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章 三更求月票回到我們當初訂婚的時候你有沒有感
念清吃下感冒藥,拿了包核桃,補腦,一邊吃,一邊陪宴子看電視節目,是綜藝的,看起來令人很愉悅放鬆,盡量,不去想其他事。
半個小時。
念清的手機,響了,是官少硯的司機,讓她可以換衣服下來了,他就在樓下等她。
掛了電、話。
念清跟宴子說了聲,進去房間,換衣服。脖子上的吻、痕,很深重,撲上粉也蓋不均勻,謹慎起見,她圍了一條長款絲巾,在頸部,圈了幾圈。
今晚和官少硯見麵,她希望能避免流血。
出去時,順便關上房間的窗戶窀。
念清發現,外麵起風了,樹木刮得簌簌作響,可能,會有一場大雨。她想了想,出門前,決定先收衣服,這事,不能指望宴子。
收好衣服,念清便出了門。
下樓。
念清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車牌很奢華,一看,就知道是官少硯的車。走近時,她發現,官少硯不在車上,他讓司機代替他過來,接她。
“念清小姐?”司機在打量念清,她衣著普通,住的地方也很普通,司機不確定有沒有認錯人。
“是。”念清笑。知道自己,穿得很一般,但她沒心情,為官少硯花心思打扮。很浪費。
“請上車。”司機連忙打開車門。
念清說了聲謝謝,上了車,一路在搗鼓手機,不知道要去哪裏見官少硯,他沒給她個明確地點。
手機,有一條未讀短信,是傅佑的,內容是恭喜她們部門,成功簽下霍之的合同。
念清想了想,回了他一條簡短的:【謝謝,改天,請你吃飯。】
沒忘記,她仍欠傅佑一頓飯。
一個小時。
車,停在空中花園酒店前。
念清下車時,感觸良多——這裏,是當初,她和官少硯舉行盛大訂婚宴的地方,就在酒店中央的空中花園上,絢爛的煙花雨,下了一整夜,奢侈極致的浪漫。
念清蹙眉,不懂官少硯為什麽要約在這裏見。
她打了官少硯的電、話,他很快,就接起。她問他:“你在哪?”
官少硯語氣輕快:“酒店的空中花園,我們訂婚的地方,你上來,我等你。”
之後,就掛斷電、話。
念清如約上去,對這個酒店,還是挺熟悉的,自己第一次訂婚的地方,她無法遺忘。
進了電梯。
念清想起很多細節,她和官少硯的訂婚,過程,出乎預料地很順利,彼此,都算是開心的。
她甚至,在官少硯的懷裏,哭了。官少硯以為她是激動哭的,笑著當場抱起她,在空中轉了幾個圈,直到她尖叫連連,他才放下她。
周圍,是其他人的助興聲,夜空的煙花,絢爛到最極致。
但其實她哭,是因為想起陸川的話,官少硯給她的訂婚宴,像是複製了陸川說過的話。
盛大,奢侈,終生難忘。
訂婚宴的當晚,她和官少硯,住進同一間蜜月套房,床,隻有一張。
她很警惕,官少硯很放鬆,他打了一夜遊戲機,她則攥住水果刀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看她,像在看神經病。她對他,也差不多個眼神。他說她刺多,拿住水果刀隨時會捅他,一夜沒睡。她同樣不相信他的為人,一夜無眠。
從那時開始,她和官少硯,就水火不容。
……
“叮——”,電梯門開,空中花園到了。
念清出去,外麵,風有點大,她攥緊脖子上的圍巾,怕會露餡。
很快,她看到了官少硯,空中花園,隻開了一個情侶桌,沒有其他人,顯然,被官少硯包場了。
他坐在那,風吹起他的額發,很英俊瀟灑。
他不止有皮囊,也有紈絝少爺的一切氣質,難怪,一直以來,這麽多女人對他投懷送抱。玩完一個,又一個。
念清,走過去。
“不是讓你穿漂亮一點?”官少硯很不滿意念清的審美。
不露腰,不露胸,連身材都遮住。唯一能看看,也就她這張臉,但比她長得好看的女人,他看多了去,沒她嗆,比她溫柔體貼,不懂陸川當初迷戀她些什麽。
“你知道我不會打扮的。”念清拉開椅子,坐下。盡量,和官少硯心平氣和地交流。
“是不會打扮,還是,不會為我打扮?”官少硯喝下一杯紅酒,目光掃過念清脖子上的絲巾,說道:“這段時間,是我冷落了你,生氣了?”
