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落在上官靈悅的眼裏,忽然有些心酸,她隻是為自己辯解,沒有想到那些人對水牛的感情,沒有那麽淡薄。
旁邊的掌櫃的低沉地說道:“大夫隨後就到,一切事情就會很明白了,如果真的跟姑娘說的一樣,那麽大家先冷靜些,把背後的人抓出來,畢竟他才是殺害水牛的真凶,在這裏糾結一個姑娘算什麽,難道人家就不是好意嗎?”
大家的目光微微收斂,垂下頭去,花嬸在一旁抹著眼淚,“算了,好好的出來一趟,眼看著就要回家了,怎麽就出現這種事情了呢?”
總鏢頭看著掌櫃的,“老鄭,大夫怎麽還沒來?”
掌櫃的抿唇,“快了,我過去看看。”
他剛要走,又不放心把上官靈悅一個人留在那裏,攝政王之前說的話還言猶在耳,這些人現在這麽衝動,把一個女孩子留在這裏是不是有些危險。
他轉過身,看著上官靈悅,“姑娘,不如你先上去照顧那位客人吧,一會兒大夫來了,你也不方便在場。”
上官靈悅靜默著,看著大家都認同,便點了點頭。
“好。”
“什麽客人?讓姑娘去照顧?”
“也算不上是照顧,總鏢頭,是今日剛來的一位貴人,身體不好,姑娘正好會瞧病,便請了姑娘過去,也是姑娘的舊相識。”掌櫃的解釋道。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總鏢頭微微蹙眉,“那就去吧,隻是姑娘跟我們是一路的,你且不要讓姑娘做些不情願的事情,不管怎麽樣,我還是要把她安全的送回到京城的。”
掌櫃的點頭,“是。”
上官靈悅心裏有些酸澀,對這個總鏢頭的的人品更加的敬佩了幾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走到沒人的前廳,上官靈悅才頓了頓,“多謝掌櫃的。”
“郡主不必客氣,這些都是江湖上的粗人,不懂禮數,還請郡主不要責怪才是。”
“怎麽會,就衝著總鏢頭的最後一句話,我也不會做任何事情,更何況他們不相信我一個外人,那是人之常理。”
掌櫃的微微頷首,“我去門口看看,姑娘先上樓吧
!!”
上官靈悅雖然不想去蕭天穹的房間,可是現在真的是無處可去,隻能上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忽然有了動靜,轉頭一看,原來是小太監拿著藥回來了。
他甩了甩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汗,“郡主,您怎麽在外麵呢?”
上官靈悅正準備上樓還沒上,看著他懷裏的藥,“我去幫你煎藥吧!!”
小太監往後一躲,笑著說,“這怎麽敢當,這樣的粗活讓奴才去做就行了,郡主還是上樓跟王爺說說話吧,王爺的身體不好,奴才又不懂醫術。”
上官靈悅抿唇,過去想拿藥,“我去煎藥也可以,他還在休息,你上去伺候吧!!”
小太監再次一躲,嚴肅的看著她,“郡主不行啊,這一路上奴才連風都沒露,謹慎的很,不是奴才信不過郡主,隻是這宮裏的規矩,都要由一個人一路做下來,如果出了事,還有個能擔當的,奴才不敢假手於人。郡主是金枝玉葉,熬藥這樣的事情您就放心的交給奴才,您要是不放心奴才,等藥熬好了,奴才先喝一碗,郡主再看看有沒有毒。”
這麽簡簡單單的一件小事,小太監竟然能說了這麽一大堆,也真是難為他了。
上官靈悅頓了頓,縮回手去,“那算了,你去吧,沒那麽嚴重。”
小太監鬆了一口氣,唉了一聲,“那奴才就去熬藥了,掌櫃的,您請帶路。”
掌櫃的在後麵搖頭笑了笑,伸手,“公公這邊請。”
小太監二話不說就跟著走了,還不忘記回頭囑咐上官靈悅,“郡主別忘記上去看著攝政王啊……”
上官靈悅有些頭大,真的是無話可說。
她站了一會兒,就轉身上了樓,想看看暗衛長什麽樣也是好的,可是一推門進去,房間裏竟然什麽人也沒有,蕭天穹一個人躺在**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
聽到聲響,蕭天穹戒備的睜開眼睛,看著門口,一直看到上官靈悅,目光才緩緩的柔和下來,少了些戒備,看著她說道:“過來。”
上官靈悅難得聽話的走過去,關上門,左右看了看,“那些暗衛平時都在哪兒呢?
能不能叫出來看看?”
蕭天穹抽了抽嘴角,“你不是看到一個了嗎?”
“隻看到一個啊……”
蕭天穹抿唇,解釋道:“暗衛之所以是暗衛,就是不能出來見人的,他們藏得空氣裏麵,誰也找不到,但是關鍵的時候就會出來保護你的。
那個你見過的暗衛,因為你見過了他,所以他不能是一個合格的暗衛,等回到了京城,他就會成為光明正大的侍衛,所以暗衛們不能隨便給你看。”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你見過嗎?”
“見過,隻有他們的主人才能見到。”蕭天穹耐心的解釋,他又怕上官靈悅誤會把她當成了外人,補充道:“這是暗衛的規矩,隻有一主,如果見到了其他人,那麽就自動降格為侍衛。”
上官靈悅皺眉,“侍衛跟暗衛有什麽區別?”
蕭天穹抿唇,思考了一會兒,“暗衛更有榮譽感,可能是……可能是銀子多吧!!”
隱藏在角落裏的暗衛不屑的嗤了一聲,銀子多?王爺要是天天這麽趕路,銀子多也花不出去啊……
上官靈悅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個見到我的暗衛豈不是被我連累了?”
“沒關係,我會付給他同樣多的銀子。”這種迫不得已隨機應變的暗衛,當然要好好嘉獎了。
上官靈悅放心的鬆了一口氣,可別因為自己耽誤了一個暗衛的大好前程啊……
“對了,外麵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蕭天穹問道,“是誰死了?”
“是被抓起來的那個人,之前因為懷疑他偷了錢,才被關起來的,可是沒想到被殺了。”
“這麽說偷錢的另有其人?”
“自然,當然不會是畏罪自殺的,我剛剛跟他們說過了,可是他們可能不相信,是他們鏢局裏自己的人做的,也許很難相信,加上總鏢頭為人豪爽仗義,更加不願意相信。”
“那麽有證據嗎?”
“就是找不到證據啊,但是死者的死法出賣了那個人,一定是他們自己人做的,而且我知道是誰?”
“你知道?”蕭天穹臉上一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