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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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小說(正文 Chapter 32)正文,敬請欣賞!前麵說過,肖群是個武力崇拜者,他常自詡身板虎背熊腰,雖然事實並非如此,但他力氣確實不小,常常把豬頭虐的滿腹怨念、聲嘶哀嚎。這點他不僅體現在校園生活,更體現在校外娛樂上。
曾有一段時間全班男生都迷上了台球,恰好豬頭發現在他回家的路上有一家台球城,由於離校很近,所以我們經常會溜那玩幾輪。
兩人單挑,三人角力,四人雙打或多人摸牌定號……我們都玩過。固定角色是肖群、豬頭、小胖和我。大媽回家和豬頭同路,所以有時她也會在旁邊觀戰助威。
因為少年心性,所以我們並不拘泥陳規,玩法往往都是自定,也由此難免出現耍賴不認賬的現象。一次我和小胖一桌,豬頭和肖群在另一桌,開始玩得好好的,後來由於豬頭打了一個烏龍球——那個球衝出桌麵,沿著桌邊的木欄在右底袋繞了一個九十度角,接著鬼使神差的進入了左底袋——豬頭高興地眉飛色舞,立刻開始吹噓他多麽多麽了得,隻是平時深藏不露。
肖群見他氣焰囂張,便開口打擊了他幾句。誰料豬頭愈加得瑟,雙方眼見爭執不下,因此便互下戰書。
三盤兩勝製,第一局剛開始,肖群便很快的收入六個球,後來不知是他輕敵,還是豬頭踩到四腳動物排泄物,肖群竟然被逆襲,遺憾丟失了一壘。第二局肖群調整好狀態,一鼓作氣,差點打了個豬頭滿貫。等到第三局的時候,雙方明顯都有些緊張,因為這不僅關係到賽前賭注,更有關兩人的麵子。
隻見肖群悶聲不響,雙目專注,球杆被攥得汗漬淋漓,而豬頭則剛好相反,東拉一句西扯一句的減輕壓力。每次輪到肖群擊球,隻剛擺好架勢,豬頭就會跑到他對麵各種嚷嚷碎碎念。到了後麵兩個球,他甚至不惜眾目睽睽之下狂扭屁股,企圖讓肖群分心。
然而,即使豬頭不停的拋掉人品秀下限,肖群還是占據了很大的優勢。到了最後一個球的時候,豬頭眼見要輸,因此硬是鼓著腮幫子把肖群即將進洞的球吹的變了道。比賽進行到這程度,也沒有什麽意義了,於是肖群甩手球杆一扔,便抓起防滑的石灰把豬頭抹成了貞子3d版。
我和小胖在一旁樂得隔岸觀火,大媽更是笑得花枝亂顫。
有時在台球城廝混完,大媽會要求我送她回家,反正也沒多遠,於是我就當作是陪她壓馬路聊聊天。很巧的是,一天我們照例咬著阿爾卑斯往她家走,居然發現徐龍也在她那個小區裏。
徐龍是我高二時認識的朋友。那時還有體育課,我們的體育老師姓歐,人稱老歐,性格暴躁,奸詐油滑。據說他哥是學校某某主任,因此通過他進來混了個閑職。由於不是專業老師,所以他並沒有教我們什麽東西,所謂上課,也就是象征性的集合一下,然後解散各幹各的。
一天下午體育課,我像往常一樣捧著小說到操場,因為有些同學也說要看,所以我就多帶了幾本。本來以為集合後就可以找個陰涼的地方坐下來神遊,可沒想到老歐居然要我們跑一千米,此外跑完還要打排球,說是過段時間要檢查。
那時為了防止學生曠課偷懶,體育課上是嚴禁跑到教室去的。因此我的一摞小說,隻能讓老歐看著。剛開始他滿口答應萬無一失,可後來下課頂著滿頭大汗去找他拿書,他居然說不知道放哪裏了!
當時直想在跑道上抓一把煤屑讓他吃了。那麽多班那麽多人同時在操場放風,現在該到哪找去!
