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你幫我吹吹
夜寒,獨孤律脫掉了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安唯一的肩上。
安唯一驚怔,正欲拿掉身上的西裝,獨孤律突然按住了她的手,“你現在身子弱,很容易感冒”
“我不冷”安唯一的另一隻手拿下了他的西裝,並且還給了他,“律,我不想耽誤你”她牽強地擠出一抹笑意,“華女士介紹的那個男生比我大不了幾歲,我想我和他應該會合得來其實從朋友做起也很不錯他是混血兒,如果結婚後,我們生出來的孩子就會是混血bb”
“那樣也挺好的”她笑得苦澀。
“安唯一你知道你在說什麽”獨孤律冷聲粗吼,陰鷙的黑眸裏充滿了憤怒。
“我當然知道”安唯一苦笑著,“我們分手吧不管以後你怎樣,我都不會再回到你的身邊”
說完,她轉身就走
眼淚在那一瞬間滾滾而下,她不想傷害他,俗話說的好,長痛不如短痛
獨孤律深邃的眸眶裏閃爍著晶瑩的淚光,他的心從未有過的疼痛,撕裂,那種感覺像是要死了一樣。
第一次體會到心痛的滋味
安唯一走進大廳,華容就叫住了她。
“你覺得安東尼怎麽樣”華容優雅地笑著問道。
“他很好”安唯一勉強地抿起唇角。
“雖說獨孤律是我們領養回來的孩子,但是作為獨孤家的一份子,我絕對不會容忍任何人毀了獨孤家的聲譽。你是他從福利院帶回來的,他養了你這麽多年,是你該報恩的時候了”華容笑著道。
這老太太,將笑麵虎,完美的演繹了出來。
安唯一又豈會不知她的用意,“我知道該怎麽做”她低下頭,“奶奶,晚安”
她轉身上了樓,華容臉上的表情也頓時冷了下來,唇角微揚。
客廳外,獨孤律的身形一顫,看著那抹瘦弱的背影,心不由自主地揪緊,剛才華容的那些話,他全數都聽見了。
他狠狠地咬緊了牙,“死老太婆”這麽多年來,他一直勤勤懇懇,為獨孤家族的事業付出了一切。
現如今,她真正的親孫子回來了,她想一腳把他踢開
沒那麽容易
別墅三樓的陽台上,一個男人麵無表情地站在陽台上,手握著高腳杯,暗紅色的**搖曳著,他拿起高腳杯,紅酒一飲而盡,轉身走進了客廳。
手機鈴聲響起,獨孤信拿起手機一看,接起電話,那端就傳來了宮城的聲音,“總裁,您讓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說”
“安唯一小姐她她”宮城的聲音吞吞吐吐,幾度欲言又止。
“宮城”獨孤信沒了耐心,冷聲一吼。
“在”宮城深深地吸了口氣,一鼓作氣地道,“安唯一小姐今天在上學的路上暈倒了,然後被送進了醫院,她流,產了”
獨孤信鷹眉一緊,流,產兩個字就像複讀機一樣,不停地在他耳畔邊重複著,回響著。
“醫生說胎兒發育不好,已經有一個多月,加上她體弱,必須打掉而且醫生說安唯一小姐在做手術時對醫生講不要用麻藥”
一個多月
那一晚,太平山頂,月黑風高。
“信信君,你現在心裏在想什麽”
“想知道”
“我不想知道我們回去吧”
“啊不要”
獨孤信手中的手機扔到了牆上,一分為二地掉到了地上。
次日一早,安唯一早早地就起床了,她想避開獨孤律,走得幹淨利落。
可是卻沒想到,沒遇到獨孤律,卻遇見了獨孤信,隻見他身著一襲藍色運動服,看樣子像是剛健完身回來。
獨孤信麵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冷冷地走上了樓。
安唯一暗自鬆了一口氣,徑直走出了別墅。
安唯一回學校上課後,正好趕上了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安唯一和夏雪都是班裏遊泳項目的種子選手。
她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而遊泳比賽在下午。
女生更衣室裏,安唯一換好了遊泳衣,夏雪遞給了她一瓶水,隻見她臉色蒼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親愛的,你不舒服嗎”
“沒有”安唯一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
“你現在風一吹就倒,我看你還是不要參加下午的比賽了,我待會兒去跟老師說你身體不舒服”夏雪很擔心她。
