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複仇的精靈 第6 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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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明明是個天氣晴朗豔陽高照的日子,可是坐在一起吃早飯的幾位生物卻一個個神情黯淡,其實陰沉……

決定外出打獵的烏利爾本來想找艾索爾和夜歌照看著夜星(保守估計沒有三天他是下不了床了)如今已經熟悉周圍地形的他們已經不用全體出發尋找食物,而是分成兩組輪流外出。可是一看這幾位的臉色,烏利爾還以為出了什麽重大事件。

“怎麽了?”

“精靈……佩服……”伯利克的豺狼臉上掛著兩顆充滿血絲的眼珠子,他給了烏利爾一根大拇指,端著自己的食物走了。

“?”

“……我……我會照顧他的……”一臉想笑但是笑不出來表情的艾索爾同樣掛了兩顆紅眼睛,也端著食物走了。

“謝謝。”

“…………”花精弱小的身體在半空中畫著8字飛走了,感覺上他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一般。

“……”莫名其妙……

“精靈。”利刀倒是坐在那沒動,可是他放在桌子上的兩隻手已經交握的手指發白,臉上也滿是汗水,看的出來,他很緊張……

總算還有一個稍微正常點的,烏利爾端著木盤子坐在了利刀對麵,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想請您幫個忙,我……需要您的一點鮮血……”利刀很緊張,在這個魔法世界,無論任何種族血液都是很重要的魔法載體,甚至有些種族鮮血就是力量的源泉和種族傳承的重要物品。況且他知道,精靈並沒有真正信任他,他們雖然是同伴但是甚至都不了解精靈的名字。

“……”

烏利爾沒有憤怒的大罵或者轉身離開,隻是沉默的看著對方,這讓利刀放心卻又忐忑。

“不是精靈的血,而是惡魔的血,我聽說……惡魔的血是上好的**……”利刀的臉已經漲成了紫紅色,這個絕對說不上姿色,最多算有男人氣概的狼人,如今看來倒是有些可愛。

烏利爾挑挑眉,他總算有點感興趣了。

“我記得,隻有墮落天使的血具有**的效果吧……”

不單是**效果那麽簡單,墮落天使的血液是諸多界麵已知物種中最好的**,當然這不是說它的藥力比其他藥物強大,讓使用者完全失去控製或者變成一團隻知道肉欲的廢肉之類的,而是一種能夠讓人從心靈到肉體一起燃燒的藥物!事實上,那東西真正的官方名稱叫做“愛情魔藥”……

“您化身後的不就是墮落天使嗎?”利刀疑惑。

“不對,那是角魔,隻因為是角魔貴族,所以我的雙腳與正常人類無異而並非是蹄狀。”

“您一直以為自己是角魔?”利刀顯然很驚訝。

“難道不是?”烏利爾更驚訝。

“我不知道您有沒有看過自己的樣子,角魔雖然也有角,但是他們的角沒有螺紋而且看上去和羊角沒有絲毫的區別,但是墮落天使的角不同,後者的角更加細長而且有螺紋,更加不同的就是翅膀,這個世界上的智慧生物中隻有兩個種族有著純色的翅膀,一個是天使,一個就是墮落天使,後者現在已經成了魔界的皇族。他們一個擁有白色的翅膀,一個擁有黑色的翅膀,除他們之外的所有種族翅膀全部都是雜色的!”

好像……確實是如此……

從一開始惡魔化身的時候我的翅膀就是純色的,那個時候好像沒有誰意識到問題,不過當時他殺掉的確實是一個角魔貴族,嗯……等等,這個世界上有一種能力叫做變形術!

伯利克能夠被神所詛咒成為了怪物的模樣,但其實所謂的詛咒就是神級的變形術而已。那麽,如果真的是變形術的效果,又有誰能夠在精靈的眼皮子底下如此擺弄一位墮落天使呢?或者說,是誰為了我竟然犧牲一位強大的神級人物?

烏利爾看看自己的右手,昨天晚上他自己咬下了兩片指甲,可是現在曾經血流不止的地方已經完好如初,如此快速的肉體愈合能力從來都沒有屬於精靈!

