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子言破案錄 第210章

--翌日,完顏澈攜著請辭奏章上朝,眼神皆是堅定!---

見這臭混蛋男人的手像八爪魚一樣貼著她的腰身,那種觸感別提有多惡寒了,君子言不安份地掙紮幾下,結果仍是收效甚微,不禁惱火罵道:“完顏澈,你的手就不能安份些嗎?老是趁虛而入啊,還是不是男人了,你再碰我一下試試,小心我閹了你。”

“你- -”完顏澈氣結,這女人真是什麽都敢說出口。

頓時羞惱駁道:“靠?靠什麽?你自然是靠我啊,難道還想靠別的男人不成?還有,我當然是男人,而且還是你的男人。”這女人現在怎麽滿嘴街流俗語。

男人最後不要臉的一句話,把君子言氣得當場不顧身上的傷,抬起右肘頂他的胸口,不滿駁言:“靠你?那我君子言還不如撞牆一死了之算了,要是你能靠得住,顧兮言還會那樣?靠,你弄疼我了,快放手,少纏著我。”

男子原本還不樂意,結果一聽到她喊疼,完顏澈臉色頓變,當真立馬鬆手。

焦急地仔細端祥君子言左胸的傷口,自責道:“很疼嗎?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不是傷在左邊嗎?怎麽右邊也會,是不是方才我力道太大了,子言,我方才真不是成心的,你別生氣,要不要緊?我去讓煞絕過來吧,嗯?你倒是說話呀?”男子焦急的聲線裏盡是滿滿的愧疚與不安。

見他眉宇間的憂色盡顯,看來把他嚇得非輕。見此,君子言那股惱火也不免消了幾分,呼出一抹淡淡的歎息,道:“完顏澈,你就不能放過我嗎?我現在就隻想安安靜靜的過活,你為什麽就死咬著我不過呢?有意思嗎?”輕調的口氣裏略顯幾分無力。

若他瀟灑些放手,沒準她還能把他當做朋友看待,畢竟她又不是真正的顧兮言,她可是做到,隻要不關於情愛!而且,她最討厭如此拖拖拉拉,不幹不脆的男人。

聞言,完顏澈心窒一疼,眸中的焦燥被一股蒼茫所替代,抬眸對上她清明如泉的剪眸,無力反問:“言兒,我,我這樣你還是不滿意嗎?你說什麽我都去做,都去改,也不行嗎?”低沉的聲線中幾乎是乞求,他從未如此低聲下聲求過人,而她是唯一一個,難道,她真能如此鐵石人心腸嗎?

“完顏澈,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輩子,算了吧!以前的那個‘顧兮言’真的已經不在了,心也死了,回不去了!就當我君子言求你,求你放過我,求你高抬貴手放手我,嗯?”君子言低靠在床梃,說得如此雲淡風輕,不溫不淡,卻已足夠表明立場。

然,完顏澈卻急道:“子言,那也當我求你,求你別離開我,求你高抬貴手原諒我,不成嗎?”

君子言直接無語,冷眼一睨,表明自己堅絕不移的立場。

見此,完顏澈不免泄氣,道:“子言,你以前常說,如果可以,真希望我不是將軍!現在,我可以跟你說,隻要你不離開我,我明日便與皇上請辭。

反正如今戟晉安居樂業,一派繁榮太平,也不用擔心戰事,請辭後,我們去娘親的那座妙庵裏再求一子,你定能懷上,到時,我們就去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蓋一間你最喜歡的雲衫屋,我在園子裏給你和兒子做個小秋千。然後在院子裏種滿你最愛的蘭花,就我們兩個人過著小日子,好不好?

別再說什麽離開我的話了,以前都是澈不好,澈不對,是澈一時的鬼迷心竅讓你受盡委盡,現在我不會了,真的不會了,我現在隻想要你,隻要你不走,我什麽都答應你,好不好?”

這些話是以前顧兮言剛嫁入將軍府,守了一年的活寡後他凱旋歸來的心願,當時他沒去在意。如今他卻真的想這麽做,辭官歸隱,在山野間做一對人人羨慕,與世無爭的神仙眷侶,難道不是言兒以前所希望的嗎?

語畢,完顏澈屏緊呼吸緊盯著依舊一臉淡若無溫的君子言,心刹時間提到嗓子眼,她,會答應吧?

拿起他端來的膳盒,君子言掀開,膳盤裏裝疊著幾塊精致的糕點,顏色清雅,杏香甜膩,陣陣撲鼻而來,然,她卻在看了一眼後盒上端給他,幽幽道:“就像這杏仁酥一樣,以前顧兮言最愛吃,可是現在,我君子言是一口都咽不下去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不可否認,完顏澈方才的話觸動了每個女人最柔軟的心弦,證明他是真的悔了,若是真正的顧兮言聽到,相信定會毫不猶豫地原諒他!

那些話曾經是顧兮言最濃烈的渴望,可是,他卻從未放在心上,如今他想為她做了,卻已是物是人非!

接過她手中的膳盒,完顏澈聽得一臉迷茫,他不明白,她怎麽可以如此三番四次的拒絕他。

第一次的拒絕他知道她還未能相信,

第二次的拒絕他知道她仍在質疑,

第三次他可以理解成她的氣還未消,他都可以等,

可是這一次,她到底是為什麽?

而且,她的表情太過淡漠,眼神太過陌生,使他看不透,好像她明明就在眼前,卻是相隔萬裏一般遙不可及。

“你還是不相信我嗎?那好,我明白便證明給你看,明日便去請辭,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完顏澈強揚起一抹笑意,替她別起散落的碎發藏於耳後,卻被君子言蹙眉地別過臉。

見此,完顏澈笑意一僵,收起停在空中的手,臉色煞白無血,

續言:“我會在一處山明水秀的地方蓋一間屬於我們的雲衫屋,每一塊雲衫木的拚湊都是我對你的愛,言兒,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一定!”

君子言隻覺心一陣緊悶,別過臉緘默不語。

半晌,完顏澈故作不在意的抿唇笑道:“我,明日再來看你!”看了一眼手中的膳盒,完顏澈仍就將它放在矮幾上,而後起身凜然而去。

待門抵被人拴上,君子言才側首看了那矮幾下的膳盒,眸中閃過一陣複雜,微微搖首喃喃自語:“君心已晚,何必呢?”

走出墨呤閣,完顏澈便遇上夙煞絕,兩人眸光皆是一怔一定。

月華下,夙煞經一身玄衣俊逸不凡,慍淡的眼神透出一種隱忍。

一身墨色勁裝的完顏澈平添幾分霸氣的俊雋,在看到夙煞絕時,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顯然的妒忌與狼狽。

突然間,兩人皆是異口同聲:“喝一杯吧!”

刹時間,兩人無力一笑,隨之消失在墨吟閣,朝煙波亭的方向走去。

一夜裏,兩位絕姿男子千杯訴情腸,舉杯空對月,酒入愁腸落盡歡,是各自的隱忍無奈,亦是各自的難言蒼白。

翌日,完顏澈攜著請辭奏章上朝,眼神皆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