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石楠手中的手槍抵在關雪的腦門上,席錦川咬牙切齒的瞪著麵前的席慕深低吼道,在席慕深的麵前,席錦川一點勝算都沒有。

“逃了,拾兒逃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席慕深冷笑一聲,幽寒的眸子再度眯起,他走到席錦川的身邊,踩在席錦川的身上,俯身,冰冷詭譎的眸子,透著一股陰森和詭譎道。

“席錦川,我的耐性非常有限,告訴我,拾兒在什麽地方?”

“我說了,她逃了,席慕深,有本事你就自己去找她,將我媽放了。”

“錦川,錦川。”關雪惶恐的看著四周,臉色白的不要不要的,她真的錯了,不應該,不應該和席慕深爭什麽的,他們不是席慕深的對手,不是啊。

“石楠,將他們解決掉。”

席慕深站起身,俊美邪佞的臉上,滿是沉凝和寒冰的朝著石楠冷冷的命令道。

“席慕深,你這個混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錦川,錦川。”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劃過整個破舊陰森的工廠裏,空氣中,在這個時候,彌漫著一點點異常難聞的氣息,男人原本淩冽的寒眸,此刻,更是透著一股陰森和詭譎。

“燒了。”

男人站在門口,眼神陰寒道。

“是。,”對於男人殘忍的做法,石楠一點也沒有感覺,因為石楠清楚的知道,席錦川和關雪的下場,是他們自己一手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們野心大,過於貪婪的話,也不至於落得這個下場。

“找到風鈴了嗎?”席慕深回頭,幽寒的眸子緊緊的盯著石楠,聲音異常冰冷的問道。

“正在找。”

“馬上命令下去,將拾兒平安的找回來。”冷冷的丟下這句話之後,男人雙拳緊握的鑽進車子,那張俊美邪佞的臉上,滿是冰霜和擔心。

拾兒,拾兒,你在哪裏?拾兒……

而另一邊,拾兒被那個好心的司機帶到市中心之後,她渾身疲憊,頭發散亂,肚子更是有些抽痛,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四周,卻不知道要怎麽找席慕深,她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目光滿是惶恐的看著四周。

“席慕深,你在哪裏?席慕深。”

拾兒吸了吸鼻子,摸著自己的肚子,拖著異常疲憊的身體,走在喧鬧的街道上,當拾兒就要走過一邊的馬路的時候,卻昏倒在馬路上,而這個時候,她的前麵,剛好是一輛白色的豪車。

“怎麽回事?”

後座上的男人,見車子還沒有開動,聲音微冷道。

“夏總,前麵有個女人昏倒了。”金秘書回頭,有些不安道。

“下去看看。”夏熙臣有些煩躁的揉著眉心,俊美清雋的臉上透著一股不耐煩道。

“是。”

聽到男人異常不耐煩的口吻,金秘書也不敢在耽擱下去了,他從車上走下來,看著趴在地上的拾兒,女人臉色慘白,纖細的身體滿是髒汙,就像是遭了什麽劫難一般。

最重要的是,金秘書看著拾兒有些眼熟,周圍那些路人,就知道看,沒有一個人幫忙,金秘書想了想之後,便將拾兒抱起來,往車子走去。

“席總,這個女人,我好像是……見過。”

金秘書將拾兒抱到後車上,夏熙臣原本有些不耐,可是,他輕輕一瞥,在看到被金秘書抱在懷裏的拾兒之後,男人渾身的血液在這個時候,倏然凝固起來。

“夏,夏總?”

金秘書有些顫巍巍的看著男人那張清雋的臉上閃爍著奇怪的表情,他像是被嚇到了一般,結結巴巴的叫著男人。

“馬上回別墅。”

夏熙臣看了金秘書一眼,聲音幽暗道,隨後,男人雙手顫抖的將被金秘書抱在懷裏的拾兒,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裏。

“哦,好。”金秘書對夏熙臣奇怪的反應有些被嚇到,卻沒有辦法,他摸著後腦勺,古怪的看了夏熙臣一眼之後,又看了看被夏熙臣小心翼翼摟在懷裏的拾兒,嘀咕了一聲。

“夏總究竟是怎麽回事?難不成,夏總認識這個女人?”