他的化身與真正的肉體正在開始互相影響,或者說,他兩個肉體之間的界限正在緩慢但是確實的消失著——從來到這個島嶼開始……

“利刀……不要用‘您’稱呼了,我的名是烏利爾……”坐在木墩上是一個精靈的影子,但是當他站起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惡魔的倒影,一隻小小的花朵般的杯子被他握在手中。

右手的指甲在左臂上一劃,鮮血準確的注滿了杯子。

“你不問我幹什麽嗎?”利刀接過杯子卻開始顯得躊躇了。

“……”烏利爾搖搖頭,“那是你自己的選擇。”

烏利爾仍舊在神跡森林生活時,曾經讀到過一個人類世界的故事。

某個人類的國家誕生了一位俊美的王子,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讚美他如初升的太陽一般雄姿英發!即便是最痛恨這個國家的帝國百姓在見過王子後,也不得不低下他們高昂的頭顱。

後來,王子戀愛了,他愛上的是一位臨近國家的公主,那是位以美貌和善良而著稱的動人姑娘。

可是就在他們要結婚的前夜,悲劇發生了,某個惡毒的法師對王子施加了詛咒,讓王子變成了一個惡心而恐怖的怪物。

王子向公主求助,但是公主並不知道眼前的怪物就是他的愛人,反而叫來追兵殺死了怪物。得知真相後,公主悲痛欲絕,幸好王子的弟弟安慰了痛苦的公主,並最後繼續了聯姻。

當然,那是人類的傳說。

精靈們誰都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那麽巧合的故事,一個看似結局美滿的傳說裏隱藏的真實就是背叛與欺騙。如今看來,王子並沒有死而是被流放到了惡魔島,至於這位利刀,相比起一位獸人戰士來說,其實他更像位人類帝國的騎士……

但是說起政治,這就不由得他不想到精靈族了。這次麵對精靈族的種族戰爭可以說其實也是政治的延續,畢竟如今的人界經過數千年的戰爭,各大主導種族之間已經達成了一種微妙而危險的平衡,小規模的戰爭雖然時有發生,但是誰都不敢發動稍大的戰爭,不然絕對是一點就暴的結果!

可是,長時間的壓抑也並非什麽好方法,自暴同樣是個讓人恐懼的威脅。所有,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尋找著舒解壓力的第三方目標,然後,他麽找到了——精靈。

那是一個平靜了太久,也遠離大部分人視線太久的種族了……

烏利爾飛在空中思索著,他並沒有飛的太高,別看這地方總是天氣晴朗萬裏無雲,實際上這裏的高空一樣凶險,飛得稍微高點那就是屍骨無存的下場!

忽然,他停下了。

“忍不住了嗎?”烏利爾喃喃自語。

第七章

低矮的雲團裏,兩位有著一身黃棕色羽毛的鳥身女妖正盡力隱蔽著自己的身體,可是他們盡力的結果就是笨拙的翅膀將雲團扇動得越發的分散……

而且由於兩位女妖彼此之間的距離太過接近,她們還要小心不要被對方一翅膀破壞了平衡,從高空裏墜下去!但是,更致命的是由於翅膀扇動的聲音過大,所以她們顯然不知道有一個危險的生物已經站在了她們的頭頂上。

好不容易穩住身體的一位女妖忽然感覺後腦濺上了什麽仍舊溫熱著的濕淋淋的東西。她忽然有了一種危險的感覺,這種感覺曾經很多次救過她的命!

女妖沒有回頭,而是想要展開翅膀立刻飛離她的隱身處。但是這種行為也隻停留在“想”的階段了——

一股大力衝擊上了女妖的背部,然後就是一個更大的力量推動著她以極高的速度開始下落!

女妖張開嘴慘叫,但是巨大的衝力將她的口中灌滿了空氣,使她根本無法發出任何聲響。她大睜的雙眼中最後看到的景象就是冰冷的黑灰色岩石地麵……

鮮血、羽毛、內髒、碎肉還有些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它們曾經屬於兩個鮮活的肉體,但現在卻帶著主人生前的溫度爆裂開來。

“你們要殺我?”踩著女妖從天而降的黑翼惡魔用一種似嘲笑似肯定又似好奇的語調問著埋伏在陸地上的生物們。

埋伏的獵人們不約而同的帶著滿臉的驚恐後退著。

一個看模樣像是領頭者的人類站了出來,那是個白發白須的老人,在這種地方能夠活到老人這個階段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我們錯誤判斷了你的實力。”老人不卑不亢的說著,“一開始我們隻以為你是個鷹族,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原生的惡魔,如果不是在這個地方,我想我對你出現的原因會很感興趣……”

“啊!”

