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很愛很愛你11
三年後,若溪上了大四而安一深則大學畢業,他沒有忙著找工作開公司而是進了部隊,他的父親就是一名軍人,若溪每一次見到他時都穿著一身筆挺的軍裝讓人肅然起敬,而現在子承父業,他的兒子也是了。
安一深家裏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隻要你姓安就得去參一次軍說是要報效祖國為人民服務,據說還得追溯到很早很早以前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奇怪的是接下來的人還在乖乖遵守著!
入了部隊以後,若溪與安一深的見麵更少了,部隊中紀律嚴,一年到頭在一起的時間屈指可數。可是那又怎樣?經過時間打磨過的愛情雖已經褪去了**,卻也多了可以與子偕老的默契和包容,平平淡淡,才是最真的幸福。
到了現在,若溪的大學也快畢業了,最近忙著準備畢業論文。前幾天的時候還和安一深通了電話,他在那頭說了等到她大學畢業後,他們兩人就準備訂婚。其中也或多或少的受了夏子莘的刺激,他與倩文的婚事已經確定下來,就在明年的八月份,現在已經開始準備起來。
初中三年的暗戀,高中三年的明戀,終於換來大學四年的相依與相伴,已經十年的感情了。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於我,可現在的他們已經成長到可以談婚論嫁的地步,再不是羞澀地勾勾手指的當年。
今天若溪早上沒課,陪著倩清在宿舍裏悶頭睡著大覺,她昨天晚上為了那些破東西一宿的沒閉眼,現在睡覺成了雷打不動的事情。
她睡得有些沉,以至於沒有感覺到整棟宿舍樓在突然間開始激烈的晃動,房間中出現了陣物體相互碰撞的聲音,‘砰砰…砰砰’是放在床頭邊一群由玻璃製成的玩意兒,聲響清脆,最明顯的就是屋頂上左右搖晃的電燈時像隨時可以落下來一樣。
首先醒來的是倩清,她睡的是上鋪所以震感更加明顯了些,天花板的夾縫中傾瀉出來的灰屑讓她難受得打出一個噴嚏,‘阿嚏…’,睡眼朦朧地擺了擺頭感覺出有些不對勁,驀地腦子突然清醒,猛然起來打量著四周,牆上已經裂出了條巨大的縫隙,地上堆積了層薄薄的沙礫,一時間地動山搖,外麵響起片巨大的聲響,有人高喊:“快跑啊!地震了!…”
地震!!
倩清的眼神一厲,她利索地下來,大聲地喊話手在拍打仍在沉睡的若溪:“若溪你快醒醒!地震了!快醒醒!…”
房子在隨時要塌的狀態,剛才的那條裂縫已經越變越大,甚至又出現了許多條,深淺不一,櫥櫃在‘砰…’的一瞬間倒了下來,玻璃‘嘩啦!嘩啦!’碎成了一片,耳邊都是‘轟隆!轟隆!’的響,倩清忙不及地拉起尚有了一絲清明的若溪,打開宿舍的門要樓下跑:“快點!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兒馬上就要塌下來了!”
若溪嚇得膽戰心驚,就在跑開的一瞬間,她剛才還睡在上麵的床在擺晃了幾下後‘轟’地一聲倒了下來,頂上的電燈砸在了上麵的鐵杆上‘砰’了一聲脆響,她頓時傻眼,睡意也在這個時候被退了回去,腦海中一片的空白,隻剩下一個念頭催促著她:快點跑!快點跑!
幸運的是現在是午飯時間,大部分的人都出去吃飯了,留在宿舍中的人不算太多,這讓樓道上不算太擠,一個一個雖被嚇傻了地但還算有些理智沒發生踩踏這類事情,倩清拉著若溪快手快腳‘蹭蹭’的往樓下跑,‘砰…’的聲,一條柱子就掉在她們身後的幾步之遙重重地壓在已經裂得不成樣子的石板上,若溪害怕得背後層層冷汗,要逃跑的念頭更甚,隻有在這種時候你才會意識到自己的生命究竟是有多麽渺小,動作隻要稍微的慢上半拍,這時候說不定已經成了份肉醬。
她不敢朝後看,隻知道要朝前方拚了命的跑,宿舍在三層,若溪緊了緊握著倩清的手,深吸了一口氣,隻剩下最後一層了,短短的幾步與幾秒,卻讓她們的生命受到有史以來最大的威脅,她還有安一深,還有一群要眷顧的人,所以她不會死的!
在抬頭一片黑沉沉的天空時,若溪從沒發現竟然會這麽的可愛,在前方的一片空地中已經聚集了許多名蹲地的學生,她終於順了一口氣,而這口氣還沒出來身後的宿舍像已經再也支撐不住像位飽滿滄桑的老者咽下了最後一口氣‘轟隆轟隆’倒下來發出片巨大的聲響,飄搖過來的塵埃粘在了她濕透的衣服上,灰頭灰臉算是一身狼狽,可這命總算給保住了…
她們像所有人一樣蹲在空地上,約莫過了好幾分鍾後震感才漸漸減弱了下來,直到可以使人平穩地站在地麵的時候,一些人才開始清點人數,人群中陷入了一陣陣的恐慌聲,哭泣聲。
“若溪…若溪…”,伊生從密集的人群中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他抓著若溪在觀察到她無恙後緊張地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幸好…幸好你沒事…”,若溪嚇了一下始料不及地推開了他,伊生兩手不知所措的停頓了下,這才認識到自己冒昧,連忙地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