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已經到點了,公司其他的同事都已經下班了,她還得苦命的繼續待崗。因為她的頂頭上司總裁大人還在辦公室裏沒有下班的跡象,她也就走不了人。

這時,一個電話打到了她的手機上。

收完線,她頭疼的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裏麵傳出一個冰冷得毫無溫度的聲音,“進。”

Rose踩著高跟鞋走了進去,一板一眼的匯報,“總裁,我剛接到楓林別院小區物業的電話,他們說您家陽台的窗戶沒有關好,昨天晚上刮大風,把陽台上的一盆花給刮下來了,不小心砸到了一個老人,現在老人的親屬鬧到了物業,要求給個說法。”

陽台窗戶沒關?還砸到了人?那該死的女人又沒回去?她到底在搞什麽東西?不就是沒簽中宇的單子嘛,至於這樣上綱上線,給他示威嗎?季蔚然心裏一股邪火上冒,冷著臉道,“簡清吟那女人呢?物業怎麽不找她?”

Rose硬著頭皮道,“物業說聯係不上簡小姐。”當初買房子的時候是她一手經辦的,她在物業留了電話號碼,所以物業找不到簡清吟,就直接來找她了。

季蔚然臉色很難看,“這事兒你去辦一下,能用錢解決的問題,盡量用錢解決。”

“是,總裁,我這就去辦。”Rose應下,退出辦公室。

季蔚然再也沒有心思工作,他推桌而起,走到落地窗前,摸出一支煙,點燃了起來。

天元大廈的第五十層到五十七層,都是季氏的辦公室。季蔚然的辦公室在五十七層,豪華闊氣,有一麵偌大的玻璃窗。從這麽高的地方望下去,整個青城都在腳底下。季蔚然俯瞰著這個城市的萬家燈火,眺望著楓林別院的方向,油然而生一股莫名的無力感。

他自問人生字典裏從來沒有不可能這三個字,可遇到簡清吟,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悄然的發生著改變。有時候他覺得,她的出現是上天對他的眷顧,有時候他又覺得,這是老天對他的懲罰,因為他二十幾年的年少輕狂,所以老天派這個女人來降服他。

是的,降服。這一刻,他想到了這個詞。想他季大少出身豪門貴族,又有自己的事業王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偏偏他就栽倒在她簡清吟的手裏了。她越對他不上心,他就越瘋狂,恨不得把他二十四小時綁在身邊,一刻都不要離。所以,才僅僅不見了她幾天而已,他就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了。明明擔心著她,想著她,卻又克製著自己,不願意先低頭。偏生又放不下高傲的自尊心和所謂的男人麵子,所以隻能委屈自己,靠工作來麻痹自己。

這樣的季蔚然,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一根煙到盡頭,孟修的電話打了過來,“季哥,晚上有空不?來魅色喝兩杯?”

季蔚然扔掉煙蒂,“好。”

然後拿過大衣搭在手上,從桌子上抄起車鑰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