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超級大忽悠（上）(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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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是否邪惡，從來由武器的主人決定，而不是武器本身，說的好。”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發出讚歎：“如果大陸上的人都能如閣下這般那就好了。”“斯特沃會長。”弗拉維向來人行了一禮。
來人是個老者，看起來約莫六十多歲，頭發和胡須全白，或者說不是白，而是銀色，黃昏陽光的照射下，頭發還閃爍著金屬般得光芒。他頭上戴著材質是骨頭的麵具，罩住了額頭和眼睛，而將鼻孔**。身體則被一襲齊膝黑袍包裹，黑袍的表麵紋飾十分有特色，類似骨頭的材質拚接起來貼在袍子外麵，當他站在那裏，遠遠看他的袍子上的紋飾會看到一個骷髏的胸腹。
此外，他還帶著手套，全身上下隻剩下骨製麵具下鼻孔到脖子這段皮膚**，僅從那點皮膚可以推測他身體的皮膚也如**處一樣蒼白，不是白色皮膚的那種白，而是和如同死人般蒼白沒有半分血色。斯特沃是李智來到這個世界看到的穿著最好，也是身上最為幹淨沒有異味之人。弗拉維雖是個女人，但是比之那些流民隻好那麽一點，或者說，身為戰士，她更在意對自己武器的保養。
這是個很強大的人，李智觀察著斯特沃，透過野性之心感受斯特沃身上深邃無有窮盡的冰冷意誌，同時他也感受到了斯特沃身上的衣服，頭上戴的麵具，無一不是具有強大力量的物件。
“人們畏懼死亡，總是由死亡聯想到邪惡，其實死亡本身並不邪惡，身為一個凡人，死亡一出生就注定的事情，無非早晚，有什麽可怕呢。同時，生存與死亡也貫穿這世間一切事物，誕生、成長、衰落、消亡，死亡隻是自然循環中的一環，又如何稱的上邪惡，生物的死亡，新的生命又在它的消亡中誕生，死亡是終結，同時，死亡又是一個充滿希望的開始。”這又是一個值得交往之人，李智也向他闡述自己的生死觀，這觀點想來也會獲取這位會長的好感。
“生和死從來不是對立，是自然的循環，死亡的終結也生是開始，難道這才是死亡的真諦。”如果說李智先前話隻是讓他感到高興，後麵這段話的開頭也隻是讓他感到欣喜，並對李智這個理解死亡的人感到欣賞，後麵的話語就是震驚了，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在這之前，他從來就以為生就是生，死是死，認為生死對立，從未將生死結合起來，李智一席話無疑是振聾發聵，給了他莫大的衝擊。
“可惜，可惜是個行自然之道的德魯伊。”斯特沃有些遺憾，他年事已高，一直想找個徒弟來傳接自己的衣缽，以免死後一身巫術失去傳承，可是修行這東西，是極端考量資質和悟性，悟性好沒資質，入門都入不了，有資質沒悟性，便是入了門也就是當一輩子學徒，還未必比得上沒入門隻能走死靈強化道路之人。
“閣下，我猜，你一定不是黑暗森林裏那幾個老東西教出來的學生。”斯特沃繼續說著：“如果是那幾個老東西的學生，碰上我們這群違背自然的人就是喊打喊殺了，可惜閣下已經明了自然，不然死亡之靈倒是歡迎閣下加入。”
“斯特沃大師的好意我就心領了，不過我認為，大陸巫術派別繁多，延伸出來的法術也不盡相同，甚至各行兩端，力量截然相反，很多人自認為有所成就，各斥對方為異端，實際上正如我先前所說，武器是死物，人才是最為主要。很多人隻記得各自派係的不同，卻忽略了他們同為巫師的共同點，天地浩大，無論是哪個派係所得不過世界萬一，我們巫師，都是這天地的探索者。”
“斯特沃大師，又何必執著於各自派係的不同，當一條路走不通，何不妨看看對麵，或許對方就有過路的方法？便是道路不同，也可參考和借鑒。巫師的道路沒有窮盡，相互借鑒，相互扶持才能走的更遠，在下縱然不能加入死亡之靈，卻願意聆聽大師的教誨。”話說到如此，李智的目的已經清晰無疑了，斯特沃大師可是個大靠山，而且死靈巫師也是巫師一種，或許能從他身上有所得也是可能的。
“好，好。”斯特沃大師手撫胡子大笑起來：“今日能夠得見閣下這般人物，實是人生一大幸運之事，說聆聽教誨我是不敢當，相互借鑒學習，交流經驗我是樂意之極。閣下的有位好老師，卻不知道是哪位，能夠教出閣下這般人物想來該是一位很有名的大師。”
哪位有名的大師，李智怎麽說得出來，庇護所世界的大法師他是知道的不少，德魯伊卻不知道一個，而且，便是知道，今日欺騙，日後總會有露陷的時刻。李智麵色不變，心中在一瞬間已經轉過十七八道彎來，有了，和這些土著人相比，生活在現代信息大爆炸時代的李智實是有著太大的優勢。
“說起老師。”李智搖了搖頭：“說來也慚愧，到現在我也不知老師的名字，問起老師的其他學生，連年紀最大，跟了老師數百年的羅德裏格斯學長也不知道，有一天我實在忍不住問起，老師隻言，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你們隻須知道我是你們老師，又何必執著於此呢？”
“老師又說，溫斯特啊溫斯特，你在我這裏學了這麽久，書籍學識都有了，可是知道是知道，知行合一才能有所成就，溫斯特，你且去大陸遊曆一番，什麽時候有成就再回來吧。結果我還來不及想，就出現在東方的平原上一路逃到這裏。”
“沒有名字，知行合一。”聖人無名，這是極為高尚的品格，一聽這話，斯特沃腦中就出現了一位不為名利所困擾，對世界真理孜孜以求，全心全意放在修行和探索的大師形象，這樣高尚的人格，實是令人佩服和向往。
接著又聽到一位活了幾百年的同學，斯特沃第一反應就是難以置信，還未來得及深思，又被知行合一的大道理一棒子砸在頭上，將他砸得暈乎乎的，李智被傳說中空間法術丟過來也讓他讚歎不已，世上竟有這般強大的巫師？
“這世上能有人活幾百歲嗎？”斯特沃有些疑惑的問道，看著李智有些懷疑，若不是李智先前對生死的認知和後來知行合一的大道理加上他一身神秘氣息，讓他有些看不透，斯特沃幾乎會懷疑他是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