跟老歐問情況,他隻是不斷的推諉繞圈子,多問幾遍,他還把白眼翻得跟鵪鶉蛋一樣。於是隻能想其他辦法。貼尋物啟事、在廣播裏發通知是沒有用的,書上寫了名字和班級,真想要歸還的話找我不是難事。再說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年代早過去了,如果還期待誰誰都拾金不昧,那未免也太傻太天真。
想來想去,我決定去找當天和我們同時上課的各班體育科代表問問,於是很快便找來了學校課程安排表各個擊破。在眾多尋訪對象當中,徐龍是最有熱心的一個,他是校體育隊的,不但幫忙在他班上調查,還給我出了不少主意。由於趣味相投,我們很快成為莫逆。就這樣,機緣巧合的,書沒找到,卻撈回來一個朋友。
知道徐龍和大媽住在同一個小區後,很奇妙的是,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幾乎天天都能跟他遇見。
一天送完大媽回家,兩人又恰好碰麵,招呼過後,他便說明天周末有群朋友在他家聚會,由於他爸媽不在家,所以大夥自己動手弄菜,問我能不能去。我想了想周末剛好有空,而且已經很久沒放鬆了,所以就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趕到他家,一進門就發現廚房橫七豎八的放著各種食料,疑惑的問徐龍怎麽不開工,剛說完大家就齊刷刷的把目光望向了我。
原來那天大家把食料買回去以後,這才發現在場的都是體育隊裏的男生,雖然在球場上個個叱吒風雲,但沒有一個是會下廚的。看著徐龍那些大塊頭隊友無助的眼神,我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經過徐龍的介紹,大家都認識了,於是很快便各自分工。黃璐選擇洗菜,野人展示刀功,老凱負責碗碟,徐龍旁邊掠陣,我拿著鍋鏟打前鋒。
一番心驚肉跳毛手毛腳的摸索之後,我們臨時組成的廚房小分隊,終於有了默契,並且讓人欣慰的是,配合也開始漸入佳境了。雖然我們把切成塊的土豆弄得像芋頭,把剝了皮的茄子炒得像肥肉,但經過自己辛苦勞動而獲得的果實,口感是別有風味的。
嚐著自己親手製造的勞動成果,大夥興致都蠻高,所以不知不覺間喝了很多酒。醉意上來,大家個個原形畢露。
席間每個人都亂七八糟的說了很多話,讓我印象最深的是,不善言辭的野人喝著喝著就淚流滿麵了,他一邊灌酒一邊斷斷續續地哭訴:“我對她那麽好……都恨不得把心掏出來讓她看看……可她卻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
說到後麵,野人把桌子拍得山響:“你們說……她為什麽……為什麽啊……你們知不知道我有多難受……刀鋒的決賽我都不想打了……”
徐龍怕他再喝下去會無法控製,於是便一邊安慰著一邊搶過他手裏的酒瓶。黃璐和老凱則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嚷道:“怕個屁!有什麽好傷心的,天塌下來還有兄弟們陪著呢。為了個女的放棄刀鋒,你至於麽!”
我坐在他們對麵,醉眼迷離的看著,雖然已經把事情猜了個大概,但因為是第一次見麵,又是有關野人的私事,所以就沒說什麽。
後來私底下徐龍把事情的起因告訴了我。
原來野人有一個心儀的女生,那個女生對野人也還算不錯,但就是不肯把關係確定下來,每次談到這個問題,她也總是虛以委蛇。然而對於野人給她的關心,她從來不會拒絕。直到前不久,她跟另一個男生在一起了,野人鬱悶的不行,有幾次校隊訓練都沒去。那天去徐龍家,本來大家計劃讓野人高興一下,沒想到幾瓶酒下肚,竟把他的傷心事給惹出來了。
而野人說的“刀鋒”,是指由一些校外籃球愛好者,組織的一屆大規模籃球比賽。之前他們有次在街上晃**,恰巧看見比賽的海報與橫幅。上麵除了有“促進全民_運動”等之類的宣傳語,另外介紹說,該活動是當地第一屆大型全民籃球比賽,參與者年齡不限。如果群眾反映良好,以後還會持續下去,而且賽況還有媒體報道。
因為覺得好玩又獎品豐厚,所以徐龍他們就報了名想去闖闖。回校後他們把這事在隊裏一說,大家都興高采烈,隻有教練故意板著臉嚴肅的說:“其實這個比賽我早就知道,因為參加的大多是已經步入社會的人,我擔心會讓你們學習分心,所以一直沒說。現在看大家都很有熱情,而且既然報了名,那去鍛煉鍛煉也是好的。”
雖然教練嘴上裝作不太在意,但他的實際行動卻證明了他有多關心。明顯的加大訓練強度,特意擠出時間講解籃球技能……這些都說明了他對這場各界人士都能參與的首屆大規模賽事的重視。如果他的隊伍能夠贏得這場比賽,那將是他們前所未有的榮耀。
讓人高興的是,經過幾輪苦訓,皇天不負有心人,徐龍他們一路過關斬將,終於打入了總決賽。
然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就在大家為最終戰役絞盡腦汁研究戰術的時候,野人卻突然被一個女生弄的情緒低落,甚至喪失鬥誌想要退出,這事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