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他回來了?
唯一嚇得手腳冰冷,直冒冷汗,兔子急了還咬人,更別說她這隻偽裝成大灰狼的小白兔,“獨孤信!我是你哥哥的養女,你要是敢傷害我,你就死定了,我會殺了你,你哥更會把你千刀萬剮!碎屍萬斷!”
“有那個本事就來殺!”獨孤信不屑地冷嗤道。
“獨孤信,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的……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
獨孤信麵無表情,粗魯地扳過她的臉頰,“玩火自。(焚)!我早警告過你!想做我的女人,這是你應受的!”
事後,那一抹嫣紅如妖豔的玫瑰花一樣在chuang單上熱情奔放地盛開著,一片旖旎。
唯一的眼淚模糊了雙眼,鼻子嗡嗡的,完全被堵了住,難受,身體上的疼痛,她已經麻木了,最難受的是心,好像是被人挖空了一樣,血肉模糊。
而,某個男人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一臉陰鬱地吸著煙,又緩緩吐出,那刺鼻的煙霧層層的籠罩在房間裏。
一直用嘴巴呼吸的唯一終是忍不住地咳起嗽來,她撐起不堪的身子,狠狠地瞪了一眼獨孤信,緊咬著牙,忍著那撕心裂肺的巨痛,赤腳走出了臥室。
獨孤信麵無表情地吸著煙,看著那一片嫣紅,猛地吸了一大口香煙,又沉沉地吐了出來,眼神陰鷙,深邃。
……
唯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出去的,她抱著自己,攔了一輛的士就坐上了車,報了家地址之後,她冷冷地坐在了車後座,看著車窗外轉瞬即逝的街景,眼淚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她喜歡一個男人,用了整整十年的時間,有歡,有喜,有悲,有傷,撕心裂肺,肝腸寸斷之後,隻剩下一身的疲憊。
09歲:初見,他溫柔如玉,接她出了福利園。
10歲:他對她說,“以後叫我獨孤律!”
14歲:初潮,她哭著跑到他的麵前,“律,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流了好多血……”
16歲:情竇初開,她喜歡上了他,喜歡他的溫柔,他的紳士,他身上的味道和他身上迷人的氣質……
18歲:成人禮,她把自己打包送到了他的**,他發現後,冷冷地說了一句,“回你自己房間去!”
19歲:安唯一告訴自己,她再為自己的幸福搏最後一次!
紫城玫瑰園,這是獨孤律給安唯一的一個家,一個隻屬於他們倆的家。
春天來了,花兒們全都姹紫嫣紅地盛開著,路過溫室花園時,安唯一隔著玻璃看著那一片聖潔如雪的百合花,心中暖暖的,眼眶紅紅的。
那是獨孤律親自為她種下的百合花,他說,“百合花最適合你了,純淨高潔如雪一般……”
她喜歡他,十年如一日。
唯一伸手抹去了臉上的淚痕,不再看那些漂亮的百合花,現在的她,不再純淨,更加不再高潔。
她一轉眸就看見那輛熟悉的銀灰色瑪莎拉蒂跑車停在不遠處的別墅麵前,她驚怔,他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