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響亮的巴掌聲驟然劃過黑夜,拾兒疼得抽氣了一聲,她回頭,目光冷凝的瞪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風鈴,風鈴隻要逮住了機會就會對拾兒拳打腳踢,好在拾兒很好的保護好自己的肚子,要不然,她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了了。

“知道我多想要你死嗎?”無所謂拾兒冷凝的目光,風鈴蹲下身體,慘白而扭曲的臉,在昏暗的光線下,竟然顯得異常的詭譎起來。

聽到風鈴的話,拾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用力的握緊拳頭,咬牙的瞪著風鈴道。

“你,究竟想要幹什麽?風鈴,你和席錦川合夥,絕對沒有好下場。”

席錦川這個人,心術不正,風鈴和席錦川合夥,隻會是自尋死路。

“隻要可以殺了你,我無所謂,等解決了你,我自然會解決席錦川,他也是殺了一則的罪魁禍首,你以為我會放過他?”風鈴看著拾兒蔑笑一聲,伸出手,重重的抓住拾兒的頭發,疼得拾兒渾身一陣抽搐起來,她咬牙的瞪了風鈴一眼,卻沒有辦法掙脫風鈴的束縛。

“放,放開我。”拾兒咬牙的瞪著風鈴扭曲和陰暗的臉,額頭滿是冷汗道。

“放開你?嗬嗬,拾兒,我真想要將抽你的筋,扒你皮的皮,喝幹你的血液。”風鈴攥住拾兒的頭發,將拾兒的臉頰,重重的朝著自己的方向扯過來,五官陰森的湊近拾兒,那股暴虐的寒氣,在拾兒的身體四周流轉,令拾兒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你,瘋了,真的瘋了。”

拾兒呢喃的瞪著風鈴,喃喃自語道,她覺得風鈴真的是瘋了,竟然會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

“沒錯,我是瘋了,在一則被你害死之後,我就已經瘋了,你知道我多愛一則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一則,我真的很愛一則,很愛他,你為什麽要出現,為什麽?你勾引家主還不不夠,竟然還**一則,拾兒你這個賤人,賤人。”女人舉起手,再度甩了拾兒一巴掌。

“嘶。”拾兒臉頰紅腫不堪,目光卻依舊不屈的朝著風鈴低吼道。

“滾開,不要碰我。”

“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的階下囚,嗬嗬,竟然還敢在我的麵前命令我。”聽到拾兒低吼,風鈴的嘴角異常冷凝的微微掀起,她冷笑一聲,再度揮手,拾兒咬牙的用自己的肩膀,將風鈴給撞開。

“碰。”|

“啊。”

風鈴沒有想到,到了這個時候,拾兒竟然還敢出手反抗,一時沒有任何的防備,便被拾兒重重的撞到地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氣。

“賤人,你敢撞我,看我怎麽收拾你。“

風鈴咬牙切齒的從地上爬起來,陰暗的眸子湧動著一股淩冽的冷光的看著拾兒,看著風鈴眼底的陰鬱和暗沉,拾兒嚇得身體一僵,她不斷的摩擦著身後的繩子,想要將繩子解開的時候,風鈴已經朝著她撲過來。

“啪。”

正當拾兒想要保護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的時候,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抓住風鈴的手,反手給了風鈴一個巴掌。

“胡鬧夠了沒有?”陰鬱的嗓音在暗沉而幽暗的房間響起,聽到席錦川的聲音,拾兒有些錯愕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席錦川,而風鈴則是異常憤怒的瞪著席錦川,朝著席錦川低吼道。

“席錦川,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我說過,現在不可以動她,你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了、”席錦川眯起陰沉沉的桃花眼,聲音異常詭譎道。

“哼,席錦川,你這麽擔心我虐打拾兒,不會是真的愛上拾兒了吧?”風鈴捂住被席錦川打的紅腫的臉,嘴角滿是嘲弄的朝著席錦川冷嗤道。

“啪。“

“席錦川,你……”

