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臉色慘白而虛弱的夏熙臣,拾兒的眼底一片擔心,自然也沒有將剛才夏熙臣將杯子朝著自己的方向揮過來的事情放在心裏。

“緩緩,你沒事吧,緩緩。”

夏熙臣不顧自己的傷口正在流血,固執的抱住拾兒的腰身,被夏熙臣用這種霸道的動作抱住身體,拾兒頓時無奈的搖頭道。

“夏熙臣,我沒事,我是問你,有沒有事情。”

“我沒事,你沒事就好了,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夏熙臣搖搖頭,幽藍的眸子,認真的看著拾兒嬌俏動人的臉。

“先生,你的傷口已經崩裂了,請讓我們給你包紮一下。”那些原本不敢靠近夏熙臣的護士,在看到夏熙臣此刻,就像是一個小孩子一般,緊緊的抱住拾兒不放手,一個個的眼底不由得帶著一絲好笑的看著夏熙臣。

“夏熙臣,快點讓護士給你包紮傷口。”拾兒被夏熙臣這種親昵的動作抱住身體,有些不自在的微微的掙紮了一下,臉色有些發紅的推著夏熙臣的身體說道。

“我沒事。”

夏熙臣緊抿唇瓣,定定的看著拾兒,聲音異常陰暗道。

“不行,你的傷口流血了,夏熙臣。“

見夏熙臣對自己身上的傷,似乎一點都不關心的樣子,拾兒頓時頭疼道,她怎麽覺得,這個樣子的夏熙臣,就像是當初受傷的席慕深一樣,一個異常別扭的小孩子一般。

“緩緩,不要離開我。”

夏熙臣伸出手,握住拾兒的手,臉上一陣虛弱,身體也趔趄的靠在拾兒的身上,夏熙臣這一次受傷本來比較嚴重,可是,男人卻總是亂來,此刻的夏熙臣,才露出一點點的脆弱的表情,聽到夏熙臣帶著脆弱的話語,莫名的,拾兒覺得自己的鼻子一陣酸澀起來,她想也沒想,便已經脫口而出道。

“好,我不離開你。”

“緩緩。”

聽到拾兒的抱枕過之後,夏熙臣的唇邊,不由得掛著溫柔好看的微笑,拾兒一瞬間,被夏熙臣唇邊的笑意給迷惑住了,她好奇的看著夏熙臣,心底一片的迷茫起來,這個樣子的夏熙臣,真的很好看,以前拾兒看的夏熙臣,都是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可是,現在的夏熙臣,似乎更有人情味了。

“看來,你的愛人,很愛你。”

馬修路看著拾兒和夏熙臣的樣子,不由得一片調笑的看著拾兒,拾兒看著那些護士給夏熙臣熟練的包紮傷口的樣子,又聽到了馬修路一臉調笑的話語,拾兒頓時一臉羞澀和尷尬,朝著馬修路結結巴巴的擺手道。

“那個,你誤會了,他不是我的愛人。”

“不是嗎?可是,我看的出來,他很愛你。”聽到拾兒的話之後,馬修路顯然是有些被嚇到了,他看到夏熙臣對拾兒這麽好,這麽疼愛拾兒,男人看著拾兒的時候,那雙眼睛帶著的情意,絕度是騙不了的人,可是,現在拾兒竟然說夏熙臣不是自己的愛人?也就是不是拾兒肚子裏孩子的父親嗎?

“他,隻是將我當成了另一個人罷了。”

拾兒捏住手指,有些迷茫道。

聽到拾兒這個樣子說,馬修路看了拾兒一眼,隻是聳肩,表示不理解的樣子,很快,那些護士便給夏熙臣處理好傷口之後,一個個都離開了這裏,安靜的房間裏,充斥著一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拾兒起身,就要離開,手腕卻被人用力的抓住,男人一個用力,便將拾兒牢牢扣在自己的懷裏。

“夏熙臣,唔。”

拾兒瞪大眼睛,看著吻住自己唇瓣的夏熙臣,伸出手,就還要推開夏熙臣的胸膛的時候,男人已經鬆開了拾兒的嘴巴,抬起手,修長好看的手指,一寸寸的撫摸著拾兒的唇瓣,輕聲的呢喃道。

“緩緩,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我,不是緩緩。”

拾兒有些澀然的看著夏熙臣,雖然她不明白,也不知道,夏熙臣說的那個夏緩,真的和自己這麽像嗎?可是她應該不是夏緩,夏緩不是死了嗎?

“你是緩緩,告訴我,你是不是失去記憶了?”

