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這些話之後,席慕深回頭,男人俊美的五官,印在冰冷的玻璃上,顯得那麽的孤傲冷漠,男人精致冷硬的下巴,卻在此刻,莫名的**一下。

拾兒,你竟然敢逃跑?你說這一次我是不是要打斷你的雙腿,你才能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

嗜血而凶殘的冷光,從男人那雙凝固著寒冰的眸子劃過,男人雙手緊握成拳,身上的寒氣,幾乎要將人凍僵。

三天過去了,整個席氏集團似乎進入了比嚴冬還要詭異的寒冬一般,公司上下所有人,都表現的異常戰戰兢兢的,他們一個個驚恐萬分,隻怕自己做的一個不小心,便會成為被人開刀的那一個。

“席,席總,這個是今天你要開會的文件。”成熟幹練的女秘書,將手中的文件放在辦公桌上,看著低垂著腦袋的席慕深,表情有些驚駭道。

“出去。”男人頭也沒抬,聲音冷冽道。

“是。”聽到男人的話之後,秘書身子微微一抖,踩著步子,便離開了辦公室,在不離開,她真的覺得,她要變成冰雕了。

“啪。”十分鍾之後,辦公室的門再度被打開,席慕深有些煩躁的仰頭道?:“我不是說了,誰也不要來打擾……”

“慕深。”陸成浩看著席慕深那張冷漠而煩躁的臉,俊逸的五官帶著一絲無力道。

“你怎麽來了?”見是陸成浩,席慕深扔掉手中的鋼筆,將腦袋靠在身後的椅子上,目光陰戾而暴躁道。

“事情我都聽石楠和我說了。”看著席慕深那張陰沉沉的臉,陸成浩的眼底帶著一抹無力道。

“多嘴。”席慕深冷哼道,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叩擊著桌麵,表情卻依舊冷冽的嚇人。

“慕深,放過她吧。”陸成浩雙手撐在桌麵上,看著席慕深,俊逸的眸子滿是認真道。

“你說什麽?”席慕深聽到陸成浩的話之後,眼神冰冷而危險的眯起,就算對方是自己的死黨,一旦觸犯自己的底線,席慕深也會毫不留情。

“慕深,你要什麽女人沒有?她既然一心想要逃跑,你就算是囚住她的身又如何?她不愛你,你也不愛她?你為什麽要這麽執著?”

陸成浩定定的看著席慕深,聲音低沉道。

“慕深,既然不愛她,你就應該給她自由。”

“她是我的,是我的,隻是屬於我的拾兒,屬於我一個人的拾兒。”

“碰。”

陸成浩的話語剛落下,一聲巨響在辦公室響起,陸成浩微微怔訟的看著眼前表情駭人的席慕深。

“你知道嗎?她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隻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是我的拾兒,是我的。”男人就像是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一般,他抓起陸成浩胸前的衣服,俊臉逼近陸成浩,那雙殷紅而鬼魅的寒眸,在看著陸成浩的時候,更是令陸成浩渾身一陣冰冷。

他想過席慕深或許隻是被拾兒吸引了,或許這就是一個新鮮感,卻不想,席慕深的心底,竟然……

“慕深,喬彎快要回來了,你也知道了吧?她的老公因為意外事故死了,她繼承了她老公的遺產,我接到消息,很快,她便會回帝都。”

“那又如何?”聽到陸成浩的話,席慕深的眼底閃著一絲冷光,他鬆開了一直抓著陸成浩胸口的手,男人高大的身子,微微趔趄的後退一步。

“我現在,隻想要找到拾兒,那個女人,竟然敢逃跑,我不會放過她的。”

男人握緊拳頭,堅硬的拳頭,重重的在在桌麵上,那麽的響亮,刺耳,聽到男人拳頭砸在桌麵的聲音,陸成浩溫潤的眼底帶著一絲的無奈。

席慕深對於那個女人的感情,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這麽深了嗎?

帝都醫院裏,安靜的病房裏。

“救我,席慕深,席慕深。”

躺在病**的女人,嘴巴不斷的嘟囔著,她蒼白的臉上一片的慘白,就連嘴唇,都透著一股虛弱的白色,看起來異常的嬌弱動人。

“她怎麽樣?怎麽還是沒有醒?”坐在床邊的薛佳琪看著躺在病**的拾兒,眼底帶著一絲擔憂的問著醫生。

“放心,這位小姐隻是受了一點小傷,估計是被凍到了,才會發燒的,我已經給她打了退燒針了,相信很快就會醒過來了。”說話的醫生樣貌清朗,看著一臉著急的薛佳琪,有些無奈的搖頭道。

“那就好,堂哥,你先出去吧,我看著她的就可以。”薛佳琪嘟起嘴巴,看了薛瑾說道,薛瑾摸著鼻子,一臉調笑的看著這麽關心拾兒的薛佳琪。

“佳琪,沒有想到你會這麽熱心啊、我還以為,你隻會找麻煩呢?”

“堂哥,你說什麽?”薛佳琪氣呼呼的瞪了薛瑾一眼,回頭看著拾兒說道?:“我隻是覺得這個女人很可憐,你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堂哥,你難道梅花苑一點憐惜之心?”

“的確是很惹人憐愛。”薛瑾看著躺在**的拾兒,眼底帶著一抹的憐惜說道。

“我可警告你,不許對她出手,她可不是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見薛瑾看著拾兒的眼神有些不對,薛佳琪就像是母雞保護小雞一般,伸出手,攔在拾兒的床邊,一本正經的看著薛瑾說道。

看著薛佳琪的動作,薛瑾的嘴角猛地一陣**,他屈起手指,在薛佳琪的腦門上重重的敲了一下,冷哼道?:“難道你就是這個樣子看你堂哥的?我就是這麽流氓的人嗎?”

“你不是流氓,你連流氓都不如。”薛佳琪朝著薛瑾吐了吐舌頭,薛瑾聽到薛佳琪恭維的話之後,俊臉一陣黑沉沉,他白了薛佳琪一眼,便拿著病例離開了拾兒的病房。

他剛走沒有幾步的時候,原本緊閉著雙眼的拾兒,卻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竟然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睛。

“啊,你醒了,你還有沒有覺得那裏不舒服?”薛佳琪起身就要去洗水果,卻看到拾兒突然坐起身子的樣子,她的眼底帶著一絲笑意,將水果放在一邊,坐在拾兒的床邊,一臉笑盈盈的看著拾兒。

“這裏是,哪裏?”拾兒眨巴著茫然的眸子,看著四周蒼白的牆壁,還有一臉友善的看著自己的薛佳琪。

“你不記得了嗎?你撞上了我的車子,然後我救了你,我叫薛佳琪,你可以叫我佳琪。”薛佳琪眨著可愛的眼睛,一臉歡喜的看著拾兒說道。

“我,這裏是醫院嗎?”拾兒有些扛不住薛佳琪這麽熱情的樣子,她稍微有些不自在的瑟縮了一下脖子,看著四周蒼白的牆壁,喃喃的看著薛佳琪詢問道。

“是啊,你發高燒了,我便將你帶來醫院,對了,你叫什麽名字?你家住在哪裏?我可以送你回家的?”薛佳琪端過一邊的溫水,遞給拾兒,拾兒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便捧著水杯,慢慢的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