風鈴的話音剛落下,男人已經毫不留情的再度一巴掌扇在風鈴的臉上。

“我說過,拾兒現在不能動,風鈴,要是在敢將我的話當成耳邊風,我不介意將你解決掉。”

席錦川回頭,看了拾兒一眼,黝黑的桃花眼,似乎閃爍了一絲奇怪的光芒,隨後便拉著風鈴的手,離開這裏。

房間再度寂靜下來,拾兒抿唇的看了再度關上的房門,她慢慢的坐在地上,蜷縮著身體,眼神異常哀傷的看著窗外。

“席慕深,席慕深。”

“起來,吃飯了。”第二天,天剛亮,拾兒被被一陣粗魯的聲音給吵醒,拾兒睜開異常艱澀的眸子,有些惶恐和茫然的看著陰沉著臉,滿臉不悅的瞪著自己的風鈴,風鈴的手中拿著一個飯盒,見拾兒醒了之後,便將飯盒扔到拾兒的身上。

“快點吃,吃完我們帶你見席慕深。”風鈴異常嫌棄的看了拾兒一眼,也不解釋,扭著身體,便離開了這裏,看著風鈴離開的背影,拾兒不安的舔著唇瓣,看著地上的飯盒,肚子此刻正咕嚕嚕的叫起,拾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挪動著身體,卻不知道要怎麽吃。

她的手被綁住了,要怎麽吃?

“給。”

沙啞的聲音從拾兒的頭頂傳來,拾兒仰起頭,便看到席錦川拿起飯盒,舀起一勺子冷硬的飯菜,遞到拾兒的嘴邊。

拾兒遲疑了一下之後,最終張開嘴巴,有些艱難的咽著冷硬的飯菜。

“嘔。”

吃了幾口之後,拾兒的胃部一陣惡心起來,她有些難受的撇過臉。

“怎麽?”見拾兒難受的表情,席錦川的眸子略微有些暗沉下來,男人伸出手,修長的手指,有些冰冷的掐住拾兒的下巴,聲音淩冽刺骨道。

“難,難受。”拾兒虛弱的回頭,看著席錦川,女人蒼白而柔弱的臉上,帶著一絲楚楚可憐的模樣,聽到拾兒這個樣子說,席錦川微微的挑眉,眼神古怪的看著拾兒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

被席錦川用這種古怪的眼神看著,拾兒覺得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一般,有些滲人。

“是不是很想要見席慕深。”看著拾兒瑟縮的樣子,席錦川陰惻惻的勾起唇瓣,修長的手指,驟然的握住拾兒的下巴,下巴莫名的被男人握住,拾兒的身體一寒,她抿緊唇瓣,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一絲堅持道。

“席錦川,放了我,我可以讓席慕深不追究以前的事情。”

“嗬嗬,拾兒,你真是太天真了。”聽到拾兒天真的話語,席錦川笑的有些放肆起來。

聽到席錦川異常放肆的大笑,拾兒的眉尖微微的皺起,她用力的捏住拳頭,唇瓣緊抿,漆黑的眸子閃爍著一絲複雜和冷凝的盯著席錦川。

“我真是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笑完之後,席錦川傾身湊近拾兒的臉孔,幽暗的桃花眼,帶著一絲詭譎和邪佞的朝著拾兒說道。

聽到席錦川的話,拾兒嬌俏的臉上透著一抹的冷凝,她抿緊唇瓣,漆黑的杏眸微微的流動著一絲古怪。

“還是沒有找到席錦川或者是風鈴?”本家別墅裏,男人背對著石楠,昂藏的身體湧動著一絲的寒氣,男人的聲音冷凝的有些恐怖,朝著石楠冷冷的問道。

“抱歉,家主,我們目前還沒有辦法確切的找到席錦川的位置。”石楠有些愧疚的低垂著腦袋,憑他們白門的勢力,竟然找不到區區的席錦川,想到這裏,石楠的眼底越發的愧疚起來。

“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