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雪走進席錦川的房間,便看到滿地狼藉,她立馬關上門,好在今天席老爺子去醫院看席慕深了,要不然,看到席錦川這個反應,肯定會追究的,關雪將門關好之後,朝著席錦川走過去,在看到席錦川流血的雙手之後,關雪不由得低呼了一聲,朝著席錦川走過去,伸出手,抓住席慕深流血的手,臉上滿是心疼的看著席錦川。
“我沒事。”
席錦川看著關雪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包紮的樣子,席錦川冷著臉,目光有些陰鬱的甩開了關雪的手,看著席錦川的動作,關雪有些憂心道。
“錦川,我們離開這裏,媽媽早就做了二手的準備,要是我們失敗了,我們就離開這個地方,我已經存了很多錢,夠我們兩個人用的了,我們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我不甘心,媽,我不甘心,難道你真的這麽甘心?”席錦川赤紅著眼睛,表情猙獰恐怖的看著關雪說道,聽到席錦川異常猙獰的話語,關雪那張雍容華貴的臉上也帶著一絲的憂愁,她伸出手,摸著席錦川的臉,有些無力道。
“你以為媽媽就甘心嗎?在席家這麽多年,我心心念念的就是要怎麽進入席家的祠堂,我想要住在本家,我想要你成為席家的家主,我恨不得席慕深死掉,可是,這一次席慕深死不成,他絕對不會甘心的,我擔心,擔心席慕深會對你下手,錦川,你知道的,席慕深那個人,心狠手辣的,我很怕,所以,我們離開這裏,媽媽帶著你離開這裏。”
關雪拉著席錦川的手,有些慌張的朝著席錦川說道,明明這一次計劃的這麽周詳,可是,老天爺竟然不讓席慕深死,席慕深受傷很嚴重,可是,卻依舊活了過來,聽到席慕深還活著的這個消息之後,除了席老爺子會欣喜之外,關雪和席錦川,臉色一片鐵青。
“媽,我們為什麽要走?嗬嗬,就算是他沒有死,現在也和死了差不多。|”席錦川冷笑的看著關雪,那張扭曲的俊臉,看起來異常的鬼魅非常。
“為什麽……會這個樣子說、”
聽到席錦川的話,關雪有些狐疑的看著席錦川,她隻知道,昨晚警察和石楠他們,將埋在廢墟裏的席錦川和拾兒救了出來,送進了醫院,當聽到席慕深竟然緊緊的保護了拾兒之後,關雪有些嗤之以鼻,她實在是沒有想象不出來,席慕深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今日甘會保護一個女人?不惜生命?
“嗬嗬,剛才醫院那邊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席慕深就算是活著,那雙腿,隻怕也要廢了,也就是說,席慕深就是一個廢人,他憑什麽和我鬥?”
席錦川冷消息的看著關雪,那張風流俊美的臉上,閃爍著一絲陰戾和恐怖的看著關雪,看著男人那副鬼魅和陰冷的表情,關雪完全被這個樣子的席錦川給嚇到,她的唇瓣微微的顫抖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的複雜。
女人那雙塗著淺金色眼影的眼睛,閃過一絲的精光,她抓住席錦川的手臂,看著席錦川獰笑的樣子,問道:“你說什麽?席錦川會變成廢人?”
“嗬嗬,媽,這也算是一個好消息吧?一個廢人,有什麽資格當席家的家主?席氏集團的掌權人?”席錦川冷笑一聲,扯著脖子上的領帶,將領帶扔到地上之後,便走到一邊的桌上,拿起一杯紅酒,有些放肆的勾起唇瓣,瀲灩的桃花眼,也在這個時候,微微的眯起。
“就算是他活了,可惜的是,已經是變成了一個廢人,席氏集團,還是我的,媽,你說是不是。”
“這個消息,可靠嗎?”關雪看著席錦川,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畢竟前麵的幾次暗殺都空歡喜一場,關雪實在是擔心在空歡喜了。
“哼,可不可靠,等席慕深醒過來就知道了,我是不會就這個樣子算了的。”
席錦川用力的捏住手中的酒杯,陰沉沉的眸子,閃爍著一絲的鬼魅的冷光,聽到席錦川的話,關雪遲疑的點點頭,如果事情真的像是席錦川說的那個樣子的話,就算是席慕深這一次大難不死,卻在劫難逃,一個廢物,怎麽能夠坐上席家家主的位置?又怎麽能夠號令整個席氏集團?
“錦川,媽媽等著你坐上席家家主的位置。”
關雪伸出手,抱住席錦川的身體,朝著席錦川說道。
窗外湧起一股的冷風,撩起一邊的窗簾,印襯著兩人那張扭曲的臉,顯得格外的陰森和恐怖。
“醒了?來,喝點燕窩粥。“
拾兒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病房裏麵,彌漫著一股的暖氣,很暖和,讓拾兒很溫暖,她剛想要揉著微微脹痛的眉頭的時候,身體便已經被人輕輕的摟在懷裏,拾兒仰起頭,便看到一則精致好看的下巴。
“一則?”
拾兒茫然的看著滿臉溫柔的一則,泛白的唇瓣,微微的抖動了一下。
“怎麽樣,有沒有覺得不舒服?”一則摸著拾兒的頭發,輕聲道。
“沒有。”
大概是睡了很久的緣故,拾兒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她打量了整個房間一眼,鼻翼間,滿滿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來,將這些燕窩粥都吃掉,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一則舀起一勺子的燕窩,遞給拾兒,拾兒低斂眉頭,一口口的將那些燕窩粥都喝掉,看著拾兒安靜的樣子,一則的眼底滿是欣喜和柔和,在拾兒喝掉了一碗之後,一則就要給拾兒在盛一碗,可是,拾兒拉住一則的手,朝著一則搖搖頭道。
“一則,我吃不下了,已經飽了。”
“那,我給你削一個蘋果?”一則見拾兒不要了,一則便揚唇問道。、
“吃不下。”拾兒搖搖頭,靠在一則的懷裏,她喃喃道。
“一則,我為什麽在醫院了。”
“你不記得了嗎?”
聽到拾兒的話,一則低下頭,清淺的呼吸,拂過拾兒的額頭,帶著一絲微醺的感覺。
爆炸聲,男人溫暖的胸口,還有那異常溫熱的**,甚至是男人有些別扭的表白?
“席慕深?”
如同幻燈片一般,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此刻,竟然在拾兒的腦海中,不斷的閃現著,拾兒的雙手有些僵硬,她抓住一則的手臂,有些尖銳的手指,劃破了一則的手臂,一則看著拾兒慌亂和擔心的樣子,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的深沉。
“你,很擔心家主嗎?”
一則斂住眼底的情緒,修長幹淨的手指,輕輕的拍著拾兒微顫而纖弱的手臂,淡聲道。
“一則,席慕深怎麽樣?他,怎麽樣?”
拾兒沒有看到一則眼底的落寞,隻是用力的抓住一則的手臂,女人那雙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一絲不安和顫抖的看著一則詢問道。
“家主的傷勢很嚴重,已經昏迷了三天,到現在都沒有醒。”
一則淡淡的看著拾兒,在看到拾兒眼底的震驚和痛苦之後,一則的心底湧動著一股的酸澀,他知道,自己真的輸了,真的輸了,拾兒的心,原來,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有了席慕深,可是,拾兒不承認,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對席慕深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