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心法實操步步景

希望修持法,單純以身法部論,隻要機緣就有入道之機,雖然機緣這東西渺茫了些,但是實是李智昔日十餘年修持之‘精’華所在,不過這身法入道也是要看入的什麽道,所以,心法就極為重要,身法配合心法,入道本是順理成章,而李智更是要將其引入他的希望大道之上,故而一開篇就將希望之道的夢想、光明、改變三道理念寫於其上。

持此修法之人起修之時當需內求本心,明白自己想要追求些什麽,明白自己的希望與夢想,此之是為發心,若能發此心,就可以此為核心凝聚自身意誌,日後再怎麽走也不會走到別家的道路上,可以說,自根基上就將道路確立,以此心為出發,縱然成就他道當也在希望道路包容之中,這就是至高的道路。

有修行之理,但是明白道理並不意味著成就,知行合一,將理論落實於自身才是真修行,於此時,心法部中,李智要將心法與實際‘操’作乃至步步功景盡數寫就,方是完全。之所以要將心法與實際‘操’作書寫其上,古代丹書曾經有雲,傳丹不傳火,這火其實就是心法,傳了丹,卻沒得心法,想要燒出金丹來那無疑是要靠撞大運。

丹煉到什麽程度,有什麽景象,心法如何應對?都有其講究,李智這法雖是極簡之法,帶有極大的普傳‘性’,許多地方依舊是有些講究,如果不能應對,稍有不慎也會出問題,甚至危及本身存在,不過,初學之人卻是無需擔心,沒有入‘門’,每日空想走火入魔都不能。

修法的實際‘操’作第一步依舊是個靜字,一靜抵萬法,其他諸如站樁、跑步、鍛煉、導引都為輔助,靜法修持當選靜坐,靜坐之姿可以雙盤、可以單盤、可以散盤、也可以靜坐,幾個姿勢哪個舒服選哪個都可,不過卻有一要求,那就是要將身體坐正了,至於舌砥上顎之類,實際在修持過程中,督脈一通,舌頭自然就會抵上去,這也是判斷是否通脈的一個標誌之一。

將身體坐正,而後放緩呼吸,呼吸一緩,身體也會隨即放鬆,身體一鬆,心也要放鬆,否則不能入靜,不過,李智這法對心的放鬆要求卻不是那麽嚴格,道‘門’的靜坐與佛‘門’的靜坐是有著區別的,用意就不同,佛‘門’的靜定實屬頓法,想要一朝揍功,非主角不能為也,實際上,哪怕是定法,也沒有想象那麽簡單,非是一句修心可以描述,四禪的境界,也是步步為營。

靜坐之時,意誌當輕輕落在全身,閉目垂簾以收收視之效,又以耳內聽自身,盡量放鬆,減少思慮,越是能靜,效果越好,如果不能完全入靜,隻是效果差些,而隻要每天堅持靜坐,縱然不能入靜,每天的堅持就是磨心的過程,時間一久,自然可成,這堅持看似簡單,但是大部分人都是做不到的,可是,如果連這點堅持都做不到,那還修個什麽呢?口胡要修行逆天,這點都做不到,那還玩個屁。

收視返聽,就可神不外馳,神不外馳守於自身,就可抱合神氣,主世界佛教曾笑修道之人為守屍鬼,雖是嘲罵之言,卻說的極為形象,佛教視身體為臭皮囊,視紅顏為白骨,身軀就是活屍一個,守身豈不就是守屍?當身心靜到一定程度,原本守於全身的意誌會自然匯集在人體下丹田之上,此正是不守而守,凝神氣入‘穴’竅的關鍵一步。

世間功法常常有雲,要意守丹田,可是丹田在哪裏呢?主動意守一是無法守對位置,另外包含雜念的神也是無法入那根本竅‘穴’的,越是強守,就越是無法入‘穴’,更無談開關展竅的後續了。收視返聽,神不外馳,抱合神氣,凝氣入‘穴’,這就是道‘門’無為靜法的‘精’髓部分。

