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做小木屋被霧隱的人發現,也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價值了。就在伊萬祖孫倆收拾能帶走得東西的時候,從樹林外麵陸續走出來二三十個人。這些人都是薩巴赫安排好來接應的人,不用阿錯感應也知道這些人都是暗夜的執行者。

阿錯和伊萬祖孫倆混著在這人裏麵向著山下走去,本來以為會在這裏休息一晚,等第二天天亮之後在出發的,不過現在已經是暗夜和霧隱的戰爭狀態。未免夜長夢多,薩巴赫還是決定趁著夜色下山。

幾個小時之後,但他們路過昨晚休息的營地時,發現留在原地的當地人和那幾個年輕人都死在了帳篷裏。在死屍身上還安置了敏感炸彈,隻要有人查看屍體,裏麵的炸藥就會爆炸。不過暗夜的人就是玩這個出身的,當下有人運用異能,在不接觸屍體的情況下,憑空拆下了炸彈。

隨後,暗夜的人重新布置了現場,造成是一場意外墜山的假象,算是把薩巴赫三個人摘了出來。

下山之後,薩巴赫還想邀請阿錯到暗夜總部看看。不過阿錯借口要回國看望外公,一口回絕了這個邀請。現在是非常時期,聯想到之前小林覺到處拉高階暗夜加入霧隱,現在誰知道暗夜裏麵有多少霧隱的無間道?

不過阿錯不知道的是,就在帕克暴露的同時,暗夜在薩巴赫的授意之下,已經由其他三位大佬開始組織自查。現在所有和帕克聯係緊密的人都開始被強製隔離,在證明不是霧隱的人之前,沒有人可以離開隔離區。

不過現在已經正麵和霧隱開戰了,薩巴赫也不想被其他的事情分散精力。和阿錯客氣了幾句之後,便送他回了酒店。帶著其他暗夜的人已經馬不停蹄的回到了美國總部。

這裏麵還有一個小小的插曲,本來薩巴赫的意思,還想把凱瑟琳留在阿錯的身邊。不過這個阿錯也沒有同意,他的盤算是:現在暗夜和霧隱已經開始正麵衝突了。看著雖然凶險,但是兩方麵都不想輕易得罪他。別說自己見什麽就複製什麽的變態異能,就說他身後有門羅這樣一位前暗夜的NO.1。而且還有那個阿錯一直都不承認的父親——林尊,雖然他失蹤很多年了,不過誰也不敢肯定林尊已經不在人世了。前後兩位NO.1在他背後,不管是誰,動他之前都要好好考慮個小半年。

但是凱瑟琳在身邊,形式就不一樣了。那樣的話霧隱會認為他已經和暗夜走在一起,現在水混的跟一鍋疙瘩湯似的,能不去蹚還是別去蹚了。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之後,阿錯便去定了開往上海的飛機。現在找到門羅唯一的線索就在上海,當初見過的清道夫和司機現在都在上海。或許能從他們的嘴裏探聽到有關門羅下落的線索,本來阿錯早就想過這二位,但那個時候暗夜和霧隱的人都在聽著他,防著給那兩位帶來災禍,一直等到現在暗夜和霧隱都沒有心思管他了,阿錯才開始打起了從國內打聽門羅下落的主意。

好在當天下午就有一班直飛上海的飛機,就這樣,十個小時之後,阿錯搭乘的飛機在上海機場降落。下了飛機之後,他就給孫大聖打了電話。當初自己的下落都是這位孫局長告訴門羅的,找到這兩個人的下落應該沒有什麽問題。

孫大聖還真是幫忙,也就是十幾二十分鍾的功夫,他那裏就有了消息。門羅的司機還在新加坡沒有回來,那天晚上給他處理手尾的清道夫住在外灘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裏。這倒不是他多有錢,這位叫做史丹利的清道夫的正行是酒店的高級套房管家,就是整天帶著白手套在客人麵前,說著倫敦腔擺造型用的那種高級管家。

