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禾何時淚奔走的,柯鑲寶已經不記得了,隻記得他臨走時還灑下一捧心酸淚:“嫂子,替我們管管老大——”便奪門而出,不給賀少乾出手的機會。

“看來你威名遠揚嘛——”

柯鑲寶見此,揚起眉角,哂笑著問頭頂的男人。

“哼,我會在意?”

他看起來是那種在乎名聲的人嗎?

賀大首長故意一個眼神瞪過來,誤解了她的意思,讓柯鑲寶張大了嘴半天說不出話來。

看著她呆愣的樣子,他便莫名心情好了。

“嗬嗬……”

頭頂輕笑傳來,不等柯鑲寶再問,那溫潤的唇角便被占住。

賀大首長喟歎一聲,忍耐了一天,終於又品嚐到了她的滋味了,想到她如此驚豔的樣子要被那些男人不懷好意的看,他便頓時心情煩躁。

於是,不等宴會結束,賀大首長便直接將人抗走了!柯鑲寶抗議幾次要下來自己走,都被霸道地拒絕!

最終,沒有人注意到,那被摟在懷裏帶走的人,實際上是被半抱著離開宴會了。

A市的夜晚,熱情而迷亂。

宴會之後,柯鑲寶的計劃沒有絲毫變化,尤其是鍾輝騰做出那般糾纏後,非但不能獲得柯鑲寶諒解,反而讓她的計劃步步緊逼!

當然,許是因為他對柯鑲寶的態度惹怒了賀大首長,又有不知名的力量加入其中,讓本來就岌岌可危的鍾氏處境更加的危險!

哼,跟他搶老婆的人,他會放過嗎?

賀大首長一邊得意一邊笑,竟然連柯鑲寶都沒發現他的變化,更不知道賀大首長已經動手。

但,因為柯鑲寶的鋒芒畢露,又加上有心人從中挑撥,竟讓很多人人人自危的同時,將矛頭對準錦香集團。畢竟,錦香的出現逼得王氏破產之後,又相繼對付鍾、柯兩家,讓大家不得不懷疑,她下一步的目標是什麽?

當Jack將目前錦香的處境匯報給柯鑲寶時,她笑得一臉深意。

“看來,這是逼急了兔子啊!”

她想不到柯軒宇竟然還有這一招,不過隨意想想也就釋然了。好歹柯氏也有這麽多年的基底了,若是不聲不響的就被自己所滅,連她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會遭到反擊是必然的!

“暫時還不用去管這些,他們也不過是借助輿論的力量而已,卻不能真正拿我們怎麽樣?”

打不過人就拿媒體出來嚇唬人,可是柯鑲寶偏偏不為所動,柯軒宇的這盤棋算是打錯了!

Jack聽了她的話,不但眉頭沒展開,反而夾雜著某種擔憂,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柯鑲寶見此,擺擺手:“有什麽事情直接說就是。”

Jack遲疑了片刻,便依言將這幾天他接到下麵反應上來的一些問題說了出來,而且愁眉苦臉的樣子,顯然是這些問題沒能解決。

“寶姐,這幾天底下那些工程上的人或多或少地傳著您和柯家的事情,還出現搗亂的人,我們查過,這些人都是普通民眾,應該是被煽動的。”

這些事情還不是大問題,問題是事情已經不止一個工地上出現這樣的問題了,那些之前倒向柯鑲寶的媒體都開始變向,說是她心狠手辣不顧手足同胞。甚至還有人說,柯鑲寶能有今天,都是依靠出賣自己獲得男人支持得來的!

這些事情,要說不是柯家動手的,她絕對不相信!

柯鑲寶低眉沉思片刻,想起柯欣雅那惡心的女人,也在宴會手不停地在媒體麵前哭訴,說是之前的處境都是因為得罪了某人而被設計,另一方麵她也是為了能夠讓柯家脫困等等。

竟然還知道將計就計!

柯鑲寶勾起的唇角浮出一抹殘忍的笑意,柯欣雅,既然你敢出手就要做好被逼得更慘的準備!

“外界的事情,隻要不會我們進行實質性的傷害,就暫時不用去想。任憑柯軒宇再有辦法,沒錢,柯氏就不可能翻身!”

現在,他所做的一切,也隻能是負隅頑抗,柯鑲寶後又朱氏的暗中支持,又有雲夕集團的明麵支持,根本不懼這些!

不過,她倒是不介意和柯欣雅那個蠢貨玩玩!

“柯氏那邊還是照計劃進行,不過我記得安大同那邊似乎留了電話了,你回頭聯係一下吧。”

想起安大同那晚的態度,以及柯欣雅那時被逼無奈,柯鑲寶便愉快地勾起唇。或許她該找個方法讓柯欣雅不痛快一下了!

一看柯鑲寶的態度,Jack總算放下心來,又聽她要見安大同,便心領神會地出去了。

哼,現在柯欣雅可是被安大同捏在手上,如果安大同也為柯鑲寶所用的話,柯欣雅還以為自己會有所謂的好日子嗎?

