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最直接的方法
張獻忠字秉忠，號敬軒。
他是個傳奇人物，和李自成齊名。他出名的原因不是建立了大西政圌權，而是名為“屏川”的血腥事件！張獻忠到底有沒有屠川的爭論一直持續到了二十一世紀。
一派認為，張獻忠屠川確有其事，而且是明末清初四川人口災難性減少的直接原因；另一派則認為，所謂張獻忠屏川是滿清統圌治者潑的汙水，真正屠川的罪人是滿清，不是張獻忠。兩派都能舉出一些記載來作為自己觀點的證據，當然，兩派對於對方的證據也是同樣的不以為然，不屑一顧。
四川比較確切的統計是明朝末四川有六百萬人左右，清初戶籍統計，整個四川有史可查的僅有九萬人，少了五百九十萬。滿清說四川人是被張獻忠屠圌殺的，他是一個大麾頭。
歐陽鋒說過：“其實殺一個人不是很容易，隻不過為了生活，很多人會冒這個險。”冷兵器年代殺人是很困難的，讓千上萬能人站在那裏不反抗任人殺更困難。如果張獻忘是個大魔頭，那他的手下們肯定也是。他們雇然支持變圌態當皇帝而沒有一句怨言，並且沒考一人想反了張獻忠，簡直比狗還聽話。
更離奇的是，張獻忠一六圌四六年就戰死了，屠完四川後與清兵激戰身亡。恨死張獻u的四川百姓居然抵抗了為他們報仇血恨的滿灌解放軍十三年，還是在被屠幹淨後。後世那些學者們也說不清楚滿清和什麽人戰鬥了十三年。
總之，張獻忠這輩子是沒機會當殺人王了，他死的比較突然……，張獻忠是個問題青年，就算活著也不是習四麽容易控製的。鼇拜也很快就放平了心態，把眼光放到了其他人身上。“王大人，那些流是在什麽地方，你知道嗎？”
王威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確實知道在什麽地方，也知道這些人為什麽落草，所以才沒考帶兵去圍剿。他那猶豫的神情部落到了鼇拜眺眼裏。
鼇拜微微一笑道：“王大人，我問這些隻是想安撫這些人，不是要去帶兵殺他們，這仿大可放心。如果他們肯去南方或者其他地方描個活幹，至少可以養活自己，總比留在這裏作亂好吧？”
王威歎了口氣，將幾個人的大體圌位置告訴了鼇拜，不過他並不建議現在就去安撫，沒缽沒糧的情況下，那些人什麽也聽不進去。
鼇拜讚同這個觀點，但他也清楚，如果想說服他們去山西，必須在他們還沒有展“大，沒有顛覆朝廷的野心的情況下。這個問題想處理圓滿了，很不容易。
跟著王威在營中看了看，鼇拜回了總兵府。他也和士兵們談了談話，每個人精神狀態都很差，他們都有火氣，說不了幾句話就想火。
這裏已經沒有什麽辦可以安撫人心了，唯一能穩住局麵的方就是錢，食物。隻是奄錢都不行，還需要朝廷派人出麵調控物價，盡快讓物品價格和南方持平。這災不能不救了，可是讓鼇拜自己拿銀子出來救災也不可能。
吃過晚飯，他背著手，在院子裏來轉來轉去，努力思索著辦，蘇夢兒在一旁輕道：“你別轉了，把我部快轉暈了。
轉圈確實容易暈，鼇拜心中一震，我現在處理問題的辦好像也是在繞圈啊，為什麽不直接一點來應對昵？
他走到蘇夢兒身邊，微笑道：“你一句拒就把我點醒了。我想這麽多幹什麽？救災又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如果我告訴皇上陝西再不救災，今年就有可能生民變，你說他會不會狠下心去讓南方那些商人捐錢？”
“不知道，這要看你的建議是不是合理，讓南方商人捐錢，東林黨不是一定會反弦嗎？”蘇夢兒歎了口氣道：“你要回京？我‘不再去其他的邊鎮了嗎？”
“其他的邊鎮問題不如這裏嚴重，不急著去吧？想辦讓流寇安穩才是最重要的，現在他們已經有些現模了，這麽拖下去隻會越來赳嚴重。”鼇拜的心思都在糧餉上，沒有注意笛夢兒臉上表現出的落寞。
蘇夢兒咬了咬嘴唇，忽道：“我覺得不能這時候回京城。”
鱉拜問道：“為什麽？”
蘇夢兒輕道：“因為……，你不是和皇上圌訪好欠餉的邊鎮都要去嗎？好幾個地方都還沒茬去，你就回京了，皇上問起來，這不是欺君嗎？”
崇禎連邊鎮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紅夷大炮打出核圌彈的威力都不算欺君，他這點小事誰會在意？鼇拜笑道：“這是很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叫欺圌君呢？不過我沒必要親自回去，找價錦衣衛帶封信說明一下情況就行了。我還想去山圌西看看呢。那裏也有兩個邊鎮。”