起修之時,人的身體或許因為長期損耗,身弱體虛,所以,修行的開始是補漏,靜坐的效果體現在補漏調身上,止思慮,禁XXOO,久而久之,身體自然會調養到一個極佳的地步,達到這種程度之後,身體於靜中就會出現一個現象。當身體靜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意誌一個恍惚之間,整個身體似麻似酥,暢美比XXOO尤甚,而下身的小鳥也會無‘玉’而自起。

這個現象被稱為活子時,又名一陽發,一陽發時正是小‘藥’得產,由此延伸出采‘藥’之法,采小‘藥’成小還丹,采大‘藥’大還,李智的無為法並不要求在一陽發時采這小‘藥’,因為采這小‘藥’,需要掌握火候,如果采的不好,反是有害,無為之法,當一陽發生之時,無需過於關注,依舊於靜中,等待一陽自消,那孕‘精’的‘精’微能量也就此節餘下來。

有此現象出現,隨著‘精’微能量的充足,下一個境界就是神氣要入‘穴’了,入得哪‘穴’,自是真正丹田所在,當神氣入‘穴’,此竅開張之時,身體會出現一個現象,內斂,內斂現象出現後,整個身體都會處於一種奇特狀態下,身上的能量仿佛都被一個無底深淵吸進去了一樣,處於這種狀態下,哪怕是穿再多的衣服都不會感到熱,蓋再厚的被子,早上起‘床’的時候也不會感覺到暖意,因為身體幾乎就不散熱了,但是不熱,卻也不冷。

這內斂的過程會持續一段時間,等到積蓄足夠,就會消失,身體也重新恢複正常,身體的真正變化就要開始了,丹田能量一滿,神氣完足,首先就會開通尾閭,尾閭開通以尾閭的為氣機觸動刺痛酸脹為開始,點滴刺痛,隱約就有一道細碎的熱流自尾閭沿著脊柱上行止餘夾脊,而後,那點細碎熱流會隨著尾閭的開通由小變大。

開始僅是細流,最後會變成無數隻火熱的螞蟻,沿著脊椎節節爬上去,在這裏,有個極關鍵的一點,很多法‘門’都說自己通督了,但是如果不是氣行脊柱,那都不是真通,多是感知不到經脈之人,靠意念引氣通的督脈,實際上,非是真正的督脈,已經入了岔路,又或者幹脆連這種督脈都沒達到,就是YY的久了身體帶出來的感覺,真正的通督,就是這樣節節燒爬上去的。

通尾閭,氣阻夾脊,這實際上已經開始了過三關的功景,三關指的是尾閭、夾脊和‘玉’枕,三關一過督脈算是初通。氣阻於夾脊之時,這裏會有一個現象,因為命‘門’以上有了更廣闊的通道,兩腎也會於此時起反應。

前文說了,大腦思慮所謂的‘精’微能量這腎是要提供一部分的,平常的時候,督脈隻是泥濘道路,這能量的聚合與運輸常人無法察覺,但是隨著這一段督脈的暢通,從泥濘小道變成了硬化路,這個過程就會為人所查知,概因量大有物,兩腎之間的循環,如同煎湯一般。

在這裏,還要提到一個現象,通督一旦開始,因為身體急需大量能量填充,自這裏開始,人的飯量往往會急劇增長到一個恐怖的程度,普通人平常拿個小碗一天三餐,每餐一碗就夠,一旦開始通督,這個飯量不大之人會迅速變成一個大胃王。一餐飯拿著海碗不吃個三大碗就不能罷休,吃了三大碗也隻是個七八成飽。

一個瘦弱之人,吃三大海碗,也不知怎麽能裝那麽多貨,胃裏就好像有鹽酸一樣,吃進去的東西都會瞬間轉化,如此,直讓人感覺肚子裏有個無底‘洞’。吃了三大海碗也隻是個八成飽,然後兩個小時之後,就會開始感覺到胃裏的空虛,一餐不但吃的多,一天往往要吃四五頓才可罷休,簡直是餓死鬼投胎,這個餓死鬼狀態會一直持續到氣滿不思食的狀態才會消除,是個極長的過程。