一聲短促的慘叫,發出聲音的是一位趁著老人與惡魔談話時悄悄後退的狼人,現在一支無尾箭插在他的後心上。

老人看著那支箭,再看了看惡魔臂上不知何時纏繞著的美麗藤蔓植物,他瞳孔有著一瞬間的不正常收縮,但是很快他便恢複了正常。

“你身上的謎團真的讓我好奇,但是可惜……你要幹什麽?!”本來平靜說話的老人忽然急躁了起來,因為惡魔再次舉起了弓,然後……

慘叫聲再次想起,惡魔開始從遠到近“點名”。

“請停下來,我們……”老人著急的上前,可是惡魔已經換上了雙刀。

埋伏的襲擊者們也知道,逃跑隻會讓他們死得更快,衝上去!還有一線希望。

惡魔收起了翅膀,看著跑在最前麵手舉一把鏽劍的人類,一絲紅光在他的瞳孔中掠過。惡魔動了,古銅色的彎刀劃過一道光痕,一直延伸到人類的身體裏才發生轉折……

不過片刻,老人的眼前已經沒了活人,隻剩下十三具朝向同一個方向躺倒的無頭屍體!

“啊……啊!你知不知道……他們還有妻子孩子要養活……你隻要殺掉我就好了!我才是領頭者!”老人一瞬間更老了,他的臉由於過度的震驚與悲哀而**,這讓他顯得異常的猙獰。

“……”對方並沒有回答。

突然,老人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恍惚間,他看見了一個跪倒在地的無頭屍體!

這個地方竟然還有這種為他人著想的好人?

烏利爾有些奇怪的看著老者的屍體,但是一想想自己家裏呆著的幾位卻又釋然了。

而且就算他是個好人,但能活到現在顯然也是吃掉其他人才活下來的,弱肉強食,好人也不例外!

烏利爾回到家,留下了之後打獵獲得的獵物看了看夜星,就再次跑了出來。好奇的夜歌拉上艾索爾一定要跟著出來,但是當他們看著烏利爾從自己戒指裏拿出的那些“東西”時,立刻變得臉色鐵青。

“這是在陸上埋伏我的一群人。”烏利爾示意艾索爾把一個滾到他腳邊的腦袋踢過來。

“埋伏?”艾索爾聽見烏利爾的解釋,臉色就是一變,焦急而擔心的看著對方,“您沒事吧?”

“他當然沒事……”夜歌飛到艾索爾肩膀上坐下,“看地上的戰利品就知道了,不過,烏利爾殺都殺了,你還把屍體帶回來幹什麽?”

“我想做個小京觀……”

“什麽?!”烏利爾話還沒說完,夜歌就從艾索爾的肩膀上彈了起來。

“景管是什麽?”艾索爾疑惑,不過顯然他聽錯了發音,“精靈的特殊建築物?”

“可以算是吧。”烏利爾聳聳肩,“不過我到了這裏我才忽然想起來,在這種地方造京觀是沒用的。非常可能我前腳把屍體埋下去,後腳就被他們拉出來吃掉了,所以還不如扔在這裏。好了,回去吧。”

“夜歌,京觀到底是什麽?”艾索爾在回去的陸上好奇的問著夜歌。

“……”夜歌長歎一口氣,“曾經有一個曆史悠久的民族,這個民族有一個習俗,他們在打敗敵人後,會將敵人的屍體埋在道路兩旁,覆蓋泥土夯實,形成金字塔形的小丘,以此來顯示軍威、威懾敵人。這種小丘就叫京觀!”

“那一定是個剽悍善戰的民族……”艾索爾沉默很久之後說道,夜歌竟然從他的語氣裏聽到了一種向往,那是一個軍人對於另外一個征戰民族的向往!

“那個民族叫漢……”夜歌低聲的說著,大概就是因為經過了太過久遠的歲月,就連這個民族自己都認為自己是個謙良無害的民族了,可是又有誰曾經想過,自己腳下的土地在千百年前正是豎滿原住民京觀的殺戮之地呢?!廣博的土地,隻有經過血與火的浸染才能最終化為同一個色彩。

夜歌看著走在他們身前的烏利爾,他的冷血好殺,到底是因為繼承了誰的骨肉?誰的血液?誰的……靈魂?