夏熙臣幽藍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著拾兒問道,他想到,在上一次,拾兒突然難受丶抱住腦袋的時候,夏熙臣的心底,隱隱約約知道了為什麽拾兒一直不承認自己是夏緩了,因為她失去了記憶,不記得自己是誰,更加不記得他是誰了。

“我,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可是,你不是說夏緩死了嗎?我,真的是夏緩嗎?”拾兒雙眸異常迷茫的看著夏熙臣,她被席慕深帶回了席家本家的時候,記憶一片的空白,她不知道自己是誰,來自哪裏,她的世界一片的空白,可是,後來,她的世界裏有了席慕深,現在還有了她和席慕深的孩子。

“緩緩沒死,你就是緩緩,我給你看看照片。”

夏熙臣摸著拾兒的腦袋,聲音異常低柔道,他是緩緩,他知道的,一定是緩緩,世界上,再也沒有這麽像的人了,沒有人會和夏緩一樣。

“你看看,這個有印象嗎?”

夏熙臣從自己的衣服裏,拿出了一直隨身攜帶的照片,夏熙臣有兩張照片,一張是夏緩單獨的照片,還有一張,似乎是全家福的樣子,拾兒一眼就看到了靠在夏熙臣懷裏的夏緩了,真的和拾兒一模一樣,無論是神態還是表情,隻不過,夏緩似乎更像是一朵溫室的花朵,異常的甜美,拾兒的手指有些顫抖的看著照片中的女人,站在夏緩身邊的那個女人,姿容秀麗,異常的溫柔美好,是,媽媽嗎?

“緩緩,別哭。”

拾兒看著夏熙臣手中的照片的時候,眼淚一點點的流出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流淚了,直到夏熙臣輕輕的婆娑著拾兒的眼瞼之後,拾兒才恍惚的仰頭,看著夏熙臣,耳邊是夏熙臣低沉好聽的聲音。

“她,是誰?”

“她是你媽媽、。”

夏熙臣看著拾兒指著的那個女人,男人清雋俊美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的和陰沉,神情異常冷淡道,拾兒察覺到夏熙臣在說道那個女人的事情,表情變得異常的奇怪,她有些茫然的看著夏熙臣,無措道。

“我,很難受。”

“怎麽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聽到拾兒說難受,夏熙臣強撐著身體,就要從**掙紮著起來,拾兒搖搖頭,漆黑而滿是淚水的眸子,在此刻,顯得異常的好看動人,她指著心口的位置,又看了看那個女人的照片,鼻子不由得吸了吸道。

“我,也不知道,我很難受,看到這個女人之後,這裏,很難受,很想要哭。”

“傻瓜,緩緩,你從小就很喜歡媽媽,等我們從這裏離開之後,我帶你回家,好不好?”

夏熙臣輕輕的扯動著唇角,看著拾兒不斷落淚的樣子,男人的心口,一陣顫抖起來,緩緩哭了,他和難受,就像是有人拿著刀子,割自己一般。

“我,真的是夏緩嗎?”

拾兒迷茫的看著夏熙臣俊美的臉,有些失神道。

“是,你是緩緩,別怕,哥哥會帶你回家,隻回我們的家,好不好。”夏熙臣異常溫柔的看著拾兒,男人伸出手,輕輕的摸著拾兒的鬧嗲,將拾兒輕輕的摟在懷裏,拾兒安靜靠在夏熙臣的懷裏,聽著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眼淚一點點的在臉上一陣的流動起來。

她真的是夏緩嗎?她的心底很亂,她現在,隻想要看到席慕深,隻想要看到席慕深。

席慕深,你究竟在哪裏?我好想你。

意大利酒店裏,一連好幾天,石楠那邊都沒有得到拾兒的確切消息,席慕深整個人都變得狂躁起來,男人不斷的在房間走來走去,俊美邪佞的臉上,一片的陰沉沉。

拾兒,拾兒,別怕,我很快會找到你的,拾兒。

“家主。”

“找到沒有?”

聽到石楠的聲音,席慕深冷冷的看著榮岩,聲音異常暴虐道。

“我們查到了一點的線索,拾兒小姐,現在應該是在意大利安德烈上的一個漁民居住的地方,聽說曾經那裏出現了漁民的船,我想,小姐應該是被他們救走了。”

“石楠,你馬上命令下去,我要立馬去那裏。“

席慕深雙眸暗沉的看著石楠,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拾兒了,他雙拳緊握,朝著石楠冷冷的命令道。

“是,我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