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章 你在玩火,以後,你一定會引火燒身。
下班時分。
念清收拾好東西,離開公司,時間尚早,她決定坐公交去念海約好的酒店,不必要浪費計程車費。
上了公交車鈐。
正是下班高峰,車內沒座位,念清站著扶,拿出手機插、入耳機,戴上聽歌,消磨時間洽。
中午休息時,顧清恒有打過電、話約她,想今晚和她一起吃晚飯,她沒答應。
有些為難他,她知道他想見她。明明在同一個城市,同一個公司,他們平時,卻不容易單獨,見麵。
是一種,煎熬。
但她今晚,要先麵對官少硯那邊的人。
婚約已經解除,她其實對官少硯那邊,沒話可說。可都是成年人,要有始有終,就當圖個好聚好散。
她跟官少硯的交集,到這為止,以後,真的,不必要再見。
一個小時。
念清下了公交車,邊走,邊用手帕擦汗,夏天,熱的。
她身上的味道,不甚優雅。但無妨,官少硯的父母,一直看不上她,她的打扮,一點也不重要。
去到盛世酒店。
念清來到念海開的吃飯房間,輕敲幾下門,一個服務生開門給她。
她進去,迅速掃一眼,挑眉,官少硯的父母,和妹妹,都有來,唯獨他本人,缺席。
念清沒在意,官少硯沒來,其實更好。
她上次和他,吵得很絕,和他再見麵,也無法好好說話。
念清向官鐮,和他的妻子,逐一問好,官一依看她的眼神,很不善。她早已料到,對官一依淡淡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然後,拉開念海身旁的椅子,坐下。
念家,隻有她和念海,兩人出席。
蔣蓉,念紫,肯定不會為她的事,賠笑臉。
菜,很快就上來,很豐盛。沒人先起筷,氣氛不好。
念清是眾矢之首,知道她不表個態度,這頓飯,很難吃下去。
她拿起已經開了口的白酒,親自,給官鐮,和他妻子倒酒,誠意道:“伯父,伯母,我們年輕人的事情,希望,不要讓你們長輩操心。”
官鐮麵色一般,抿了口酒,沒正眼看過念清,不想表現得他兒子,非要這個養女不可。
擱下酒杯,官鐮對念清說:“其實,一開始這門婚約,我就不看好你們。現在解除了也好,門不當戶不對,很難長久下去。”
微微一笑,念清沒說話。
沒忘記自己當時,在宴會上,再遇到官少硯時,她處境多不堪,穿得多暴露,官鐮那時也在,一度認為她是交際花,覺得她根本配不上他的兒子。
念海眯著眼,聽得出官鐮的貶意,沒有發作。
吃飯中,氣氛有所緩和。
念海和官鐮,都是成精的商人。有矛盾,也不可能真的拿到台麵上說,表麵上的言和,還是要裝裝。日後,誰清楚誰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念清盡量少說話,吃得也少,官一依一直盯著她,怕要消化不良。
吃得差不多時。
念海和官鐮,以及官鐮的妻子,去側間說點生意上的事,順便,喝喝酒。吃飯的房間,隻有念清,和官一依。
“我哥沒來,是因為身體不適。”官一依突然冷冷出聲。
念清點頭,知道官一依肯定有話要說,都盯了她一晚上。
“你沒有一點關心的問候嗎?”官一依看她,質問。
念清沒說話,擱下筷子,真的要吃不下。
這個時候,她對官少硯的任何問候,在別人眼裏,都是虛偽,矯情,還不如什麽都不說。
官一依看不慣念清的態度,咄咄逼人:“我哥怎麽就喜歡上你這種忘恩負義的女人,他當初為你,付出過多少,你現在一轉身,就全忘了。”
念清頭疼,不得不說出:“官少硯有喜歡的人。”
“對,他喜歡楠姐,一直都喜歡她。可是,一年前,他給你的訂婚宴,是他以前要娶楠姐的時候,親自策劃的婚禮。他沒娶成楠姐,可他將自己親自的策劃的婚禮,給了你的一個盛大難忘的訂婚宴。他對你有心,你現在利用完他,就想撇清關係。”
官一依還記得哥哥官少硯說過,他會給他喜歡的女人,一個盛大難忘的婚禮。
原本,是楠姐的,他給了念清。
可念清這個女人,明明是她在高攀勾、引在先,還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她看不慣!
念清深呼吸,說不出話。
官少硯是情聖,她是辜負官少硯的狠心女人,她說什麽,官一依都認為她虛偽做作。
不想跟官一依解釋她和官少硯之間的事,免得起爭執,反正,吃完這頓飯,大家就能散。
有時候,忍一忍,可以避開很多麻煩。
念清拿起自己的水杯,喝下半杯水,鎮定。
“你不說話,就是心虛默認了?你利用我哥,你在玩火,以後,你一定會引火燒身。”官一依清楚哥哥官少硯的性格。
念清一開始,就讓他,起了征服欲。現在,是上了心,昨晚,都住進了醫院。
念清放下水杯,呼吸,很重:“我隻知道官少硯給我的訂婚宴,在很早以前,就有個人,對我說過。”
是陸川。
官少硯明明是複製陸川說的話,為什麽會和瞿楠,又扯上關係,她想不透。
“誰?”官一依問,不信。
念清抿唇,不想說,提陸川等同於提她的過去,他們都知道,她以前私奔的事情。
“你最近攀上的新男人,是誰?”官一依問這話,頗有目的。
她知道念清,在顧氏集團工作,之前,父親甚至親自質問過念清和顧清恒的,私下關係。
官一依,一直偷偷戀著顧清恒,但是,念家兩姐妹,跟他的關係,比她要密切得多。
念清蹙眉,很抵觸官一依詆毀的語氣,她和官少硯有矛盾,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你能不能消停?我和官少硯解除婚約,是性格不合,你父母都答應了。我和他之間,沒有可能。”
官一依盯著念清,嫉妒與憤怒,使她口不擇言:
“沒有新的男人在你背後,給你撐腰,你敢解除婚約?你父母,不會逼你去賣?當初,不是我哥給你擋下,你現在不知道睡在哪個男人的**!反正,你無恥習慣了,還沒成年就跟男人私奔。”
“現在,找到個新靠山,你很得意是嗎?我看你被人玩膩後,還能無恥多久!”
說完,官一依抓起包包,負氣離開。
隻要一想到顧清恒,很可能是念清背後的男人,她就,冷靜不下來。
“砰——”,房間的門,被用力關上。
念清抬手,一下下揉按額頭,疼得難受。
對無恥兩字,很敏感,是心虛。
官一依說的話,很難聽,是個人都要生氣。她很不甘心,但,竟然沒有底氣去反駁。
她知道自己,確實是無恥,在著迷顧清恒,依賴他,心裏很清楚不該有期待,但又控製不住,對他,奢望一些不切實際的。
念清給自己,倒了一杯滿的白酒,晃了晃,最終,還是擱下,沒喝。
很想借酒消愁,但在這裏,不明智。她喝醉,念海和官鐮他們,她信不過,她得要對自己,負責任。
……
念海和官鐮他們,說完事回來,沒看到官一依,問念清。
念清說她,走了,不好的情緒,暫時收住。
最後,念清敬了官鐮和他妻子一杯白酒,算是和事酒,這個飯局,也就可以結束。
離開酒店時,念海著重提醒念清,和顧清恒溝通好,項目簽約的日子。她和官少硯的事辦妥,也該到他的。
念清口頭答應下,婉拒了念海開車送她回家,想自己一個人,走走,靜靜。
心情,很差,複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