“救他!快救他!!”看見藤屋的時候,一個陌生的金發男人高喊著踉蹌朝他們跑來。

有陌生人!

“那是伯利克……”烏利爾淡淡的說了一句話,迎了上去。

伯利克?那個受到詛咒的人類?他的詛咒解開了?

夜歌和艾索爾同時帶著疑惑跟上。

伯利克的身上隻粗略的包裹著一片破布,但是無論是他的身上還是那塊破布上,都布滿了血跡。

利刃……

眾人同時想到了那個早上之後和伯利克一起消失了蹤影的狼人!

狼人躺在他房間的**,他的身上滿是傷口,像是被野獸的爪子和利齒撕裂的傷口,他的肩膀上甚至硬生生被咬掉了一塊肌肉,更恐怖的地方是他的下體,男性的**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私密的後庭更是腸肉外翻肛口撕裂!

他被強暴了,而且是被野獸強暴——

看到狼人的情況之後,眾人的腦海浮現了同樣的答案,那麽……誰是野獸?

“利刀……利刀……”

伯利克站在床邊,手足無措的低聲呼喚著。

“這是藥,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他自己了。”烏利爾朝伯利克遞過了一個像是花苞一樣的東西,招呼夜歌和艾索爾退了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夜歌詢問。

“伯利克的詛咒,隻要有一個真心愛他的人,願意被他那野獸的軀體擁抱就能夠破除。利刀今天早上找我要了**。”

“……”夜歌本來還想問為什麽他們到現在才解除詛咒,但是想想伯利克受到詛咒之後的恐怖身體就明白了原因,那樣體形的怪物即便對於身體強壯的狼人來說也是一場災難,剛剛他看見的不就是災難後的場景嗎?

如果真正深愛彼此,為瀏覽量不傷害愛人,那麽無論是誰都是寧願忍耐的。

“龍神保佑,希望利刀能夠挺下來。”艾索爾祈禱著。

“希望他能夠挺下來,不過……烏利爾,你從什麽地方弄來的**?我說夜星怎麽願意讓你進房間呢?”夜歌滿眼都是懷疑而又鄙視,詢問不停的追著烏利爾。

“在想那個事情之前,我們還是先想想接下來要應付的問題吧。”烏利爾一把抓住了夜歌,搖晃兩下,看見他雙眼呈螺旋狀後,滿意的將花精放在了肩膀上。

艾索爾想笑不敢笑,跟在烏利爾後邊一起走了夜星的房間。

烏利爾很自然的走到了床頭,把夜星的腦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並且幾次變換角度想給他一個舒服的姿勢,卻沒注意夜星的臉已經如同一張紅布了。

“發燒了?”烏利爾憂心忡忡的試探著夜星的額頭。

“你不擺弄我,我就不燒了!”夜星一巴掌拍開了烏利爾的手,躺住不動了。

“?”烏利爾看著自己的手,不解。

“夜星和艾索爾分開那天我就感覺到這個島上有東西,而且八成就是這個東西使得這個島嶼與魔界如此相似。但是很可惜我當時並沒有感覺到那個東西的確切方位,在之後我也想了很多方法和那個東西取得聯係,但是都失敗了,有什麽或者說有什麽人阻擋了我的感知。”不明白且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不想了,烏利爾決定說正題,“今天有人在我前進的道路上埋伏,如果不是對方對我的力量估計錯誤,那麽不得不說,他們的埋伏一定會很成功,因為他們所找尋的埋伏地點與時機實在是太好了。如果我是步行時遇襲的,那麽我不會產生什麽懷疑,但是我是在飛行中遇襲的,那麽有誰能夠了解我在飛行中的路線呢?”

