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至極的女人,你喜歡席慕深,不就是因為席慕深可以讓你當上席家當家主母的位置嗎?現在席慕深沒有了,我也可以給你想要的。”
“你……你胡說,我愛席慕深。”
聽到男人的話,捂住胸口的女人,眼底帶著一絲心虛,仰頭大叫起來。
“我胡說?如果不是席慕深可以給你當家主母的位置,你會這麽費盡心思?你不過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罷了,如果你愛席慕深,就不會和我做交易,我要是成功的拿下席氏集團,可是會給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不就是為了這個,才答應的嗎?”
男人看著一臉心虛的女人,嘴角的譏諷越發的濃重,他蹲下身子,伸出手,掐住女人的下巴,將臉頰湊近女人冷笑道:“這些年,你在菲律賓那邊,也賺到不少錢吧?我可是聽說,你上任的老公,對你很好,你還繼承了他一大筆的遺產,別忘記了,是誰將你老公給殺了,你才會有這個機會拿到遺產的。”
“可是……你也答應了,不會殺了慕深的,我已經將菲律賓那邊公司的機密交給你了,你為什麽還要殺他?”
女人咬牙,一臉不甘心的看著男人說道。
“嘖嘖,不要告訴我,你真的是愛席慕深,這種鬼話,你以為我會相信?”
男人冷嗤一聲,鬆開女人下巴的手,站起身子,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條手帕,仔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看著男人的動作,就像是在侮辱自己一般,女人的眼底閃著一絲的陰冷,她冷哼了一聲,從地上爬起來。
“相信我,我們是一個世界的人,席慕深活著,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威脅,你說,要是他知道十八年前,救了他的那個女人,不是你,他會不會將你殺了?”
“你……”
聽到男人的危險,女人瞪大眼睛,臉上閃著一絲憤恨,最終,氣憤的踩著步子,離開了這裏。
“哼,愚蠢的女人,要不是你還有點用,我會親手結果你。”
男人那雙陰沉沉的桃花眼,閃著一絲陰冷和鬼魅,將手中的手帕揚手,扔到空中之後,男人舉步,便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下。
清晨,拾兒覺得自己的臉頰微微泛著一絲的冰冷,她有些迷茫的睜開眼睛,看著四周的樹林,拾兒的腦子有些發蒙,她微微的動了動身子,卻不由的牽扯著身上傷口,疼得拾兒微微的抽氣。
她淺淺的低吟了一下,剛想要起身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裏,拾兒仰起頭,一張帶著一點點灰塵,俊美而狼狽的臉,印入在拾兒的眼簾。
男人的五官異常俊美,線條帶著一絲冷硬,精致的下巴,湧動著一點點冷硬的氣息,拾兒看著男人閉著的雙眸,她依稀還可以記得,男人眼底的凶殘,可是現在,男人就像是受傷的老虎一般,靜謐而美好。
拾兒的眼瞼微微低垂,看著男人胸口的位置,已經被鮮血給染紅之後,拾兒的眼前,不由得閃現出,當時那麽危急的時候,男人救自己的樣子,想到這裏,拾兒的眼底帶著一絲複雜。
“席慕深。”
拾兒伸出手,雙手有些無力,她輕輕的推著男人的肩膀,因為長時間沒有喝水的緣故,讓拾兒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喑啞,她咽了咽口水,見男人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不由得慌了。
“席慕深,不要死,席慕深。”
拾兒已經顧不得自己此刻矛盾的心理了,她隻知道,看著這個樣子脆弱不堪的男人,她很害怕,心底很痛。
“席慕深,醒過來,不要死,你不是席慕深嗎?你是冷酷無情的惡魔啊,惡魔怎麽可能會死?席慕深?”
拾兒掙紮著,好不容易從席慕深的懷裏爬出來,她驚駭的看著渾身鮮血的席慕深,昨晚那麽的晚,夜色那麽的濃重,所以拾兒不知道,席慕深竟然受傷這麽嚴重,男人的右腿上似乎受了很多槍傷,手臂上也是,胸口那個是為了保護她的,想到這裏,拾兒的眼圈泛著一絲的紅潤。
“席慕深,你醒過來,席慕深。”
拾兒擦著眼瞼,俏麗蒼白的臉上,帶著一抹的決絕,她伸出手,用受傷的手掌,咬牙的撐著席慕深的身體,一步步的朝著路邊走去。
“唔。”
可是,走了沒有幾步的時候,拾兒的腳下一陣趔趄,原本還靠在她肩膀上的席慕深,也直直的掉下來,滾落在一邊的草地上。
“席慕深,席慕深……”
看著男人身上原本凝固的鮮血再度流出來,拾兒的渾身一陣冰冷,血,好多血,好多……怎麽辦……
“哈哈哈……去死吧,去死吧……”
誰,是誰在叫?好可怕,好可怕……不要……不要……“啊……”
拾兒染血的手掌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腦袋,仰頭尖叫了一聲。
“好痛,好痛……不要……不要叫……血,好多血,救救我,救救我……”
安靜的路麵上,穿著一身肮髒連衣裙的女人,像是瘋了一般,纖細的身子,蜷縮成了一個蝦米裝,她渾身不斷**,表情痛苦不堪,泛白的唇瓣,不斷的喃喃自語,像是承受著什麽異常巨大的壓力一般。
“拾兒……拾兒……”
正當拾兒像是陷入在自己的噩夢中一般,原本應該昏迷的席慕深,卻在這個時候清醒過來,他微弱的睜開細長的丹鳳眼,耳邊是拾兒驚恐害怕的尖叫聲。
席慕深伸出手,慢慢的撐著地麵,無視身上流血的傷口,跌跌撞撞的走到了拾兒的身邊。
“別怕,拾兒,別怕……我在這裏,別怕。”
“血……好多……”
感受著男人異常炙熱的體溫,原本陷入了瘋狂的拾兒,理智漸漸的回來,她放下扯著頭發的手,那張慘白而柔弱的臉上帶著一絲絕望的看著席慕深。
“乖,沒事了,我會沒事的,我會沒事的。”
席慕深以為拾兒是被自己身上的猙獰和恐怖嚇到了,他咬牙的摟住拾兒的身體,強忍著身上的劇痛,聲音粗嘎道。
“席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