說到吃相,再說光相,在主世界網絡上到處可見的修行法‘門’之中,有真也有偽說,未學之人會覺得極為神妙,就有光相一說,普通人閉上眼睛,眼前隻有一片漆黑,身體虛弱而神強之人閉眼可見些許神光,有法‘門’就說,閉眼靜坐,靜候光相出現,出現的光就是‘性’光,以此‘性’光琢磨成圓月一般,就是見‘性’了,好吧,如果這就是‘性’光,那麽能夠修到過三關程度的人已經成仙成聖了。

人體光相舉凡有三類光相,‘精’光、氣光、神光,‘精’光者,其亮如日,於靜坐之中閉目垂簾,隨著運轉,忽見一輪潔白亮如大日者自眼前瞬息劃過,那種黑暗中一閃而過的驚人之亮光就是‘精’光,能見‘精’光者,非將身體調養到相當程度,臨近一陽發之時不可見,而一旦任督真正通暢,身體‘精’氣已然具備自化能力,這元‘精’一產就自化,以後也難見這‘精’光。

氣光者,就是人體‘精’氣逐漸充足之時候開始顯現,其光‘色’為白‘色’,比起‘精’光就暗淡多了,首先這光‘色’有些暗淡,但是隨著氣的充足,越來越多就會越發亮堂,當然,這氣光也不會太長久,隨著神氣的抱合,氣光也會消失無蹤。

在通督之前,隻要身體調養的好,又有些靜功修為,‘精’光和氣光實在是太常見了。除了‘精’光氣光之外,第三光為神光,其光‘色’不定,身體身神之光‘色’,其‘色’各異,由此神光在不同時候光‘色’也是不同,不過,一旦達到最終,將是白‘色’,為什麽是白‘色’,參看太陽光就知道,所以,修行之中能夠看到的光實在是太多了,靜坐觀出來的光當‘性’光磨隻能是句笑話了,當然隻是針對將這種光當‘性’光磨的行為,實際上或許還有些用處,但是這光著實不是‘性’光。

開通尾閭,氣行脊柱,無數高熱的螞蟻節節上行,那真是又熱、又麻,如此一路燒上去,隨著脊柱的暢通,人的身體內部也會因為這條硬化路的開通不斷開始調整,通夾脊之前,調整的還隻是雙腎即肝,一旦過了夾脊,調整就會‘波’及其他髒腑,這隻是因為改變帶來的調整,並非氣入五髒,不過哪怕是調整,身體也會有所改變,真氣運行法這類法‘門’的養生效果,於此法僅是順路帶來。

如此,自尾閭開始,先後過夾脊,最後經‘玉’枕,三關就可告通,督脈也算初通,在氣通‘玉’枕之時,腦後的‘玉’枕處會發出幾位美妙的聲音,似鷲鳴,極為動聽,古人遭遇此狀給這種現象安了個腦後仙樂的稱呼。過了‘玉’枕,在未行到百會之時,腦袋上會仿佛多了一個頭箍一樣,將腦袋緊緊箍住頗為難受,不過這種狀況也隻是暫時,過得一段時間,等到氣行到百會之時,這頭環就會得解。

氣行百會又有一相,大部分人沒有,但是有小部分人在氣行百會會小開天‘門’,氣行百會之時,忽然間就會覺得頭頂仿佛開了個天窗,閉上眼睛,向上注視,可見天光,仿佛頭頂沒了,頭骨變成透明的琉璃一樣,這透明會在幾天內逐漸消解下去,更會覺得頭頂的骨頭裂成了幾片,自這時候開始,頂‘門’百會之處,於感知之中就好似多了一個小‘洞’,不時隨著呼吸開合。

