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章 加更,求月票 一個相當俊美清雅的男人,酒品意外地

周一,中午時分。

念清和蘇眉坐上顧清恒安排的車,前往通知她們的警局。

上車前,念清看了眼車牌,不是特權車,一輛挺好的越野車,車身看起來比轎車牢固,替她們開車的司機,是一個中年男人。

念清怎麽看對方,都隻是像個普通司機,應該,不是警察鈐。

她不知道顧清恒,有沒有給她開特殊待遇。

她離開他辦公室時,他輕攬著她的肩,低頭吻了她很久,才讓她走的,目送她的眼神很深邃,是他獨特的深奧。

他在她背後為她做過很多她知或不知道的事,他並不是個做好事會留名的男人,不會一件件事細數出來講給她知。

她目前為止隻知道,顧清恒為她做過很多,可能超乎了她的想象。

問他,他隻淡笑而過,說,以後他如果犯了錯,他們的感情受到外界的動搖,他會再慢慢告訴她,讓她感動,至少對他心軟狠不下心離開他。

是個狡猾的男人,籌碼,不會一次用盡,目光深遠。

在路上。

念清和蘇眉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上次在醫院被蘇眉撞見和顧清恒的親密行為,念清至今仍有些尷尬,也感覺到蘇眉的不自然。

兩個女人愛慕同一個男人,算不算情敵,並不好定義。

念清避而不談顧清恒,蘇眉有意無意的問起,她也隻是笑笑,說真,她發現自己的占有慾不比顧清恒輕,不喜歡與別的女人分享他迷人的一麵。

“聽說上次的意外,你也有撞傷,沒事吧?”念清岔開顧清恒的話題,問蘇眉。

“哦,沒事。”蘇眉的情緒一下子冷卻。

念清點頭,沒再問什麽,臉兒轉向車窗,看外麵,車後響起警笛聲,幾輛交警的摩托車開駛上來,速度和她們的車持平。

念清以為是出勤。

蘇眉打量這陣勢,手把著前麵的車座,對開車的司機說:“前麵可能發生了交通事故,會堵車,你選別的路走。”

“不的蘇小姐,就要走這條路,其它路都不好走。”司機不換路線,顧先生吩咐下的,他按照走不會錯。

蘇眉擰著眉,麵色不大好。

前麵一路順暢,沒有交通事故,交警的幾輛摩托車一直左右尾隨,不知道是執勤,還是要回警局。

念清心裏明白,是顧清恒。

他還是不放心她,念及她。

離開時他看她的眼神,刻在了她心上,深沉迷人,執著她的大手,溫厚緊密,蘊含力量,仿佛不想放她走,她就知道他一定有做事。

念清暖暖淺笑,有些衝動想打電、話給顧清恒,他說過可以隨時打電、話給他,她透過車窗玻璃看到蘇眉,隻能算了……

……

去到警局,交警摩托車果然歸隊回來。

念清和蘇眉進去,一名姓何的警察負責的她們。

截取的視頻隻有一分多鍾,酒店的停車場在室內地下,畫麵的光線很暗,加上角度的問題,看得眼睛吃力。

唯一確定,出現在視頻裏的人,看身形應該是個男人,在蘇眉的車前,停留一分鍾左右,大熱天還穿連帽的風衣,背對著監控錄像,看不到正臉,一看,就覺得很可疑。

何警察問她們,有沒有心裏覺得眼熟的人。

念清認不出身影,沒有覺得眼熟的人,她問蘇眉。“有感覺嗎?”

蘇眉頓了頓,搖頭:“不太有。”

監控視頻並無所獲,念清心裏沒多失望,有料到,就算是瞿楠所為,肯定也是指使他人去做的,瞿楠自己不可能傻得現身。

清城這麽大,要通過一個不甚清晰的視頻,找一個身高一米七左右,偏瘦,穿黑色帶帽風衣連個正臉都沒有的男人,何其難?

如大海撈針。

暫時,不用報多大希望。

這件案,如果不是顧清恒追究,估計警方也不會重視,頂多拖到最後不了了之。現在,頭緒不清,警察還會再查,說不定之後就真的水落石出了。

何警察問念清和蘇眉,還有沒有想到其它線索,可以提供。

念清抿唇,不好說,瞿楠發給她的恐嚇短信,她一直沒有告訴警方。

瞿楠是什麽人,前任柿長的千金。她父親盡管已經下任可人在政、府後勤還坐著重點職位。

這恐嚇短信一交出去,等他們上下一通氣,交了等於白交,還對她沒好處。

行不通。

跟來的律師,及時為念清擋下不必要的問話,聲明她們知道的就這麽多,該說的全都說了,這起事故,她們才是受害者,再問下去,他有責任追究精神傷害方麵的賠償。

警察最怕這種一開口就講錢的律師,問話沒再繼續。

……

差不多要離開警局時,念清的手機響了,她以為是顧清恒,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秀眉淺蹙。

她跟蘇眉,以及旁邊的律師說了聲,走去警局少人的角落,接起電話——官少硯的父親,官鐮。

念清還沒出聲,官鐮率先字字嚴厲地質問:“你究竟有完沒完,有這麽多男人你就非要纏住我兒子不可?”