一貫冷漠疏離的夏熙臣,突然露出這種表情,還真的是讓金秘書有些好奇,他再度發動車子,朝著夏熙臣剛在帝都買的別墅走去。

“緩緩,緩緩。”

狹小而昏暗的車廂裏,夏熙臣的呼吸異常的急促,雙眸滿是不敢置信的看著躺在自己懷裏的女人,他在做夢嗎?可是,這個夢,卻這麽的真實?

緩緩,緩緩她沒有死,沒有死。

女人清淺的呼吸,一點點的拂過夏熙臣的臉頰上,像是在告訴夏熙臣,女人沒有死,她有呼吸。

“緩緩,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男人將臉頰貼在拾兒異常冰冷的臉上,呢喃道。

真好,沒有死,夏緩,你沒有死,我就知道,你在和我捉迷藏,你想要我傷心,想要我難過,才會躲起來的,緩緩,緩緩,我的緩緩啊。

顫抖而幹淨的手指,有些控製不住的輕輕撫摸著女人蒼白的臉頰,男人的指尖一陣顫抖起來,他甚至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手指,眼底透著一股的薄霧。

“緩緩,乖,哥哥帶你回家,哥哥帶你回家。”如同負傷的野獸一般的嘶吼,從夏熙臣的喉嚨慢慢的湧動著,他將唇瓣貼在女人的唇瓣上,輕聲的呢喃道。

金秘書從後視鏡中,看著夏熙臣的動作,嚇了一跳,差點握不住手中的方向盤,好在他忍住了,繼續認真的開著車子。

“拾兒,你這個賤人,你究竟在什麽地方?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

廢棄的工廠裏,瘋瘋癲癲的女人,不斷的呢喃著,她看到不遠處冒起了煙霧,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瞪大眼睛,一臉不甘心的席錦川和關雪已經死透了的樣子,她冷嗤一聲,搖晃著腦袋,轉身就要離開的時候,幾個黑衣人,在這個時候,將風鈴緊緊的圍在了中間。

“你們是誰?”

“爵爺想要見你。”為首的那個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神情異常冷然的掃了風鈴一眼,舉起手,身後那些保鏢,便上前,抓住風鈴的手臂,便往工廠一邊走去。

“放開我,放開我。”

“閉嘴。”

風鈴的不配合,讓那些人異常的惱怒起來,抓住風鈴手臂的那個保鏢,聲音異常冷然的朝著風鈴低吼道。

被男人這麽凶狠的低吼了一聲,風鈴的眼眶慢慢的變得有些發紅起來,她抖著唇瓣,直到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停靠在路邊,她不由得搖頭道。

“放開我,我要去找拾兒那個賤人,你們放開我。”

“拾兒在什麽地方。”

風鈴的話音剛落下的時候,車子裏便響起一道異常低沉而神秘的聲音,這個聲音有些清冽,幹淨而淩冽,令風鈴的身體莫名的一陣顫抖起來。

“一則?你是一則是不是?”風鈴像是瘋了一般,揮開了抓住自己手臂的保鏢,朝著車子撲過去,女人趴在窗子邊上,用手不停的敲打著玻璃窗子,朝著坐在裏麵的男人低吼道。

“一則,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的聲音,一則,你騙不了我的,一則。”

坐在車裏的男人,清俊的臉上透著一股暗沉,男人攝人的綠眸危險的眯起,沉沉道:“風鈴,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拾兒在什麽地方。”

“你還是想著她,哈哈,你還是想著她,你沒有死,為什麽不告訴我,你知道我多麽難過,可是,你活了,你還是找拾兒,一則,我愛你,真的很愛你,為什麽要想著拾兒,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