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簡清吟打車去酒店的時候,帝宮的VIP包房1號房裏,季蔚然臉色陰沉的坐在那兒,麵前一桌豐盛的酒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應有盡有,他卻連一筷子都沒有動一下。隻是冷冷的坐在那兒,薄唇緊抿,渾身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他不說話,房間裏的其他人也都不敢吭聲。

房間裏空氣氣壓很低,沉沉的壓在每個人的心上,錢中宇不停的擦著冷汗,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他不停的撥打著簡清吟的手機,那頭卻一遍又一遍的傳來“你撥打的用戶已關機”的提示,氣得他想罵娘。

簡清吟,你在搞什麽鬼?他低低的咒罵,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終於,季蔚然冷冷的出聲,“已經半小時零三分鍾了,錢總,你那位簡秘書到底還要多久?”

“快了,快了,”錢中宇一邊努力的賠笑,一邊繼續撥打簡清吟的電話。

季蔚然忍無可忍,一把奪過他手裏的手機,聽到那頭提示關機的聲音時,整張臉都黑了。他攥著手機,對著錢中宇冷冷的笑,“這就是你說的快了?”然後手一揚,手機狠狠的砸了出去,哐當一聲頓時摔了個四分五裂。

看到他發怒,錢中宇後背冷汗涔涔,一張老臉漲成了豬肝色。

“季總,對不起,我……”他囁嚅著,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季蔚然冷笑一聲,懶得再看他一眼,轉身就走。

“季總,季總,”錢中宇追了出去,不死心的道,“請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將功補過……”

“沒有機會了,”季蔚然給他判了死刑,“合作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提。”然後,他鐵青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錢中宇頓時癱倒在了地上。

季蔚然一路飆車,回到了楓林別院。

他倒要看看,這放他鴿子的該死的女人到底在幹什麽。

因為心裏有氣,他開門的動作很大,連拖鞋都沒有換,就直接衝上了樓。

但,樓下沒有她的蹤影,樓上的臥室也靜悄悄的。**還是他早上走時的樣子,一片淩亂。他向來不喜歡收拾這些,每次都是他起床後簡清吟再來收拾的。今天早上她先走,也就沒來得及收拾。她是個愛幹淨甚至有點潔癖的女人,不可能房間裏這麽亂都不整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還沒有回來。

這麽晚了,她去哪兒了?隻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她故意在躲他。她知道她晚上不去赴約他一定會生氣,一定會來找她算賬,所以幹脆躲起來了。

不敢見他是吧?季蔚然冷笑。他倒要看看,她能躲到什麽時候。他不相信她一個晚上都不回來。在一起三年,他對她的朋友圈和人際關係實在是太過了解。怕被人知道他們的關係,所以她不敢和別人走得太近,跟不敢和他一起出去。逢年過節和休假的時候,寧願躲在屋子裏看影碟,也不願意約同事出去逛個街。

她好像刻意把自己封閉起來,不去跟外界接觸,除了必要的上班,平時她都是獨來獨往,喜歡一個人安靜的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