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張佳怡不耐煩的掏掏耳朵,不以為然的說道。

“我當是什麽事呢?一個要死的老太太也值得你大半夜的作?再說了,你怎麽舍不出臉去和胤家要錢呢?嫁個活死人什麽都做不了,如果再不要點錢,豈不是太虧了嗎?”

張佳怡這話還沒有說完,張芸就無法自控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耳光。

“張佳怡,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你說的那是人話嗎?”

她一邊嘶吼著,一邊揚手又要朝著張佳怡打過去。

什麽叫快死的老太太?他們怎麽可以這樣說外婆?他們憑什麽?

張佳怡已經被之前的耳光嚇傻了,就在下一巴掌打過來的千鈞一發之際,張毅生忍不住了。他單手握住了張芸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拽,給張芸拽的一個踉蹌倒在地上。

“嗚嗚,爸爸,張芸這個賤人,她打我!連你都舍不得打我……”

“哎呦,老張啊,這日子沒法過了。我手了欺負不要緊啊,你這個當爸爸的,怎麽能讓我的女兒也受欺負呢?我這輩子就這一個寶貝女兒啊……”

一時間,客廳裏麵兩個女人的哭聲連成一片,哭的張毅生心都快碎了。

張芸隻不過是他的侄女,他萬不能因為一個侄女,把自己女兒豁出去了不是?

這樣想著,張毅生看著張芸的眼神瞬間變了,之前的慚愧一絲也無,隻剩下了怒火。

張芸自然是看出了叔叔的變化,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量,她呼的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撣了撣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塵,隨即挺直脊背看著自家叔叔。

“張芸,你從鄉下過來,我能夠收留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現在,我正式宣布,你和我們張家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趕緊滾出我的家!”

淩晨三點,張芸被叔叔張毅生趕出了家門。

不過這次的意義不同,是徹底的趕出來,以後是生是死,都和張家沒有關係了。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醫院,看著病**還在熟睡的外婆,小跑著來到了梁永棋的辦公室。

“醫生你好,我想問問我外婆手術……需要多少錢?”

張芸今天剛二十一歲,出來工作的時間並不長,現在在一個小型設計工作室工作,剛剛升職到總監的位置,雖然平時節儉,也存了一點錢,但是都花在了買房上。

“錢?”

梁永棋的眉毛一挑,很是意外這個小姑娘竟然還會回來。

“如果不特請醫生主刀的話,手術費,加腎源,再加上住院消炎的費用,保守估計,怎麽也要三十萬。”

“三十萬?”

這對於此時的張芸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一個設計目前隻能賺一兩萬塊的她,什麽時候才能湊夠這三十萬給外婆做手術?

而外婆的病情,能夠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這個時候,張芸也迷茫了。

腦海中浮現出外婆含辛茹苦將自己養大的片段,張芸咬了咬牙。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湊足手術費,給外婆做手術!

不就是三十萬麽!她去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