打聽清楚了之後,阿錯先去了位於上海逸仙路的渣打銀行。把之前薩巴赫給他那張沒有填寫數額的支票兌換了,兌換之前他還小小的猶豫了一下,也不知道宰薩巴赫多大的一刀合適,如果自己寫多跳了票就沒什麽意思了。最後咬牙在上麵填寫了二百萬美元的數額,如果賬戶的金額不夠跳票的話,身上就隻剩孫大聖留給他的幾萬澳元,希望在花光之前能找到門羅。

想不到的是這筆錢轉到他賬上異常的順利,隻是一位經理簡單核實了阿錯的身份之後,就將兩百萬美元的現金賺到了阿錯的賬戶中。整個過程沒有一點猶豫,拿到錢之後的阿錯後悔了,早知道這麽痛快就在多寫個零了。

隨後阿錯將身上的其他貨幣都兌換成了人民幣,腰包鼓了之後心裏也有底了,當下他打電話定了史丹利所在酒店的高級套房,指定了史丹利為他的酒店管家。

到了酒店辦好了入住手續之後,服務生帶著阿錯進了這裏的高級套房。打開房門之後,一位西裝筆挺的白發老人對著他微微的一點頭,用著好象在背課文一樣的語氣,用中文說道:“先生,請允許我自我介紹。我叫做詹姆斯.史丹利,您可以稱呼我詹姆斯,也可以叫我史丹利,但請不要叫我大丹。在您入住本酒店的這段時間內,我很榮幸成為您的私人管家……”

說到這裏的時候,史丹利老頭的眼睛突然瞟了阿錯一眼。這倒不是認出來這個和門羅一起出現的中國人,而是看到阿錯從口袋裏麵拿出來一卷百元美金的大鈔,在裏麵抽了一張之後,當小費給了帶他來的服務生。順著拿錢的手往上看,才終於認出來了阿錯。

等到服務生拿到了小費離開之後,這個外國老頭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鬆了鬆襯衣裏麵的口子。掏出來香煙,點著抽了一口之後,慢悠悠的對著阿錯說道:“不用門羅也能找到我了,這次是什麽情況,先說好屍體處理的太碎我要家百分之三十的額外費用作為我倒胃口的損失。反過來,把太碎的屍體重新拚好我也要加百分之三十……”

史丹利的話還沒有說完,阿錯已經將手裏麵的一卷美元向著他丟了過來。史丹利老頭接住了鈔票之後,從從容容的數著,嘴裏接著說道:“還從來沒有事先給傭金的先例,不過就算這樣,我也不會把攪成肉醬的屍體重新拚……”

“除了你自己,沒有在需要拚起來的東西”說話的時候,阿錯又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卷美元扔給了史丹利,隨後接著說道:“有個老朋友找不到了,找你打聽打聽……”

史丹利本來還在嬉皮笑臉的數錢,現在聽到了阿錯的話之後,輕輕的歎了口氣,隨後將兩卷美元重新用皮筋綁好,放在了阿錯的身邊之後,說道:“這個錢我沒有本事賺,你不是第一個找我打聽門羅行蹤的。暗夜和一個新起來的叫霧隱的組織都找過我,他們許諾的錢比你的要加一個零。不是我不想賺這個錢。我是真的不知道門羅藏在什麽地方。”

說到這裏,史丹利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兩卷美元上挪開,歎了口氣之後,對著阿錯說道:“你看見門羅的話,幫我跟他說一聲。上次他給我的兩萬美元支票被退票了,讓他記得把那筆錢……”

史丹利的話還沒有說完,阿錯已經將麵前的兩卷美元再次拋給了這個老頭,說道:“這個就當是他給你的,拿走吧……”

半個小時分鍾之後,史丹利換好了衣服從酒店的員工通道出來。原地轉了一圈,看到沒人跟蹤他之後,掏出來手機打了一個號碼說道:“被你說中了,那個小家夥真的回來找你了,不過我已經把他應付走了……”

說話的時候,史丹利拐過了一個街角,正好和對麵走過來的人撞到了一起。來人似笑非笑將他手中的電話拿了過去,隨後對著電話裏麵的人說道:“我已經到上海了,不出來見一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