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坐起來,看著撕成布條扔在地上的上衣,她怔忡著,心裏很難受。

她的包還留在吃飯的雅間,沒來得及拿上來,手機都在包裏,她沒辦法求助。季蔚然那個混蛋就這樣把她扔在這裏不管,她一時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就那麽擁著被子坐在**,發呆。

不知道過了過久,房間的門被禮貌的叩響了幾聲。她茫然的抬起頭來,卻看到Rose推門而進。

“簡小姐。”她手裏拿著她的包,還拎著一個紙袋子。看到這一室的狼狽,還有簡清吟無法遮住的脖子和肩頸上露出來的慘不忍睹的青紫和吻痕,即便是見過很多突發狀況的Rose,也忍不住別開了頭,不敢去看。

看到這樣的場景,傻子都能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麽。

Rose默默的把簡清吟的包和紙袋子放到床頭,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總裁這,下手也太狠了。

簡清吟終於慢慢的恢複了知覺,她支撐著下床,抓過紙袋子,看到裏麵放著一套嶄新的衣服,標簽都還沒有撕下來。季蔚然倒是大方,讓Rose給她買的竟是巴黎春天今年最新款的春裝,雪紡的香芋紫短款上衣,帶長袖的那種,高腰的白色修身長褲,尺碼很合身,正是她經常穿的號。果然是在一張**睡了三年的人,連她的身材尺寸摸得都這麽正。長袖長褲的,正好可以掩蓋身上的青青紫紫。更妙的是,紙袋子最下麵還有一條淺粉色的絲巾,往脖子上一係,連脖子上的吻痕都蓋住了。

簡清吟忍不住冷笑,季蔚然,你可真貼心。

這一身穿上,端的是明豔照人,嬌豔粉嫩,再也看不出先前憔悴疲憊的模樣。簡清吟拿起自己的包包,打開,看到那張二十萬的支票完好無缺的躺在包包裏,心頭下意識的鬆了口氣。然後,她深吸了一口氣,強忍住全身的酸痛,拉門離開。

出了帝宮,她直接去了銀行,準備拿支票兌現。但銀行已經下班關門,不得已,她隻好回了酒店,想先洗個澡,把這一身的肮髒和汙穢洗幹淨了再去醫院見父親。

簡清麗意外的沒有去醫院照顧簡父。

“清麗?”她有些詫異的看她,“沒去醫院嗎?

簡清麗冷冷的坐在沙發裏,冷冷的道,“我在等你。”

簡清吟緊張起來,“怎麽了?是不是爸爸怎麽了?”

“你還記得有這個爸爸?”簡清麗嗤笑,“我還以為,你打算不管他的死活了呢。“

“清麗,怎麽這麽說話?”簡清吟很累,被季蔚然羞辱了一個下午,不知道要了多少回,她的身體累,心也累。站在那兒,兩腿都還在打顫。回到酒店,還要被簡清麗這樣冷嘲熱諷,她有點受不了。

“我這麽說話怎麽了?”簡清麗噌的站起身來,“你自己說說,爸爸從住院之後,你一共去看了幾回?你照顧過他嗎?你天天說忙,就忙得連看望爸爸的時間都沒有了嗎?你知道他有多掛念你嗎?他天天念叨著你的名字,可你呢,你都幹了些什麽?每天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是不是爸爸病了,要你花錢了,所以你就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