“我看得出你對阿硯根本不上心,既然沒有心,就不要吊著他,一邊給他假象,一邊折磨他,你一個女孩子怎麽心腸就這麽陰險!”

念清緊緊蹙眉,後悔接這個電、話:“我當你是個長輩,我才接你這個電、話。早知道你開口就這麽難聽,我就直接拒聽了。”

“我心腸陰不陰險礙著你了?你不是我爸也不是我舅,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抱歉,我做不到被罵了還要笑著說你好。”

“以及——”

“我跟你兒子解除婚約後,躲都躲不及,我沒主動找過他,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吊著他了?”

官鐮頓時氣得呼吸不順,他女兒,他的其他晚輩都沒敢頂他嘴,就這個念清,一直沒大沒小,出生不好樣樣都上不了台麵,還不懂低眉順眼,他說什麽,她就該什麽!

官鐮忍著一口氣,說正事:“阿硯好幾天沒回過家,他是不是在你那裏?”

“他前些日子,才因為你,沒日沒夜地喝酒作踐自己,弄得要送去醫院洗胃,你說你沒找過他,他能連意識不清的時候都叫著你名字嗎?”

“我懂你什麽心態,你這種女人我見得多。”

“阿硯平時雖然對女人濫情,但他性情夠真,一旦喜歡上對方,就會掏心掏肺對她好。你就是看中他這一點,所以一直若有似無地給他希望。”

“我們家以前是瞧不上你,我知道你想借阿硯報複我們。我告訴你,我就剩他一個兒子,他有事你也別想置身事外。”

“叫他立刻回家!”

“洗胃……”念清低聲喃喃。

她蹙著眉認真道:“他沒在我這裏,我真的沒見過他。你不見了兒子找我要,為什麽不問問他平時處的那些女人?”

“我現在人在警局,用不用幫你報警?”

官鐮忍無可忍,怒斥:“念清!你以為你是什麽身份,跟我說話,你最好惦清自己一個晚輩的態度!”

念清深呼吸,告訴自己忍一時海闊天空,官少硯平時夠蠻不講理的了,他父親比他更霸道。

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

“我是認真的,他不見了幾天,就該報警讓警察尋人……”

念清話沒說完,官鐮便掛掉電、話,官少硯多大的人,難道還會找不到回家的路嗎?

報警尋人將事情鬧大,對他們家來說,是侮辱。

官鐮認定念清有所隱瞞!

……

顧氏集團的中午。

董敏自己開車過來,停好車下去,進去顧氏,前台的小姐正好休息去吃午飯了,沒人。

董敏沒多看一眼,直接坐顧清恒的專用電梯,上去找他,以前,遠輝和顧氏有大的項目要合作時,她都會來顧氏找顧清恒,從不用預約。

先前她來過幾次,卻是碰壁,顧清恒不是在開長會議,就是外出應酬不在。

董敏看著電梯上升的數字,想著老瞿提醒她的話,顧清恒最近對她們江家的態度,轉變很大,不那麽好壓製了。

看來背後原因,遠不止想的那樣簡單。

‘叮——’34樓到了,電梯門打開……

端午抬頭看去,以為是念清回來,卻見——他猛地起身,臉在笑:“董敏女士,怎麽過來了?”

董敏斜眸一瞥,沒應端午,直接朝顧清恒的辦公室走,伸手,要開門,端午明顯攔了一下,但心思轉了下,很快收回手。

董敏心裏哼了一聲,手擰著門把直接就開門進去,連個話都不用傳!

……

明亮的辦公室……

顧清恒站在落地窗前,好看的手裏拿著手機,正在看,白襯衫束在淺色西裝褲裏,深色領帶,陽光正好,罩著他挺拔的身軀,麵龐的五官分外耀眼,俊美清雅。

他轉眸,看向董敏。

端午緊跟著進來:“顧先生,董敏女士來了。”

顧清恒淡淡頷首,叫端午先出去,關上門。

“請坐。”顧清恒放下手機說話的同時,董敏已經拉開他辦公桌正對麵的椅子,坐下,挑著臉蛋看他。

慣有的媚相。

董敏年輕的時候,比如今的江晚還要美麗許多,現在老了,卻隻不過是年齡數字上的增加。

女人隻要有錢舍得花足夠多的錢保養,都能美貌常駐,至少董敏看上去是看不出她的真實年齡的。

董敏笑不達眼道:“總算見到你人了。這段時間,你可真夠忙,不是開會就是放假,見都難見上一麵,連電、話都還得端午代勞接聽。我還以為,你對我有矛盾呢。”

顧清恒的高大身軀靠著大班椅,舉止優雅:“各有各的忙,公司要處理的事情多,沒趕上空的時間。找我有事?”

