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翼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就跟著厄利爾繼續上路了,厄利爾一路上一句話也沒有說過,雲翼也沒有去打破這樣的安靜,或許厄利爾是有什麽心事吧,同樣雲翼也對厄利爾要見的那個人感到好奇起來,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呢?
什麽樣的人?雲翼直到到達目的地才知道,他們要見得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人!
是的,站在墳墓的前麵,厄利爾表情不斷變幻,有喜有悲,雲翼實在是看不出所以然來。
“好吧,我們要見的就是一個死人?”雲翼終於忍不住問道了。
從最開始,厄利爾就表現出一種異常的神秘,他不僅知道大陸這五十多年來發生的事情,還清楚各種不為人知的秘辛,就算厄利爾曾是堪裏斯的家主,他也不應該知道這麽多的事情才對。
“你聽說過,靈魂分裂嗎?”厄利爾回過頭來看著雲翼,眼神中滿是迷茫和空洞。
“別開玩笑了,靈魂怎麽可能分裂,靈魂是生物最脆弱的部分,隻要受到一點損傷,就立刻會直接破碎,怎麽可能分裂。”雲翼覺得厄利爾可能是真的糊塗了,靈魂這種東西先不說還無從考究,就算承認它真的存在,也不可能出現分裂這種事情來。
“我沒開玩笑,我出生的時候,並不是一個人,也就是說我有一個孿生的兄弟。但是我這個兄弟一出生就是沒有生命的,他根本就是一具屍體,當時人們都認為他是死胎,所以出生之後就立刻給埋掉了,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那個人有著我一半的靈魂,可能因為一些特殊的緣故,他依靠我的靈魂之力活了下來,並且開始在世界遊曆。”厄利爾輕聲歎道,雖然這件事情的確非常古怪,但卻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怎麽可能?”雲翼驚訝地張大了嘴巴,兩具身體共用一個靈魂,這樣的事情怎麽可能會發生。
“那這個墳墓?”雲翼指著墳墓說道,他已經逐漸地開始相信了,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說明為何厄利爾能夠知道這麽多這五十多年來發生的事情。
“這便是他的墳墓,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經死了,畢竟隻有一半的靈魂,他的壽命不可能長久,能活到近八十歲已經是非常幸運的了。”厄利爾低歎一句,明明是一個靈魂,但卻是兩個人,這樣
的事情真的無法解釋清楚。
“那你現在來是?”雲翼迷惑地問道,既然人已經死了,那麽厄利爾到底想要做什麽呢?
“複活他,畢竟他擁有我一半的靈魂,隻要我未死,他的靈魂就不會滅,我可以激活他的靈魂,隻是無法挽回他的生命力而已。”厄利爾說著,將手放到了墓碑之上,一種青藍色的可見的能量順著墓碑湧進了地底,雲翼知道,真正的重頭戲就要來了。
雲翼退後了幾步,以免發生什麽意外情況,隨著時間的推移,雲翼甚至都聽見了低聲的咆哮,就好像來自地獄的東西要爬出地獄一般。
慢慢地,墓碑瞬間裂開,連帶著整個墳墓都坍塌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洞,洞裏麵似乎有著什麽東西在咆哮,那種可怕的刺耳的聲音實在讓人感到懼怕。
那個“東西”終於出來了,四年的時間已經讓他的身體上再也沒有一絲完好的肉了,腐爛的肉身包裹著白骨,兩個空洞的眼睛中閃動著蘭青色的光芒。雲翼這樣大膽的人看了也難免會感覺到驚悚,更別提別人看到會是什麽樣子了。
好在厄利爾手一揮,一股純正的生命力蜂擁而出,那句腐爛骷髏的身體開始漸漸恢複,很快就開始長出新的肉,逐漸變成一個人地模樣,而這個人地樣子,和厄利爾竟然有七分相似,看來厄利爾說的沒錯,這的確是他的孿生兄弟。
“我很高興,又見麵了。”那個骷髏變成的人微笑著說道,就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今天一般。
“是呀,不覺得我們這樣的對話很古怪嗎?”厄利爾笑了笑,然後對著雲翼說道:“你可以叫他‘亡’,畢竟以前的名字早就過去,從今天起就這樣叫吧,他和你一樣,是一個強大的戰士,過去了這麽多年,恐怕我也弄不清楚他的實力了。”
雲翼微微頷首表示鎮定,但是心裏卻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五十年前的時候就已經被厄利爾這樣的人稱之為強大了,真不知道現在這個亡究竟擁有著怎樣的實力。
“這副身體好像不怎麽樣呀,你預計能維持多久?”亡對雲翼一點興趣都沒有,活動了一下身體問道厄利爾。
“隻能這樣了,畢竟我是個術士,付出太多生命力我會吃不消的,隻能等以後有機會遇到同類型生
命力的人時,再幫你重新塑造一下身體。”厄利爾也沒有別的辦法,生命力的強弱關係到身體素質的強弱,所以如果生命力不夠的話,即便亡再厲害也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
“好吧,但願吧。”亡的孤傲和厄利爾的謙遜形成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雲翼真不敢相信這兩個人的靈魂竟然是一模一樣的,隻是一個靈魂分裂成了兩個而已。
“接下來你想做什麽?”亡和厄利爾兩個其實可以不用對話,完全可以用的別的方式交談,但是他們這樣做無疑會讓雲翼感覺好一些,畢竟雲翼也不想當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傻子。
“那些絆腳石已經清理的差不多,目前的話先聚攏堪裏斯以前的勢力吧,雖然不能保證他們現在還能保持以往的忠誠,不過我還是準備試試,而且我也應該去見見我大哥的孫子了,雖然素未謀麵,但畢竟是現任堪裏斯的家主,而且他還開創了一個王國,我不去看看他也說不過去。”厄利爾往堪裏斯王都的方向看過去,根據情報他已經了解到,堪裏斯的國王已經逃出了王宮,目前就躲在都城之中,而滅魔者們也正在搜索他的蹤跡。
“很好,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麽事情都麵麵俱到。”亡輕笑了一下,那個笑容簡直和厄利爾一模一樣,若不是性格的差異,雲翼真的可能分不清楚他們兩個誰是誰。
“我想我也應該四處走一走了,這些勢力倒是沒有積蓄什麽,不過朋友倒是認識了不少。”亡淡淡地說道,接著頭也不回就離開了,剛才還聊得不亦樂乎,現在竟然告別都說就直接走了,亡做事果然是冷酷之極。
厄利爾看著亡離開的背影,輕聲地呢喃告訴雲翼:“亡一直把自己當做是一個工具,他認為他的生命是我給予他,所以他一直都把自己定義為我的工具,其實我並沒有這樣想,很多時候,我認為他是我最親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
晚風吹過山坡,這座荒涼的山坡上,一切都沒有變化,還是如以前一般荒蕪,可能就是那個深陷地底的洞顯得有些不應景了,雲翼沒有問,為什麽亡會葬在這裏?又是誰將他埋葬的?他又有什麽樣的能力?因為雲翼明白,這種時候不適合問這些,給厄利爾一些時間和空間可能會比逼問好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