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侍君雅

後宮以中間的溪河為界,分為兩部分,東部為女妃,西部為男妃。

暗宮的女妃由高到低依次為暗後,暗妃,暗嬪,暗女,目前東部的女妃宮中,共有一後二妃四嬪,暗女無數。

男妃由高到低依次為侍君,侍童,公子,男妃中侍君隻有一個雅,侍童四位,公子則無數。

清音住的琉璃殿是一所獨立的宮殿,不屬於東部女妃,也不在西部男妃的區域,而是在暗帝葉卓寢殿的旁邊修建的一所華麗無比的宮殿。

進去看到冷焚兄妹目瞪口呆的神情,就知道帶給他們的衝擊是多麽大,這裏的一切用料均是最好的,建築風格跟別的宮殿也不相同,有點類似於前世歐洲風格,跟葉卓的寢宮比起來,這裏就是天堂,而那裏則是地獄,而且還是第十八層。

跟著張義,來到西部男妃的居所,侍君雅居住在中心的龐華殿,已經接到聖旨,雅站在殿門口,迎接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二殿下,雖然過繼給他,但皇子的身份在那,按規矩,他是要行禮的。

雅出身江湖名派餘刀門,是門主餘迅的獨子,名為餘雅,十五歲成年之後,告別父母,出門闖**江湖,十五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愛恨情仇,對一切的美好充滿著向往,對一切的醜惡試圖毀滅,不到一年的時間便闖出了不小名氣,江湖人稱快意公子,但很不幸,在這時候遇見了外出辦事的暗帝葉卓。

當時的葉卓正值青春成熟期,長相更是俊美優雅,每一個動作在餘雅看來都透著迷人的風情,就這樣不可抑止地愛上了,少年想當然耳的認為這就是自己的愛情,雖然對方是男子,但既然愛了就不後悔,更何況愛是可以跨越性別界限的。

餘雅長相不錯,整個人充滿蓬勃的朝氣,正好當時的暗宮缺乏製衡暗後司徒豔之人,葉卓把純真的餘雅帶到了暗宮,封為有史以來第一個侍君,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雖然知道葉卓有很多男人女人,但餘雅認為葉卓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然不會那麽寵自己,慢慢地和司徒豔鬥了起來,開始葉卓還象征性地勸解一下,事後安慰著餘雅,很快,後宮恢複了平衡,女妃以暗後司徒豔為首,男妃以侍君餘雅為首,葉卓又恢複了冷漠無情的暗帝。

鬥累了,厭了,倦了,也看清了,卻離不開了,暗宮的規矩:沒有暗帝的同意,任何人不得外出,是任何人。

更何況,葉卓不可能輕易放餘雅離開,不然司徒豔獨大,後宮將不得安寧,後院起火,葉卓如何安心處理朝政,開拓外麵的沃土?

“侍君雅見過二殿下!”眼前的男孩,齒白唇紅,還有點嬰兒肥的臉上一片冷峻,眼睛漆黑如夜,卻是從未有過的深邃,蠻可愛的,就是麵龐有點冷,希望不要太難伺候,雅心裏默默地祈禱著,既然安排進駐琉璃殿,說明葉卓很看重這個兒子,這也是對這個孩子變相的考驗吧,居然把兒子也算計進去,看自己這段時間無力爭鬥,想讓這個孩子給男妃這邊增加籌碼嗎?還真是夠無情的,真希望看看那個冷漠驕傲的男人在乎的人究竟會是什麽樣子,或許根本就沒有,或許最在乎的本身就是他自己。

“恩!你好!我是葉清音,以後你可以叫我清音。”既然要長時間相處,那麽還是交代好稱呼比較好。

“你好,清音,我是餘雅,你可以叫我雅哥哥。”蹲下身,餘雅學著清音的方式打招呼道,對於清音奇怪的招呼方式,餘雅並沒有排斥,反而覺得很新鮮,真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孩子,餘雅一臉興奮,三年前的那個活力四射的餘雅又回來了。相反葉卓的聖旨也被二人拋到了九霄雲外。

“雅。”清音聲調不變,隻是音重了好多,笑話,叫一個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為‘哥哥’,光用想的身上就覺得寒

“雅哥哥。”餘雅的聲音也重的起來,不喊母妃就算了,反正也不是真的,可這麽可愛的孩子如果用軟軟的聲音跟在自己後麵喊著‘哥哥’,那該是多麽享受的事啊!

“雅。”清音不耐的聲音重重地飄來。一個稱呼至於這樣堅持嗎?

“算了,算了,隨你。”餘雅無力地站起身,把小家夥讓進殿裏。

吩咐人擺上水果點心,清音從來到暗宮就沒進過食,跟著張義又走了這麽多的路,確實餓了,也累了,畢竟是小孩子的身體,不能過渡開發,否則隻會適得其反。

清音也不客氣,拿起一塊看起來不錯的糕點放進嘴裏,皺了皺眉,還是吞進了肚子。

“怎麽了,不好吃嗎?”餘雅時刻注意著清音的表情,看到小孩子皺眉,急忙問道。

“太甜。”

“哦,那我叫廚子以後做不甜的給清音吃,好不好?”

“隨便!”清音不置可否地答道。

“真是不可愛的孩子。”餘雅感歎道,看著這個孩子,餘雅就像看到了小人版的葉卓,就是想捉弄一番,看看這種同樣沒有表情的臉崩裂的時候會是什麽樣子。大的咱惹不起,小的總沒有問題吧。

“侍君大人,殿下還要去拜見暗後娘娘。”張義在一邊提醒道。

雅心中一黯,立刻又擔心起來,清音一個孩子單獨到那個女人那裏沒問題嗎?還是陪著去一趟好了。

“我和清音一起去吧,今天還沒有給暗後娘娘問安呢。”

“這個,那好吧!”張義想了想道,二殿下既然過繼給了侍君大人,由母妃陪伴孩子去覲見暗後,應該沒有什麽問題,這次兩方對上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希望這個二殿下別讓人太過失望,張義相信陛下的眼光,被陛下承認的孩子必有過人之處。

餘雅親自給清音又梳洗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物,才扯著小手,一同步上溪河上的拱橋,向東部的女妃宮走去。

清音費了很大勁兒才忍住沒有條件反射般向餘雅出手,作為殺手怎麽可以被人牽著手?何況還是一個今天剛剛見過麵的陌生人。

心裏不住地安慰自己,催眠自己,這個人不會害自己,不會,既然葉卓敢把自己放在他身邊,就有一定的作用,有利用價值的人輕易不會有生命危險。

清音在內心的糾結聲中,來到了溪河東岸,進入暗後司徒豔居住的豔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