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在她君子言的字典裏沒有敢不敢,隻有做不做---
撮破紙窗,兩婆孫兩眼滴溜溜地緊滴著裏麵的情況,眸光流轉間當看見地下戰績滲烈時,兩人不禁萬般慶幸沒有橫著躺著的‘屍體’,也無‘血濺三尺’驚心動魄的場麵,隻是,孫子在哪?
裏屋內屋,書暗前。
君子言此時手中正拿著一塊墨硯,氣派十足,威風凜凜。
因方才的動惱狂砸,如今正氣喘籲籲地站在書暗上歇息一番,發泄了半刻鍾火氣,全身香汗淋漓,麵色紅潤萬人迷。
垂瀑青絲垂頰而至,美若雅之,冷豔若蘭,一身淡雪涓紗裙更襯得她膚而凝脂,出塵脫俗。
隨著吐呐踹氣,貼頰的綢墨青絲忽揚輕飄,更甚撩撥可人,當真是冷豔三分,雅媚七分,讓人隻望一眼便移不得視線。
一雙清澄剪眸怒瞪著眼前被自己收拾得已‘麵目全非’的混蛋男人,眉宇間除了泄恨更多的還是惱怒,可見後勁頗足。
月花嬌容看似柔弱,實則一發威則令人不敢恭維,避之惶恐。
反觀被君子言收拾得差不多的大將軍,隻見他原本剛毅俊雋的麵容‘紅黑遍布’,紅的是額頭被人猛砸後突兀冒騰而起的腫子,黑的是書寫墨汁。
一向英氣倜侃的大將軍何時如此‘妖豔動人’過,若如此形象被家仆見到,豈不形象大跌!
然,大將軍完顏澈卻史無前例的毫無惱意,平日犀銳迫人的鷹眸此時透射出來的是濃濃情意,明送秋波,看著書暗前拿著墨硯含怒洶洶瞪著自己的‘妻子’,心中竟不要臉的隻覺甜蜜翻陳。
薄唇輕啟,大將軍體貼問道:“言兒,累了吧,要不,你先進膳,等用完膳你再好好‘收拾’我?我保證不逃,站著讓你打個夠,可好?”如此賠本無利,毫無大將之風的話此時居然出至堂堂大將軍之口,實在是令人夠匪疑所思。
然,言者有心,聽者卻全當放屁!
“少惡心,我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你,還有,誰準你替我更衣,誰準你碰我啦,把我像扛屍一樣擄回來不說,還趁我不醒人事替我寬衣解帶,你完顏澈除了會這樣偷雞摸狗外,就沒別的本意了嗎?”
君子言惱喝如河東獅吼,中氣頗足,震的人耳膜發疼,隻要一想到被這混蛋男人碰過,她便周身起一身疙瘩,恨不得現在就掐死他。
“什麽偷雞摸狗,我們可是夫妻,丈夫幫妻子更衣,天經地義,有何不可?我把你擄回來還不是因為你不肯回府,不然,我至於如此嗎?”完顏澈不甘反駁,兩眸亦漸漸升起惱火,卻隱慍不敢發作,隻是讓他不痛快的是沒想到這女人居然厭惡自己到如此地步?
自己是毒蛇不成,她竟那般嫌棄!兩人本是夫妻,不過是幫她更衣而已,至於如此動怒嗎?再說,她之前那一身的男裝藍衫,一見著就不舒服,如今自己找著了,回到府自然是幫她換回女裝了,有何不對?
“屁,你當自己是誰啊?嗯?喜歡的時候勾勾手指頭女人就活該
圍著你轉?自己不樂意的時候就摑她個兩巴掌就拍拍屁股走人?”
“還是你現在是因為摸不著看不見了,劣根性變得悔根性,再把自己搞得像情聖一樣,女人就該為了你死心踏地吃回頭草不成?”
“靠,說得難聽點,你這種男人就整一個陳世美,跟他沒兩樣。說得好聽點,你完顏澈就是比豬狗還不如,我見你一眼就覺得那股騷味非你莫屬!”
君子言咄咄逼人,每道一句便讓那混蛋男人麵紅耳赤一番,最後的話完顏澈隻覺體無完膚,即刻惱羞成怒。
“夠了,你,你你,你說話何時變得如此粗俗,還有,那個陳世美是誰?你們到底是什麽關係?你快把話給我說清楚!”從她聽出一個男人的名字,完顏澈兩眸彪醋,氣得幾欲升天。
君子言不屑一哼,道:“想聽好話就去找那丁芊容,她可是很會專挑好聽的說。什麽關係?陳世美跟我倒是沒啥關係,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你的祖宗,你們兩人的禍害性不分上下。”
聽此,完顏澈一身的陳年老醋才酸氣下降不少,盡量降低聲量,篤定道:“言兒,別鬧了,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不成嗎?非要弄得現在跟狗打狗一樣嗎?你- -”
“呸,誰跟你狗打狗,你才是狗!”君子言惱罵!
“你,我說錯了行嗎?言兒,以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我完顏澈一定不說個二字,隻要你不離開府,我什麽都能聽你的。”完顏澈隻差沒跪下來求她姑奶奶了。
“屁,你這人的理解能力當真有問題,兜來圍去還這麽蠻不講理。既然如此,我就把話給撩明白了。你大將軍要想大家好過,現在立即馬上乖乖地送我回‘玉楓軒’,否則我一把火燒了這蘭兮苑,大家眼不見為淨,讓你永遠都看不到我,你就給我收屍好了。”
君子言忍無可忍到不想再忍,這種人,講道理根本就不行,要的是狠辣的手段反擊他,否則這臭男人永遠會如此不可一世。
“你敢!”完顏澈聽言,一陣心悸膽顫,急結惱喝!
“有何不敢!想試試嗎?”在她君子言的字典裏沒有敢不敢,隻有做不做。
一聽此話,完顏澈氣得渾身發抖,隻覺這女人是愈來愈不知好歹,給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他堂堂七尺男兒,都已經這樣全無威嚴地求她遷就了,居然還如此張狂放肆,真是該死地惱人。
“你把話撩了,我也把話給撩清楚擱明白,想一拍兩散不可能?有本事我們就耗下去,看誰耗得過誰?”說話間,完顏澈兩眸腥紅,突然寬衣解帶,一步一步地朝君子言走去,這女人既然軟的不行,那隻能來硬的,他完顏澈有的是時間。
“你,你想幹嘛?”見他突然寬衣解帶,朝自己步步前行,君子言神經緊崩卻未有怯意。
握緊手中的墨硯,冷道:“惱羞成怒,你想霸王硬上弓?哼,那也得看看你有沒有這本事,膽敢碰我一下,我殺了你!”
冰冷的聲線是不容質疑的殺氣,使完顏澈以及外頭的兩婆孫身形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