“我沒關係的”安唯一努力擠出一抹笑意。
夏雪急了,拉起她走到了鏡子麵前,“什麽沒有關係你自己看看你現在成什麽樣了臉白得像張紙一樣,兩手一點力氣也沒有,你這個樣子怎麽遊泳你想死嗎”
“”安唯一看著鏡中的自己,頓時沉默了住。
夏雪拉起她的身子,緊握著她的雙肩,“告訴我,你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安唯一輕輕地笑了笑,“沒什麽事”可是她的雙眼卻出賣了她。
夏雪氣得吼了起來,“安唯一”
“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我”安唯一笑著握起她的手。
這時,安若昕走了過來,雙手環xiong,不屑地斜睨著安唯一,“哼不舒服就滾回家歇著別出來丟人現眼下午的遊泳冠軍我拿定了”
“姓安的,你腦子壞了吧”夏雪不悅地冷聲道,“上屆運動會,遊泳冠軍是我,你能破得了我的紀錄”
“哼那我們就走著瞧”安若昕趾高氣揚地一笑,轉身就走了出去。
安唯一拉起夏雪的手,“她是個瘋子,不用理她,走,我們出去練習吧”
夏雪擔心地問道,“你真的沒關係嗎”
安唯一笑了笑,“我沒事”距離手術已經有三天了,應該沒關係了。
“對了,聽說校長找你了什麽事”夏雪突然問道。
“沒事”安唯一的眼底掠過一抹光芒,輕笑了笑。
這次回學校來,安唯一去找了老師辦理休學,可是這件事情被校長知道了,校長找了她幾次,勸說她上完大學。
她知道,這件事情必然是和獨孤律有關。
她心意已決,最後退了一步,參加完運動會就辦理休學。
“你總是這樣,明明有事,藏心裏不和我說,老讓我去猜總有一天,我會累的”夏雪怨怨地喃喃著。
安唯一抓住她的手,“我不想讓你擔心傻瓜,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休學是無關緊要的事嗎”夏雪不悅地道。
“你都知道了”安唯一有些吃驚地怔了住。
“是啊我消息很靈通的是不是我不問,你就一直不說,然後突然消失得沒蹤沒影”夏雪嗆聲道。
“不是,我”安唯一欲言又止地頓了住。
“好了,好了,既然你不想說,我也不追問了,我們去練習吧”夏雪見她一副為難的樣子也不再追問,“我們可不能便宜了那個瘋子”
兩人走到遊泳池,裏麵一片喧嘩,全是女生的嘻笑聲。
遊泳池完全成了一個party,女生們吃吃喝喝,有說有笑,而安若昕披著浴巾依偎在她的男朋友獨孤信的懷裏。
“ko看到這種髒東西,真是有害眼睛”夏雪見狀,忍不住地低咒。
“我們去練習吧”安唯一當做無視,拉起夏雪就走。
安唯一和夏雪一起熱了熱身,戴上遊泳鏡,一躍跳進了泳池裏,她入水的那一刻,獨孤信轉眸看了過去。
安若昕見狀,扳過他的臉,“親愛的,我眼睛裏好像進東西了,好痛,你幫我吹吹”
獨孤信鷹眉微蹙,瞥了她一眼,“沒東西”
“親愛的,你都沒有看,我眼睛好痛”安若昕嬌嗔。
泳池裏,安唯一遊完一圈,走上了岸。
夏雪早已上岸,拿起浴巾披在了她的身上,“唯一,你今天慢了好多”
“可能太久沒練了”安唯一摘掉遊泳鏡,粗喘著,“我去一下衛生間”
“我等你”
“好”
安唯一走進更衣室,打開儲物櫃,整個人無力地倒在了櫃子上,那股絞痛再一次傳來,剛才遊泳時,她隻覺得小腹間一陣抽chu,她以為是太久沒有運動,可是這會兒,痛感越來越強烈。
痛得全身直冒汗,她強忍著痛意,拿出包包翻找著,她記得她包裏有止痛藥,手一軟,整個包都掉在了地上。
她跪在地上翻找著包包,從裏麵夾層的一個小袋裏找到了止痛藥,她拿起水瓶,正準備吃藥,手中的藥突然被人搶走。
安唯一吃驚地抬眸,隻見獨孤信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
“把藥還給我”她冷聲道。
獨孤信隨手就將手中的藥扔到了垃圾桶裏,安唯一見狀,憤憤地瞪了他一眼,抓起包,站起身來就要去垃圾桶撿藥。
獨孤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安唯一用力地反抗著,“你放開我”
“你是乞丐”獨孤信粗魯地抓著她,冷聲吼道。
安唯一怔怔地抬眸,看著他一臉陰鷙的樣子,冷聲一笑,“你女朋友就在外麵,我再說最後一次,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