思及此,不關是柯鑲寶高興了,就是Jack也能猜透其中的道理。

當然,柯鑲寶並沒有想到一點,兔子逼急了也要跳牆,何況柯欣雅在娛樂圈大染缸裏廝混,再不濟也能交上幾個狐朋狗友。再加上她的無恥,用自己做誘餌,總能找到幾個為她賣命的人!

賀大首長還有五天就要離開,柯鑲寶身上工作很忙,有時候不能陪他,便打發他先回賀家,自然惹來首長大人的不快。

“你想趕往走?對我不滿意?”

一聽他家的寶兒因為工作借口要趕自己回家,賀大首長的眼神便危險幾分。深邃的眼眸立即便的犀利,盯著某個心虛的小女人不放。

“咳,你別誤會——”

柯鑲寶想不到就讓他先回家而已,怎麽就觸動他神經了。難得他真打算一直住在她這兒嗎?

其不說若是舅舅朱庭輝發現了會怎樣,就是沒發現,他們男未婚女未嫁的,難道就一直這麽同居下去麽?

當然,柯鑲寶當初也沒想到,賀大首長居然借著投宿的名頭,會一直霸占在她這兒!

這會兒見他一副不肯搬走的樣子,柯鑲寶也頗為頭疼地解釋:“你回來這麽長時間,也要回家去看看不是?軍人畢竟假期少,能陪陪家人的機會也要珍惜……”

她說的話,讓賀大首長低眉沉思了片刻,然後正欲開口的時候,卻聽柯鑲寶又幽幽說道:“畢竟咱們男未婚女未嫁的,你一直這麽住著……”

她想說的是,他老是住在這裏也不是辦法,就像勸他回家住段時間。可是這話聽在某隻首長當然耳裏,就變成了別樣的意思。

“你在怪我沒跟你結婚?”

賀大首長自以為抓住重點了,卻將柯鑲寶瞬間雷的外焦裏嫩。

什麽叫怪他沒跟自己結婚?她說過這話了麽?!然而賀大首長有了這樣的思想,卻是不肯讓她有糾正的機會。

大手一攬,將眼前一臉嬌媚未退的小女人狠狠摟進懷疑,然後在她耳畔輕語:“都是我不對,這次回去我就打結婚報告好不好?”

說話的說話,賀大首長的狡黠的深邃眼眸中劃過一絲亮光。他早就有了這個打算了,隻是怕突然提出來嚇著她了,但既然她如今說出來了,那他自然就順勢提上日程了。

“不會吧?”來真的?

柯鑲寶張大了嘴巴,想不到她就簡單地讓他回個家,怎麽就扯到結婚報道的事情上了?而且這廝這麽強硬的態度分明是一早就打算好了的,這會兒跟自己提,隻怕是順水推舟而已。

柯鑲寶用一根食指輕推抵著自己的那塊結實的胸膛,用女王般的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眼睛眯起,透著精明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寶兒,我說真的!”

他的喉嚨動了動,眼裏的深邃又濃了些許,看著柯鑲寶似乎還不為所動,不由嘴角扯開一個弧度,又變了聲調。

“我一直沒告訴你,軍人若是同妻子以外的人同居,也是有過錯的,情節嚴重的,還要記過處置。寶兒,你說的對,沒結婚就這樣,我有錯。”

賀大首長劈裏啪啦幾句話,又將柯鑲寶腦子炸得暈暈乎乎的,什麽叫做他錯了?敢情他這是冒著犯軍紀的危險跑來和她同居?

柯鑲寶在國外這麽多年,對國內的情況不了解,倒是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如今他一臉委屈將此事說了出來,她隻能瞪大了眼看著他,想分辨真偽。

“不是吧?”

柯鑲寶有些遲疑了,真有賀大首長說的這麽嚴重?她想說應該不至於吧,但想了想他向來自律,隻怕如今提出來結婚的問題,也散步一日兩日才想的了。

所以,柯鑲寶一時間也被問住了。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最後還是柯鑲寶兩手一攤:“結婚也不是說結就結的!”

同居是兩個人的事情,可是結婚的話還要牽扯其他方麵,比如雙方家裏的意思。之前的時候,柯鑲寶倒是從未考慮過這個問題,如今他提出來,她隻能先借此拖一下。

隻是想不到的是,她剛說完,賀大首長眼裏迅速劃過一抹精光,然後低頭抵在她的頸項裏,唇角化開一道無聲的笑意。

嗯,隻要她沒有一口拒絕就好!都是他的人了,豈能不嫁給他?

柯鑲寶不知道,她的未來早就被賀大首長給霸占了!

“回頭我先打結婚報告,找個合適的日子再去見見你外公和舅舅,把事情定下來。”

他的聲音從她頸窩中悶悶地傳來,帶來一股熱氣讓她忍不住一陣戰栗。

柯鑲寶聽完沉默了,這男人,知道現在唯一反對他們的,就是她外公和舅舅這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