董敏不著痕跡地打量顧清恒的辦公室,沒別的女性點綴物,進來時,她也掃過眼外麵。

她手指輕敲桌麵,抬眸看顧清恒:“你最近有沒有打過電、話給阿晚,她在國外不見了的這些天,你作為她的救命稻草還真放心得下。”

顧清恒低垂下睫毛,好看的手搭在椅扶手上,心裏念念想想的人都是念清,剛才就想打電、話給她,問她那邊好不好。

放心不下她。

他重新抬起眼,對董敏道:“我有找過她,她手機一直不開機,我和我父母商量過,再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等我處理好手頭上的公事,我會親自過去找她,務必很快會將她帶回來給你。”

“是嗎。”董敏麵上不動聲色,找到江晚,顧清恒的父母肯定會立即回國,她不想他們這麽快回來,有意要拖久:“你什麽時候過去?”

“我處理好目前的公事,自然會去。最近莫柿長盯得我很緊。”顧清恒沒說明時間,一直在觀察董敏,提到莫鈞時,董敏麵色稍變,不明顯。

顧清恒心裏的數個想法,迅速成立!

董敏想套一下顧清恒,她需要知道顧清恒究竟有沒有掌握莫鈞的一點什麽事兒!

她提議道:“正好中午,你現在有時間吧,我們一起去吃個飯。”

“好。”顧清恒答應,態度紳士:“我知道有個不錯的餐廳,我的車送你。”

……

車上,端午負責開車。

顧清恒和董敏女士坐在後麵,均在沉默,心裏各懷心思。

顧清恒側顏看車外,眼眸有一瞬反光冷的冽,思路清晰:

他要知道董敏的一些事情,最好的方法是從董敏身上下手,需要一些技巧。目前,靠調查,進展極慢,很棘手,甚至他意識到,查不到太深。

董敏的過去有人替她捏造過,塑造出一個假的身世:出生書香人家,15歲家道中落,學曆不高,沒上過大學,一直自食其力靠自己打工賺錢養母親還債,20歲那年,她母親病逝,之後,遇到當時的富家子弟江懷秋。

典型的一個苦情故事。

顧清恒認為,董敏遇到江懷秋之前的所有經曆,真實程度並不可信。

董敏當年在江家,靠的是美貌以及過人的手段,才最終成功上位。

一個一直腳踏實地靠自己養活自己的女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手段,董敏對豪門規則很了解,跟了江懷秋後,一直混得漁魚得水。

她的過去,無法捏造出千金小姐的形象,隻能用身世可憐證明自己至少清清白白,太臭的經曆會變成她在江家最大的絆腳石。

顧清恒倒是查到一個,叫苳敏的三陪女。

很有意思,董敏苳敏,兩人有很多地方,相似度極高。

……

法國餐廳。

顧清恒點餐,詢問董敏要不要喝紅酒。

董敏自然是要的,酒精,可以遲緩一個人的反應能力。

兩份法國餐上來,侍應將紅酒開瓶,分別給他們倒了兩杯。

酒杯相碰,董敏女士看顧清恒,一口飲盡,一個相當俊美清雅的男人,酒品意外地豪爽,一舉一動都透出男人魅力的氣魄。

酒能迷人。

董敏看過男人無數,顧清恒確實是個極品,女兒喜歡他不無道理,不過太精明的男人,女人不好駕馭。

用餐時,董敏不經意地問:“你和莫柿長到底怎麽了,好像說,顧氏有個項目被他拖著了,他是單獨針對,還是想對我們這些企業清洗清洗?”

顧清恒重新添酒,修長手指,輕撫酒杯底,翩翩俊逸:“可能是他剛上任時,我有些地方招待不周,他對我造成了誤會。”

“不過這個誤會,很快就會解開。”

董敏看著顧清恒的每一個動作,慢半秒挑眉:“哦?”

“之前懷秋叔和莫雨的忌日,我有事沒趕得及過去拜祭。我找了另一個時間彌補了,那天晚上,莫鈞也在拜祭他和莫雨。”顧清恒說完,目光看向法國餐廳的中央,有小提琴拉奏,環境優美,卻提不起他的食慾。

在想念清,離開警局沒,回去公司沒,吃飯了沒,等等……

董敏摸不準顧清恒,他是喝了酒一時快語坦白,還是別有心思。

她反而凝眉道:“你們那晚見麵了?沒在懷秋和莫雨的麵前,說不好聽的話吧?”

顧清恒說沒,薄唇淡笑:“我和莫柿長都是懂規矩的人,他比我先到,已經拜祭過懷秋叔和莫雨。我和他聊了下,倒是讓我想起些印象。”

董敏切著牛肉的刀叉,當即一頓,聽著顧清恒質感的聲音說:“以前,懷秋叔和莫雨的葬禮,我見過莫柿長。”

董敏擱下刀叉,看顧清恒,以為他記不清的,這麽多年的葬禮,他還記著,心裏肯定對懷秋和莫雨的事故,有一份耿耿於懷。

她希望顧清恒的這份耿耿於懷不是猜疑當年事故的原因。

她拿起旁邊的酒杯,抿了口紅酒:“懷秋一向四海之內皆是他朋友,可能以前認識過莫鈞,他朋友太多,什麽階層的人都有,我不太不清楚每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