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從小護士嘴裏說出來門羅兩個字,阿錯就知道完了。本來還想在編個此門羅非彼門羅的段子,不過看到警察從椅子上蹦起來之後,他明白自己說什麽都沒有用了。按著之前的經驗,動手是免不了的。當下目光在病房裏轉起來,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就手的家夥。
“我明白了,風鼬威廉是死在門羅手上的。”警察穩了穩心神,深深的吸了口氣之後,盯著阿錯的眼睛繼續說道:“那麽說,之前失蹤的那些高階暗夜也是你們幹的了?門羅是暗夜的NO.1,他想幹什麽……”
“你們手上還有命案!”仗著有警察在身邊,加上這麽刺激的話題。小護士顯得有點興奮,指著阿錯繼續說道:“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
小護士的話還沒有說完,警察突然回頭瞪了她一眼:“吵死了——閉嘴!”嘴字出唇的時候,阿錯床邊呼吸機的膠皮軟管突然好像蛇一樣的向著小護士飛了過去。阿錯隻覺得眼前一花,隨後就見膠皮軟管纏在了她的脖子上。隨著軟管的快速收縮,小護士的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舌頭也吐出來足有小半尺。
小護士掙紮著長大了嘴巴,不過卻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隻是眨眼的功夫,膠皮軟管便陷進了她的皮肉裏。隨著“喀吧”一聲響動,小護士的腦袋以一種不可思議得角度搭在了自己胸前。也就是三五秒之間,剛才還叉著腰罵街的小姑娘就這麽死在了阿錯的麵前。
阿錯本來想趁著警察注意力轉移的時候給他一下子,他已經抄起來身邊輸液的架子。不過還沒等錯進行下一步動作,小護士已經命喪當場。這時候正和已經回頭的警察打了一個對臉,阿錯正要舉著輸液架子砸向警察的時候,手上的不鏽鋼架子突然不受控製,架子的一頭扭曲變形,猛地對著阿錯的腦袋砸了下去。
阿錯的注意力都在警察身上,等他反應過來不對的時候,腦袋上已經重重的挨了一下子。隨後他的眼前一黑,剩下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到阿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不是在病房裏麵了。他坐在一張椅子上麵,雙手反著被銬在背後。麵前有一張小桌子,一個東南亞的小老頭正蹲在他的身前,手裏麵拿著一支裝著藍色**的針管,應該是想給阿錯來上一針。
見到阿錯睜開眼睛之後,小老頭愣了一下,隨後將手裏的針管收了起來。用一口非常不純正的英語,對著身後幾個人說道:“他醒過來了,比預料的要快很多。”
這時候的阿錯頭疼欲裂,除了眼前的這個小老頭之外,遠處隻看到幾個迷迷糊糊的人影。可能是剛才腦袋上挨的那一下子有些輕微腦震**,現在阿錯看什麽都是模模糊糊的,身邊有什麽情況也要慢半拍之後才能反應過來。
等到那幾個人影走近,阿錯才看勉強看清楚走過來的是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那個假警察。隻不過他已經換上了便裝,不刻意有一種海歸華人的香蕉範。
除了這個假警察之外,其餘的兩個人一白一黑已經站在了阿錯的麵前。一個好像是頭目的白人用英語對假警察說道:“你問他,在醫院和他在一起的人是門羅嗎?他們倆是什麽關係?”
沒等假警察翻譯,阿錯強忍著腦袋的疼痛,抬頭看著這人一眼,說道:“我不認識什麽門羅,隻認識一個叫做史密斯的美國律師,至於他是不是你們要找的門羅,麻煩你們去問他,別這麽折騰我……”
“我們可以直接溝通,那就太好了。”見到阿錯能聽懂英語,帶頭的白人笑了一下。隨後從旁邊拉過一把椅子坐在他的麵前,看著眼神有些迷離的阿錯說道:“現在請你為我們介紹一下那位叫做史密斯的先生。你們是怎麽認識的?為什麽要殺死風鼬和其他那些高階的暗夜?”
看著阿錯將頭又低了下去,一副打算死扛到底的樣子。這人笑了一下,掏出來香煙,也沒見他點火,“謔”的一聲,香煙已經自己點燃。對著阿錯的腦袋噴了個煙圈之後,這人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用這種沉默的方式,或者編一個故事來應付的話。那我隻有很抱歉的使用其他方法讓你把實話說出來。請你相信我,我發自內心不想使用那種非人道的方法.。”
見到阿錯低著頭還是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這人聳了聳肩膀,繼續說道:“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邦恩……”說到這裏的時候,他轉頭對著剛才拿著針管的南亞小老頭說道:“下麵就是你的工作了,看在門羅的份上,請不要傷害林先生的性命。當然,也許過不了多久,林先生會主動請求你結束他的生命……”
那個叫做邦恩的小老頭嘿嘿一笑之後,從旁邊拿過來一支大號的箱子。當著阿錯的麵打開了皮箱,箱子裏麵的東西分成器具和藥物兩個部分。恩邦先將一些刀子鉗子和奇奇怪怪的器具一件一件的擺放在阿錯麵前,等到差不多快將桌子擺滿的時候,他又拿出來一個煙盒大小,古裏古怪的東西伸到阿錯的嘴邊,說道:“這是防備你一會忍受不了的時候,失控咬斷自己的舌頭。咬住了,一會有什麽要說的就使勁點頭。不過這一套器具從來沒有使全的時候,一般不會有人超過前五輪就結束了。希望你能多堅持一會,畢竟是門羅的朋友,我賭你能堅持到第六輪,也許堅持一下能看到第七輪。”
阿錯冷眼看了看桌子上的東西,隨後主動衝著小老頭張開了嘴,讓他把那個古怪的口塞放進了自己嘴裏。隨後小老頭又拿出來極副手銬,將阿錯的雙手雙叫銬在了椅子腿和扶手上。這才開始第一步,用一個小小的鉗子‘咬’住了阿錯的手指甲,隻要他一用力就能把指甲拔下來。
就在小老頭要動手的前一秒,阿錯突然將嘴裏的口塞吐了出來,大喊一聲:“我說!別動手!”
阿錯這一聲喊出來,邦恩臉上反而流露出來一絲失望的神色。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綁在椅子上的年輕人之後,將鉗子從他的指甲上挪開,將這一畝三分地讓給了身後那幾個人。
“這樣不傷和氣多好”剛才的那個白人微笑著再次坐到了對麵。為了表示誠意,親自將阿錯手上的手銬打開。隨後繼續說道:“現在可以說了,你和門羅是什麽關係?他詐死離開暗夜的目地又是什麽?還有,最近針對高階暗夜的失蹤事件,到底是不是你們做的?”
阿錯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說道:“現在腦袋還有點迷糊,你得給根煙讓我緩緩。”帶頭那人笑了一下,掏出來香煙放在阿錯的嘴裏。和剛才一樣,這次也還是沒有見到明火。煙頭的位置突現一道火光之後,便冒氣一縷青煙著了起來。
這時的阿錯已經完全緩了過來。雖然腦袋還是好像宿醉未醒那樣的疼痛。不過好歹已經看清了周圍的人和環境,這是好像是間倉庫。雖然看不到什麽貨物,但還是能看出來有長期擺放物品的痕跡。
一根香煙轉眼就被抽完,阿錯戀戀不舍的將煙頭丟掉之後,坐在椅子上對帶頭的白人說道:“沒你們想的那麽複雜,門羅是來還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