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爛的季節 024 心痛的夢靨
如果一切都隻是夢幻般的夢境,那麽,你的出現是否也如同水麵上的泡沫,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就會消失不見?
安兒——
多想在你的名字之前冠上“我的”,可是,悅女無數的我,看不透你,亦看不透你的心。我的慌亂與迷茫無人知曉。
白雪皚皚的空曠原野上,陽光明亮到近乎奢侈。潔白的雪反射太陽的光芒,有些耀眼。
他就這麽站著雪原上,一動一動地看著朝著自己走來的女孩——
白色的絨群,白色的絨毛靴子,粉紅色繡著米奇圖案的長圍巾在不知從何而來的風揚起;女孩的笑容純潔羞澀,如同半開的百合悄悄綻放在微濕的晨曦。她的額間閃耀著藍色光芒的鑽石,一如從天而降的女神,清澈明媚。
是執安,是他的安兒!
他上前兩步把她摟在懷裏,輕嗅她頸間的迷人的香氣,而她,竟也毫不掙紮,毫不抗拒,任由他吻上自己溫軟的唇。
她的唇好軟、好甜,吻著她,他覺得自己可以放棄整個世界。
驀地,她伸手推開了他,後退兩步,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笑容絕美如同妖精,好看的大眼睛裏是淡淡的嘲諷和輕蔑。她抬起自己堪比白雪的手,輕輕擦拭自己的唇,仿佛,被他吻過的唇沾惹了什麽可怕地病毒。但是,她卻是笑著的——
他看著她的動作,她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受了莫大的侮辱,他是天之驕子,哪個女子不想攀附,但是她卻&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緊緊攥起拳頭,青筋凸起,濃烈的怒氣在心肺間流淌,發泄不出來,他覺得自己異常痛苦,胸悶、頭痛、全身無力,冷汗順著額角低下&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怎麽會這樣?
安兒——
“安兒,安兒&8226;&8226;&8226;安兒,不要這樣!”
“安兒,不要這樣!你怎麽可以這樣!”
他無意識的喃喃,汗濕的頭發貼在俊臉上,有些脆弱,像個不知所措的孩童。走不出,無論如何都走不出這樣的夢靨。
炎雲進來打算喊自己的老板起床,畢竟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可是,看到的卻是天翔這樣的一副樣子——
一時間炎雲有些不知所措,天哥一向威武霸氣,不苟言笑,在天氏和整個組織裏不可動搖的威信,所有的人都把他當做神來看待,他哪裏見過天翔這個樣子。
他試著喊了幾聲,可是**的人沒有應答,隻是無意識的叫著那個女孩的名字,額角流下冰冷的汗水,臉色蒼白,“安兒,安兒,別走!”
難道,這個認識才半個月的神秘女孩對天哥的影響如此之大,天哥無法自拔了嗎?
又試著叫了天翔幾聲,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炎雲立刻想到了那個女孩,那個誰在隔壁房間的妖精一般的女孩。
炎雲轉身走了出去,一分鍾後,他把已經起床的執安推進了天翔的房間,自己又麵無表情的關上門出去,心底卻是焦急一片——希望這個天哥念念不忘的女孩能夠把天哥從夢靨裏喚醒!
執安皺著眉頭掃視四周,最後,她的目光才放到**那個男子身上,周圍一片寂靜,隻可以聽到男子不怎麽清楚地呢喃。
她湊到他的嘴邊,終於聽懂了他的話,安兒,這是在叫自己的名字嗎?那麽,他為什麽昨晚的宴會中表現的那般冷漠無情,自己特意打扮的那麽漂亮,就是給他看的,他卻冷著一張臉問自己到底是誰派來的,有什麽企圖。
執安終於心軟,她雖然不是軟心腸的女子,但是,麵對自己喜歡的男人,看著他脆弱的孩童一般的臉,他痛苦的叫著自己的名字,執安覺得心中有什麽東西碎了。
——她的堅持,她的刻意的冷漠,如同陽光下的白雪,消融不見。
“大冰塊!”她突然出聲叫著他,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他的,她感覺到他的手冰涼如鐵,手心被皮膚浸出的汗水浸濕,脆弱的令人憐惜。
他突然緊握她的手,執安都感覺自己的手快要被捏碎了,無意識的,她想要反抗,可是她沒有,任由天翔緊緊抓著她,如同抓著一棵救命的稻草。
她刹那間覺得心疼——這個男子擁有別人無法企及的地位,金錢,權勢,可是卻在睡夢中如此憔悴,他聲聲叫著自己的名字,聲音脆弱卻也偏執,如同夏末的蟬在低吟著一生的落寞。
“天翔!”執安同樣喃喃著他的名字,她低下頭,輕輕吻著他汗濕的額頭,他英氣的眉毛,他冰冷深沉的眼眸,他挺拔的鼻梁,他性感冰冷的唇。
“安兒會一直在的!”
像是安慰,又像是承諾!
也許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一直緊皺眉頭的男子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了身邊的人,仍然在一下一下的吻著他,輕柔如同羽毛。
他覺得震撼,亦覺得感動。不錯,是感動。
——這是和夢中完全不同的景象!麵前是和夢境中完全不同的女孩,他們雖然是同一個人,卻是如此的不同。
他還擁有她,不是嗎?
“安兒&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輕歎,伸出手臂摟住了身上的女孩,緊緊的箍在懷裏。同時深深的回吻她,她的唇好甜,她的唇好軟。
懷中的女孩見到他醒來,有些暗淡的眼眸刹那間被點燃,明亮如星。她狠狠的吻著他的唇,沒有任何技巧,隻是重重的啃咬和吮吸。他卻覺得無比歡欣,無比喜悅。
空氣中流淌著一種異樣的氣息,像是**。
執安隻是覺得自己的身體逐漸變得灼熱,脫離自己的掌控,她的神智漸漸迷失在他的溫情裏。而天翔何嚐不是呢?被自己愛的女子吻著,又是這般熱情,他感覺自己快要把持不住,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現象。
突然,執安掙脫了他的懷抱,離開了他的唇。在他愣神的瞬間,又緊緊摟住他的脖子,力氣大的驚人。天翔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要把自己給勒死。
“安兒,輕點!”他忍不住出聲。
“嗯”,摟著自己的女孩胡亂的點頭,還是緊緊的摟著他的脖子,有濕潤溫暖的氣流在他的脖頸間流淌。像是春天裏的一陣風。
“大冰塊,你可醒了,嚇死我了!”
想到自己剛剛的夢境,再看看身前的女子,天翔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夢終究是夢,夢醒了,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