“對方有某種手段已經監視我們很久了。”夜星皺眉,這種了解自己處於監視中的感覺非常不好。

“可是他們看到的情況一定不是很清楚。”艾索爾點頭。

“為什麽不清楚?”夜星。

“如果清楚的話,他們不會送來一群人送死。”

“那也有可能那群人就是要送死的,或者不過是個試探。”

“找人來送死有可能,試探則不大可能,因為即使試探也會找些能力相近的對手。”

“我們的信息太少了,根本無法確定現在的情況。你當時該留個活口……”夜星的口氣帶著點埋怨。

“我不能確定他們說的是實話,要知道一個人為了活命總是不惜代價的,那樣不確定性更高。”烏利爾搖搖頭,很多時候知道得太多反而並不好,“總之,對方既然有行動了,那麽一定不會就這麽一次,我們繼續等著好了。而且,我不準備繼續外出打獵了。土地的麵積越來越大,不需要打獵也能供養我們。”

“你要做縮頭烏龜?”夜星略微仰起頭笑著。

“這叫引蛇出洞,或者叫以不變應萬變。”烏利爾也笑了,並且接下來在夜星驚異的眼神中吻上了他的唇……

一直坐在烏利爾肩上的夜歌當時就掉在了**——萬年木頭怎麽可能這麽**?!

但是看著他們夜歌自己卻又不由得十分的羨慕,轉生成為一個花精,雖然烏利爾明確的表示接受他,但是以這樣一副巴比娃娃一樣的身體,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和他親熱……

艾索爾則是一愣,隨即臉上發紅站起來準備小聲離開。可是,他剛剛轉身就被拉住了胳膊。

“烏利爾?”艾索爾奇怪,繼而臉更紅了,“我……我打擾到你們了?對不起,我……”

烏利爾的一隻手攬住了他的腰,一個巧勁朝懷裏一拉,兩人的唇緊緊挨在了一起。

毫無準備的艾索爾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嘴唇也下意識的微張,然後一個濕潤溫暖的軟物探入了他的口中,侵占著他口中的每一個角落,掠奪著他口中的每一滴津液……

當對方離開時,艾索爾的雙腿已經發軟了,如果沒有那仍舊緊緊握住他腰的雙臂,艾索爾覺得自己甚至會坐在地上。

“我看見了你眼裏的羨慕。”麵對艾索爾震驚疑惑的雙眼,烏利爾如此回答,“你在羨慕夜星?這樣還羨慕嗎?”

“你……”艾索爾張嘴,想解釋或者是掩飾什麽,但是烏利爾的臉再次放大,然後,他隻好在震驚中迎接第二次進攻。

這次的進攻比起第一次的溫柔甜蜜,更多了霸道和蠻橫!緊抱著他背部的雙手更是箍製得他近乎窒息。

然後,艾索爾感覺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地麵,烏利爾就這麽一路深吻著將抱著他,一直回到了艾索爾的房間。

當身體碰到了床,艾索爾終於在慌亂中恢複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他用自己的雙手退據著烏利爾的胸膛。

“嗬嗬……”烏利爾忽然笑了,他的胸膛震動著通過艾索爾的雙臂傳遞給了他。

“?”艾索爾疑惑的抬頭,他看見烏利爾的雙手支在他的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的朝他笑著眼睛裏帶著某些頑童惡作劇之後的得意。艾索爾忽然意識到,對方並沒有占有他的意思,不過是試驗著什麽?

“……”艾索爾張張嘴,他感覺自己的喉嚨異常幹燥,頂著烏利爾的雙手緩緩放了下來,他閉上眼睛,掩蓋著自己的痛苦。

“你並不討厭,還有些期待,嗯?”烏利爾的手捏著他的下巴,在他耳邊問著。

艾索爾的身體一顫,並沒有回答。

“你說你不愛我。我雖然不太了解愛情,但是我知道你看我的眼神和夜歌夜星很像……”烏利爾輕輕的咬住了他的耳垂,“而且,你**時呼喚的名字,不是你的陛下,而是我的,對不對?”

“你!”艾索爾睜開眼,看來是想逃跑,可是烏利爾正壓在他身上,這讓他根本無法逃跑。

“嗬嗬,精靈的耳朵很好,而且,你的聲音並不小。”烏利爾笑著解釋著,他並不想被人誤會成有某種不良嗜好。

“您到底想要什麽?”艾索爾的聲音帶著絕望,“您並不需要我,那就放開我吧……”

“你的‘需要’是用什麽定義的?”烏利爾將他的喉結含在口中,這讓他的聲音有些模糊,“如果是生存的必需品,那麽對我來說就連夜歌和夜星也並非‘需要’,沒了他們我一樣能夠活下去。我不是你的陛下,對我來說愛人很重要,但並不‘需要’。”