這天‘門’一開,通常勾連內外的竅‘穴’也會逐漸開啟,不過此時卻是天‘門’小開,變化並不大,再往後充其量身體上很多竅‘穴’會變成這類小‘洞’,隨著呼吸開合,開合之時,竅‘穴’處仿佛有一根無形的手指緊緊按的凹陷下去,按下去再一鬆,好像拉風箱一樣,每一次吸氣,都可感覺到外界的清涼自小‘洞’中進入身體,感覺頗為奇妙。

氣行百會,督脈一線就算初通,就要開始下任脈了,世人往往說督脈難通,三關難過,但是實際上,任脈的真正通暢往往比督脈之通更難。下任的道路首先是由百會行至眉心,這氣一旦進入眉心祖竅,又一個光像,這時候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祖竅金光,這種金‘色’的電光就好像打雷一樣,不時就是一閃,此相在任督完全貫通後就會消失。

祖竅一過,內氣繼續下行,可感眉心仿佛有無數的小老鼠一樣沿著鼻梁向下爬,又似水滴沿著鼻梁流下,待到鼻腔內部發出啪啪雙響,可感呼吸從未有如此清新舒暢,而通得此段,有鼻炎之人可以直接治愈。任脈鼻段既通,人的呼吸也會有所變化,呼吸可以氣行入裏,部分轉入內呼吸。

由此繼續向下,就可感舌頭在一股內在的力量帶動下向上頂,舌尖時常有酥麻之感,又有相對甘甜的唾液分泌,古時有漱咽之法養生用的就是這股唾液。行氣至此,向下繼續入喉,這這個關竅,會有清痰的現象,這一口痰勾連心包,一旦清出,有清心之能。

任脈之氣繼續向下,有胃氣升騰,自下噴薄而上,使人呼吸有所障礙,吸氣無礙,呼氣卻是困難,此象會持續一段時間,待到任脈‘胸’腹之間的間隔一開,就會消失,此象一消,再向下就到了丹田之所在,任督基本告通,隻是卻未全通,當此之時繼續累積,待到督脈之中出現水銀柱隨呼吸起降的現象,並度過,任督才算真正暢通。

任督真正暢通的現象有數種,一是自任脈鼻段通後的內呼吸會變得完全起來,深吸一口氣,氣可輕易入腹,再由丹田向下,經過督脈向上,一個呼吸,氣就可以於任督中走上一圈,呼吸帶動任督運轉。二是當‘玉’望帶動下身立起時,內呼吸運轉任督,可以輕易將此‘玉’消除,起降自如,同時,人體的補虧能力會大為增強。

其三,概因督脈總覽群陽,任脈兼濟群‘陰’,任督一通,人體對寒熱變化的抗‘性’會大為增強。其四,督脈暢通,人體‘精’微能量可以輕易自沿脊柱上行,大腦供應充足,熬夜會變得極為簡單,數日不眠也是無礙,不會有疲倦之感,三日不眠,再往後,自主掌控心腎之‘交’,也可以繼續下去,此是一驗,雖然有此之能,但是卻不值提倡,其五就是可絕口鼻而胎息,以上就是任督告通主要之效驗,偶有體質特殊,開發出諸如靈眼、眼睛耳朵呼吸之類的功能也是不足為奇,卻是不能算到其內。

“任督啊。”李智雙目‘迷’離之間,仿佛回到了少時,那時候他完成這一段修行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一月之間就已經達成,可是後來……李智深吸一口氣,將思維重新落實到這上麵來,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這本書一成,後人不知可少走多少彎路,再不用如他當初那樣。任督一通,修煉的第一桶金算是完成,接下來就是貫通百脈。

人體之中經脈有三個體係,一個體係是由本源發端的中黃脈,另一個體係是貫穿人體上下內外的十二正經,還有一係號稱別脈,正是包括任督在內的奇經八脈,這些經脈看似互不統屬,但是卻是緊密相連,由帶脈溝通,任督一通,繼續積累,一邊打通奇經八脈之中的其他六脈,同時也可開得帶脈,由此貫通十二正經。在尋常氣功範疇,任督一開,是為小周天,而接下來百脈之通,就是大周天了,而自身意誌深入潛識的過程於此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