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走吧

謝羽寒這時候也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一個轉身就要朝他們攻擊過來。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文安安的時候,整個人就那麽愣在了那裏。而極力想要避免打鬥的文安安也把孟源給擋在身後。

雙方一時間就這麽愣在了當場。

“真的是你?”

文安安不明白謝羽寒的這句話打哪裏來。

因為在此之前,她並沒有察覺到謝羽寒對自己有什麽懷疑。

不過當文安安看見倒在地上風青時,她的疑問瞬間也被解開了。

低垂下眼瞼,文安安平靜地問道:“她怎麽告訴你的?”

如果此刻文安安大吼著向他控訴,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風青的誣陷,那麽即使她所說的都是假的,謝羽寒也會選擇相信。

可是現在她卻表現的如此平靜,平靜的就像是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理所應當的。

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

“為什麽”,謝羽寒幾乎是歇斯底裏的衝文安安喊道。

孟源和劉田見謝羽寒一副恨不得吃人的表情,兩人都趕快上前把文安安擋在身後。

但也就是這個動作更是刺激到了謝羽寒,原本隻是想弄明白事情的他,最終卻是揮拳打向孟源和劉田。

對於此刻的謝羽寒來說,無論是打人還是被人打,隻要能夠將心中那股似乎能夠撕咬理智的怒意壓下去,他怎樣都無所謂。

“小姐,退後”

孟源將文安安往後又推了一步,然後和劉田毫不猶豫地就迎上謝羽寒的攻擊。

三人來來回回過了十幾招,孟源他們兩人沒有什麽懸念的就將謝羽寒給製服住。

見孟源抬掌就要往謝羽寒的後頸劈去,文安安出聲止住了他的動作:“孟源,等一下”

“可是”

但在看到文安安肅然的表情,孟源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文安安走到謝羽寒身前蹲下,平視著他那雙熟悉地桃花眼。

那雙桃花眼通常多是帶著或戲謔、或關切、或無奈等情緒,從來都沒有像此刻這般,裏麵蘊含地全部都是衝天的怒火,像是要透過那怒火把她給焚燒殆盡一樣。

其實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文安安也不知道應該與他再說些什麽,唯一能說的話大概也隻有道歉了吧。

“謝羽寒,……對不起”

“哼”

謝羽寒想讓自己看起來無所謂,甚至想給文安安一個毫不在乎的笑容,但無論他怎麽嚐試,卻都扯不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最後隻得放棄這種做法,而是冷冷地對她道:“對不起?現在再說這些你覺得有必要麽?假裝成下人混進這裏,就是為了桌子上那些東西吧。還有,平時麵對著我的時候,是不是都像是在看傻子一般?心裏肯定特別高興吧,還有你”

“你閉嘴”

孟源實在是聽不下去謝羽寒再繼續這麽說他們家小姐了,抓住謝羽寒的手猛然一個用力,瞬間就將他的手臂給弄的脫了臼。

劇烈的疼痛讓謝羽寒不得不暫時閉上嘴。

當聽到“哢嚓”的聲音後,文安安才驚覺孟源的所作所為,氣得她厲聲對他大吼起來,“誰讓你傷害他的,還不趕快幫他把手臂給接好”

即使再不願意,可孟源還是聽命的將謝羽寒的手安了回去。

等到孟源弄好後,文安安上前就要查看謝羽寒的傷勢,但卻被他伸手擋住了,“現在再來裝好人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你居然還說這種話,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小姐為了你”

“劉田,你也給我閉上嘴”,文安安抬頭瞪了兩眼孟源和劉田兩人,命令他們道:“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說話”

“……是”

“……是”

等到兩人回答完文安安之後,她才對謝羽寒繼續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

“哼”,謝羽寒嘲諷地看了眼文安安,咬牙切齒地問道:“那你現在在幹什麽?保護我麽?”

文安安明白,無論她現在說什麽都是錯的。並且從她踏進丞相府的那一刻,就失去了為自己辯解的資格。

從蹲下來與謝羽寒說話的那一刻起,文安安自始至終安都沒有看向他。但此時卻抬起眼凝視著他,輕聲道:“謝羽寒,真的對不起”

文安安的這一眼太過決然,即使還在仍舊在生氣的謝羽寒心裏也不禁咯噔一下,皺著眉頭冷笑起來:“怎麽,你難道還想在這裏殺了我”

“哼”

這次換做文安安笑起來,“原來我在你心裏已經變得如此齷齪不堪啦”

如此悲涼的自嘲讓謝羽寒下意識的噤了聲,但他隨後又想到文安安的欺騙,剛軟下來的心腸又變得狠硬起來。

在謝羽寒還想要說些傷害文安安的話時,卻見文安安先他一步開了口,“算了,在這麽說下去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說著,文安安站起身,然後朝孟源和劉田兩人點點頭道:“放了他吧”

“小姐”

孟源沒有按照文安安的話放手,而是皺眉問向她:“小姐您打算就這麽放開他?”

文安安的目光在謝羽寒和孟源之間來回遊走了片刻,最終轉過身麵向房門道:“把他打暈就行”

就在孟源要下手的那一刻,謝羽寒搶先一步將自己心裏的疑問問了出來:“小安也不是你的真名吧”

文安安轉過身,搖頭示意孟源等一下:“文安安,我叫文安安,若是想報仇的話就來找我吧”

“小安,文安安,文,安安,文,文”

謝羽寒反複咀嚼著這個名字,忽然像是想到什麽似得,抬頭猛然問向她:“文清岸是你什麽人?”

謝羽寒突然冒出的名字,讓在場的三人都是一愣,最快反應過來的還是文安安,她轉過身上前拉著謝羽寒的胳膊,緊張地問道:“你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名字”

不用文安安回答,她如此過激的反應已經告訴自己答案了。

“原來你們是司空家的人啊,怪不得,怪不得”

雖然不明白謝羽寒是這麽了解這些事情的,但僅僅通過一個姓氏就能將司空家聯係起來,可見他肯定也知道其中的糾葛。

“謝羽”

“你們走吧,我不會把你們今天的事情說出去的”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