“那您為什麽還要糾纏我?”艾索爾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的扭動著身體,但烏利爾的懷抱並不是那麽容易掙脫的。

“責任。”很幹脆的回答,同時烏利爾撕碎了他的上衣。

艾索爾開始無法控製的顫抖著,兩行淚水從他的眼角滴落。

“孩子的責任嗎?您可以當他不存在……”

“不,我前世的責任。我愛過你,而且你仍然愛著我,那麽就有責任繼續這份愛。”褲子被脫到了膝蓋,烏利爾含入了艾索爾的**,一隻手沾著藥物探向了他的身後——那是由他自己的血以及某些藥物新近製成的潤滑藥物,烏利爾覺得他應該準備這麽一個東西!

艾索爾的雙手蓋在他的眼睛上,他的淚水已經浸濕了自己的頭發,可還是無法控製住。

“您要……強暴我嗎?”他的聲音戰栗著。

“如果你這麽為自己辯護,那麽,是!”

艾索爾的身體被翻轉了過來,枕頭放在了他的腰下,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腹部——那是胎兒所在的位置——一股溫涼的力量導入了他的身體,另外一隻手從他的腋下繞過緊緊抱住了肩膀。

“這是第一次,所以我允許你看不見我……”

艾索爾的嘴角有了一抹自嘲的笑,是呀,他知道我在逃避,從一開始就知道……

“嗚……”

艾索爾發出一聲低沉的悲鳴,他的身體正在被人緩慢而堅定的占有,初次的侵犯是如此的痛苦,但是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異樣的安全感!

烏利爾的這種直接到恐怖的行為,打破了兩人之間若即若離的平衡,這種平衡如果持續到離開這座島,艾索爾很可能會獨自離開,但是顯然烏利爾也意識到了這點,而如今他們即將麵對的某種未知的外界的危險,卻恰恰也是離開這裏的契機,因此,烏利爾決定用這種最簡單的行為打破平衡。

“即使……唔……我們**……啊啊!!我也會……嗯~~嗚……”

一根手指探入了他的口中阻止了他的話。

“呼……你的身體比夜星的……要敏感的多……真……舒服……嗯!”

一句“舒服”的評價,讓艾索爾下意識的夾緊了後庭,並且開始掙紮起來。但是他這種小幅度的動作,對於烏利爾來說更像是**過程中的調情。

“如果反抗……咬我……更直接吧……”

身後的碰撞越來越劇烈,每次進入仿佛都要直接刺穿他的身體,搖晃中的艾索爾感覺頭腦發蒙。但烏利爾的聲音卻無比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烏利爾的手指正攪動玩弄著他的舌尖,感受著**美妙的他動作不是很溫柔,總是拉得他舌根發疼。

可是,別說是狠狠得咬到他出血,就是輕微得啃咬艾索爾也並沒有做,因為……他舍不得他受傷……

“嗯~~嗚——”

艾索爾挺直了身體,頭向後仰,幾聲破碎的悲鳴從他的鼻腔中溢出,他的下身一陣顫抖,眼前一片白色!

他知道,自己**了,烏利爾在進入之後並沒有再次碰觸他的***,隻憑借著來自後庭的衝擊,就使得他**了!

並不是什麽肉體上的快感,他的第一次雖然烏利爾並沒有太過粗暴,但是也絕對不快樂。那麽原因是什麽呢?

想到占有我的是他就足以讓我**了……

艾索爾苦笑著,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尋找任何借口欺騙了。

“你有點出血,很疼嗎?”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艾索爾感覺到對方仍舊僵硬的欲望正在緩緩的從他體內退出。

“為什麽不繼續?”艾索爾向後移動著,並且夾緊自己的後庭阻止對方退出。雖然這個身體是第一次,但是實際上他並非初經人事,這種事情他還是很熟悉的。

烏利爾一顫,艾索爾後庭的收縮給了他很大的快感。

“你受傷了,我不想我……”

“夜星讓你**了嗎?”

“有。”烏利爾很老實的回答。

“那就繼續。”艾索爾回答,既然平衡已經打破,那麽就要爭取自己的愛情。決定爭取的龍騎士從來都是一往無前的!

“……”烏利爾忽然感覺今後的生活大概不會如同前些日子那樣“平靜”了!!

至於那天烏利爾到底有沒有繼續做下去……隻看他傍晚才從艾索爾的房裏離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