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離他遠一點。”

正當拾兒想著席錦川的時候,耳邊,傳來了一則淡漠而微微帶著一絲警告的話語。

拾兒有些迷茫的眨巴著眼睛,似乎有些不明白一則究竟是在說什麽。

“你不需要懂我在說什麽,隻要明白,以後離他遠一點。”一則微微皺眉,他的手中拿著一個瓶子,遞給了拾兒,拾兒有些不解的看著一則遞到她眼前的瓶子。

“你那裏撕裂的很嚴重,這個可以讓你不會這麽難受。”一則淡淡的看著拾兒,聲音異常平靜道。

而拾兒,像是才回過神,察覺出一則究竟是在說什麽的時候,拾兒那張俏麗的臉上,一片的羞紅,就連耳尖都是一陣的粉紅色。

她咬住唇瓣,接過了一則手中的瓷瓶,泛白的手指有些僵硬的屈起。

“不要想著離開這裏,等家主對你膩了,自然不會為難你,你又何必自己自討苦吃,在整個席家,甚至是整個帝都,都沒有人敢忤逆家主的話。”一則淡淡的看著拾兒微微低垂著的腦袋,女人一頭烏黑的長發,從女人的肩膀上滑落下來,讓女人顯得越發的嬌弱動人。

“隻要你乖乖的,你的記憶,我看看,有沒有什麽辦法幫你恢複。”一則抿唇,想了想之後,繼續說道。

拾兒聽到之後,仰起頭,眼底帶著一絲渴望,她張了張嘴巴,發出一聲異常嘶啞而微弱的嗚咽聲。

“安心的呆在家主的身邊,他不會為難你。”一則抿唇,今天,算是他說話最多的時候,不知道為何,他總是不忍心看著她落寞的樣子,或許是這個女人那雙和夏天一模一樣的眼睛,讓他不忍心吧。

“可是,我想要離開,我不要呆在惡魔的身邊。”拾兒有些惶恐的搖搖頭,她怯生生的伸出手,抓住了一則幹淨的手指,就算是一則為人比較冷漠,可是拾兒知道,一則很好,他很溫柔。

一則低下頭,看著女人蒼白而有些消瘦的手指,似乎有些害怕的抓住他的手腕,一則的眼底帶著一絲的複雜,他定定的看著,目光澄澈而委屈的拾兒,伸出手,摸著女人異常柔軟的發絲。

“放心,隻要你乖乖的,家主不會傷害你的。”

“一則,不要走。”拾兒呆呆的看著一則轉身離開的背影,她有些慌張的伸出手,就要抓住男人的手臂,不想要男人離開,可是,她忘記了,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因為她傾斜的動作,整個人都掛在了**,眼看著就要掉下來的時候,一雙手攬住了女人纖細的腰身,耳邊是男人有些冷冽的低吼。

“你幹什麽?不想要活了?”

男人一貫冷靜自持的臉上,此刻,竟然泛著一絲惶恐的看著懷裏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碰上這個女人,他所有的理智,似乎都離他很遠。

拾兒被男人有些恐怖的低吼給嚇到了,她癟著嘴巴,怯生生的看著滿臉怒容的一則。

“乖乖的躺在**。”一則似乎也發現自己的反應有些大了,男人冷著俊秀的臉,清冷的眸子透著一抹涼薄的掃了拾兒一眼。

拾兒乖乖的躺在**,可是,手指卻不由自主的抓住了一則的衣服,似乎害怕一則會丟下自己一般,看著拾兒孩子氣的動作,一則的嘴角,不由得微微的勾起,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溫柔。

晚上,席慕深下班回到本家,細長的眸子掃了整個客廳一眼,徑自的朝著餐廳走去。

“家主。”風鈴看到席慕深的身影之後,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脖子,小聲而恭敬的朝著席慕深低聲喚了一聲。

“她呢?”席慕深麵無表情的掃了風鈴一眼,男人坐在主位上,威嚴的氣息顯露無遺,那張出色而俊美的五官,讓風鈴都不敢直視。

“拾兒小姐現在還在**,一少說,小姐現在還不能夠下床。”

“是嗎?”席慕深的眸子驟然的一沉,他慢條斯理的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的搖晃了一下,神情寡淡的抿了一口的紅酒。

見席慕深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風鈴不由得呼出一口氣,她垂著腦袋,抬起頭,甜美的臉上帶著一絲奇怪的看了席慕深一眼,最終,神色異常複雜的垂下眸子,手指微微的緊握成拳。

“來,多吃一點。”席慕深用完晚餐之後,便大步的朝著拾兒的臥室走去,還沒有靠近臥室的時候,便聽到了一則異常溫柔的聲音,席慕深淩冽的眉梢掛著一絲的寒霜。

“家……家主,你千萬不要誤會,一少隻是照顧小姐的身體。”風鈴站在席慕深的身後,一眼便察覺出陸庭琛異常陰寒而鬼魅的神情,風鈴纖細的身子不由得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是嗎?我倒是不知道,一則竟然會這麽關心病人。”席慕深慵懶的勾起唇瓣,細長的丹鳳眼,透著一股鬼魅和陰冷。

聽到男人似笑非笑的話語,風鈴頓時覺得整個身體,似乎都像是被寒冰凍住了一般,冰冷而可怕。

“家……家主。”風鈴結結巴巴的看著席慕深那張異常鬼魅和冰冷的臉,身子微微的打顫。

看著一臉害怕的風鈴,席慕深的眼神閃過一絲的厭煩,他揮手,聲音冷冽刺骨道:“下去。”

“是。”風鈴委屈的看了席慕深一眼,朝著席慕深微微的弓了弓身子之後,便離開了。

看了一眼風鈴離開的背影,席慕深的嘴角微微的抿起,男人麵無表情的走進臥室,看著臥室裏溫情的一幕。

嬌小的女人身上隻穿著一件淺白色的寬鬆的襯衣,蒼白而柔弱的臉上泛著一絲笑意的看著麵前的男人,而樣貌俊秀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勺子,小心翼翼的喂女人喝湯,真是一副伉儷情深的畫麵。

席慕深的眼底閃著一絲冷殘,涼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奸佞和冰冷。

“怎麽了?”

一則捏著勺子的手微微一頓,似乎察覺到拾兒僵硬的身體,一則微微擰眉,語氣雖冷,可是,卻能夠聽到男人話語裏隱隱透著的關心的話語。

席……席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