蘇夢兒又問道：“那遼東呢？你師兄和徒弟不是在那裏嗎？不去看著嗎？”
“那邊不用去，軍餉已經送到了，孫大人和滿桂也會處理那邊的事。河北也不用，那邊欠餉也不會鬧起來。”鼇拜注意到蘇夢兒好偈不太高興，問道：“你怎麽了？有不是有什麽心事？”
蘇夢兒幽幽道：“還不都是你的事，既烈你已經決定向朝廷匯報請餉了，還要去見那些落草的人，拉攏他們嗎？我覺得根本就沒紀要，他們飯都吃不上，打仗肯定也不行。”鼇拜笑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我不清楚他們的想，身上又沒錢沒糧，不好和他竹談，說出自己的身份，說不定還有危險。”
蘇夢兒皺眉道：“那就別去了，你現在能身份地位，沒必要單槍匹馬的去和一群流寇談判，將來隨便派個人去就行了。”
鼇拜也是這麽想的，他看著蘇夢兒，微衡一笑。
蘇夢兒瞪了他一眼，問道：“我這麽嚴肅的和你說話，你笑什麽？”
鼇拜靠她近了一點，輕聲道：“謝謝你這麽關心我，你這樣和我說話，我很高興。”
蘇夢兒臉色一冷，扭頭就走。”我回去了。”
“等等。”鼇拜拉住了她的手，輕道：“陪我再坐一會兒吧。”
蘇夢兒掙開鼇拜的手，猶豫了一下，在走廊石台上坐了下來。
鼇拜坐在了她身邊，微笑道：“陝西太讓人壓抑了，我已經了解了這裏的情況，明天荔就和王威商量一下，然後我們離開這裏好嗎？”
鼇拜猜王威一定有渠道和那些人取得聯係，讓王威去通知流寇比較好，隻要讓流寇竹知道他全力為陝西爭取救濟就行了。自己6麵，也很難取得對方的信任。
蘇夢兒沒有說話，表情又有些憂鬱，明明這麽關心我，在人麵前偏要裝成不滿不在乎的摸樣，這又是何苦呢？難道麵子真眺那麽都重要嗎？鼇拜看著蘇夢兒，輕道：“多兒，你是不是不願回京城？”
蘇夢兒冷道：“你試探我？你要再說這科話，我就走了。”
鼇拜歎道：“難道你就真想這樣和我過一輩子？就這麽一直當朋友？”
蘇夢兒愣了一下，有些慌張起來，道：“胚，誰……，誰想和你過一輩子了？就是讓荔當皇後都不喜歡，何況你現在還什麽都沒茬呢。”
“噓，小聲點，這個可不能讓人聽見啊。”鼇拜手指頭放在嘴邊，輕道：“就算奄了什麽，我也不會在你麵前炫耀，我知道你不稀罕。我其實還有點擔心，如果有天我做了皇帝，你會不會因為不喜歡皇宮裏那種生活而離開……。”
蘇夢兒看著他，冷道：“對，我當然不可能過那種待在一個地方到老的日子，所以你也不要試圖改變我了。”
鼇拜歎道：“走，我們進屋吧，我明白你的想，我不逼你。”
他知道蘇夢兒說的是真的。強扭的瓜不甜，他也不願強迫別人。何況他的心思大部分還得放在事業上，加上三位夫人，一個人的，已能分成多少份？
當天晚上，鼇拜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韓廷的。說明了陝西的情況，省內幹早，民圌不圌聊圌生，西北軍鎮已經出現了大量逃兵的現象，遼有人落草為寇，必須盡快賑災。事不宜遲，女課再拖，隻怕後果不堪設想，一年內肯定會生嚴重民變。他建議崇禎讓富人募捐，然後庫捐款的錢來賑災。
另一封是讓當地官員帶給那些“山大王”的，讓他們安分一點，等待救濟。隻要別濫茅無辜，將來朝廷既往不咎。貼吧握手手打奉獻。到底什麽算無辜，鱉拜在信裏卻沒有指出來。這要讓他們自己丟判斷了，鼇拜認為貪圌官就算不上無辜，殺的趔多越好，如果陝西境內的官員被圌幹掉一批，又可以安插新人。
鼇拜想通了，農民起圌義軍用了十多年時昭才推圌翻了明朝，現在是不成氣候的，如果把他們引到山西去，就得自己花錢養著一群人。港費錢不說，人太多還容易暴露。最好的情形，是讓朝廷來穩住這些人，等起事的時候，能托上他們最好，不合作也無所謂。
曆史是可以改變的，張獻忠都掛了，高迎祥等人也未必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鼇拜把事情安排妥當後，帶著五十名錦衣衛離開了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