都是娘教的,娘還說讓我看著你們,可既然我沒本事看住你們,那隻好請娘出馬了。哎,不知道娘聽到這個消息後,會怎麽罰你們?將大哥的私房錢全部收走?還是把二哥珍貴的兵書都給沒收?或是楚凡”
呃,她娘雖然每次也會懲罰共同犯錯的楚凡,但到了現在她才發現,一直以來她好像都不知道娘每次是用什麽方法懲罰的楚凡。
她隻知道文娘找完楚凡談過話之後,他後跟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上好幾天,然後後來就會跟著文安澤、文安昊乖乖地麵壁思過。
想到這裏,文安安下意識的看向楚凡,卻見一貫清冷的他居然目露出乞求之色。這頓時讓文安安對自家娘親的敬佩之感又網上飆升了好幾層。
“反正不管怎麽樣,相信娘看到我的信後,都會【十分高興】的與你們交流交流”,說到這裏,文安安還特地拍了下手掌,驚得三人又立即看向她,“對了,忘了提醒你們了,每次這個時候,就算你們去找爹來也是沒用的,你們知道,在【教育】你們這方麵上,咱們的爹向來是【不會】替咱們說話的”
其實文爹是會替他們說話的,隻不過除非是天下紅雨,或者太陽打西邊出來,文爹一般都隻會在娘親麵前為他們說反話。
這父子幾個完全秉承著相愛相殺,你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這些個至理名言。
若是他家娘真的把自己這麽多年攢下的銀子都沒收,然後拿去買些他認為最不值得的奢侈之物,光是想想,文安澤就覺得一陣陣肉疼啊。
相比於文安澤的肉疼,文安昊連心肝都疼了起來,那些兵書有些是他從各地搜集而來,有些是從文安澤、楚凡那裏坑蒙拐騙偷弄來的。如果光是被沒收還好些,若是他娘那天不高興,像以前那樣將他的寶貝當柴火棍燒了,那他連哭地兒都沒地方找去。
楚凡這次倒沒有似文安澤、文安昊那麽心肝肉疼的。在楚凡看來那兩人會遭遇地事情完全不算事兒。
他對於文師母的做法絕對可以用恐懼兩個字形容,每次他犯了錯之後,文家師母可不會因為自己不是他親生兒子而放自己一馬。相反,在楚凡看來自己的懲罰比文安澤、文安昊更甚。
自己沒犯一次錯,文師母就會不經意地以各種理由將安安出嫁的日子往後推上一年,從第一次犯錯到現在,她老人家已經將安安的婚期推後了四年,好似完全不怕自家閨女被拖成老姑娘一般。
可是她那個當娘的不怕,楚凡他怕啊,若是在這樣下去,他這輩子還能娶到媳婦不?
想到這裏,文安澤、文安昊、楚凡三人對視了一眼,每人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一個堅定的信念——絕對不能讓安安將這件事情捅到文氏那裏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