念清搖頭,沒答話。
答了,怕又要和官少硯冷嘲熱諷。
她即使什麽都不說,官少硯其實也能明白。他心裏的心思比誰都清晰,他不說,不代表他不知道。
他知道她唯一生氣的,是他不肯解除婚約,他知道她一直在後悔。她也不喜歡他,無能為力征服他大少爺,也不想被他征服。
官少硯勾唇問道:“回到我們當初訂婚的時候,你有沒有感覺?”
念清點頭:“有,很有,悔不當初。”
官少硯笑容一凝,指著不遠處的空地:“在這裏,你哭了,是我哄你笑的。”
當時,念清看著看著煙花,突然,蹲下身哭了,滿空的絢麗,映著她單薄的身子,很寂寥。官少硯抱起了念清,在她的臉上,吻了下,抱著她在空中轉圈,看著她臉色轉變,白紗長裙漾起,其實,挺漂亮的。
念清不得不糾正:“我沒笑,我是被你嚇得尖叫。”
官少硯冷著臉道:“你不那麽處處和我對著的話,其實,我們可以好好相處。我為你,跪都跪了,求也求了,你溫柔一點,我會喜歡你的。”
念清記住了,絕不對官少硯溫柔。
菜,上來。
在空中花園用餐,是件挺享受的事。但今晚的天氣,風大,又有點濕冷,不適宜在露天外麵用餐。
念清吃得很辛苦,長圍巾一直在飛,她得要夾住。
官少硯注意到:“為什麽戴絲巾?”
念清吃了口牛扒,被風吹得冷硬了:“今晚的天氣,有點轉涼。”
官少硯沉默半晌,突然問道:“最近你和顧清恒,玩得開心嗎?”
念清裝沒聽懂,岔開話題:“說起他,想問你一件事。顧清恒,認不認識陸川?”
官少硯放下刀叉,點了一支煙,抽著,麵色如常:“為什麽突然這麽問?”
念清邊觀察官少硯邊說道:“有個人,和陸川玩過桌球,他說,顧清恒一定認識。”
官少硯吐納出煙氣,朦朧了他的麵龐:“不認識,他不知道陸川這個人,你問過他了?”
念清搖頭,這個時候,她無法問顧清恒。
官少硯將香煙,撚滅在牛扒上:“你既然想著陸川,就不要再跟顧清恒有來往。”
念清笑,誰能夠一直在原地,等一個不可能的人——“他會回來嗎?”
“會。”官少硯的話,讓念清霎間僵住,略恍惚。“隻要他沒死,總有一天會回來。”
風,變大了,響起了悶雷。
這頓飯,念清吃得很難受,心被堵住。
……
回家路上,開始下起了大雨。
司機將車停在小公寓的不遠處,位置不夠開進去,很容易刮花車身。
念清看著外麵的雨勢,沒帶雨傘:“幾步路,我自己進去就行。”
官少硯攥住念清的手,見她掙紮,便用了力:“外麵下著雨,等雨停,你再下車。”
念清蹙眉,掙不開官少硯的手:“就幾步路,沒關係的。”
官少硯挑眉強調:“坐著,陪我。”
20分鍾,雨勢不見停。
念清坐不下去了:“這雨,一時半刻也停不了,你要我陪你坐到天亮?”
官少硯戲謔地笑:“有何不可?”
念清抿唇,懂了,官少硯在耍她:“我要走,沒時間陪你空等!”
官少硯麵色變冷,讓司機去買把雨傘回來。下這麽大的雨,司機也沒有雨傘,一下車肯定全身濕透,念清想說不用,就幾步的距離,她衝跑進去,很快。但官少硯硬要堅持,念清沉默由他了,知道他,又在生氣。
十幾分鍾。
司機全身濕透回來,將雨傘撐開,官少硯先下了車,對車裏的念清說:“下來。”
念清下了車,和官少硯共用一把雨傘,兩人在雨中,貼得很近。
官少硯能看到她飛舞的圍巾下,隱約,有點什麽痕跡。
猛地,官少硯用力攥住雨傘,麵色一沉,森森地盯著念清:“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雨傘給你,不想流血的話,立刻給我走。”
念清接過雨傘,走了,習慣官少硯喜怒無常的脾性。進了小公寓的樓下,她收起雨傘,往官少硯的方向瞧了一眼,看到司機,趴在了地上,心寒。
她剛剛如果不走,現在,趴在地上的人,肯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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