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波緊緊追問著,仿佛想透過諾惜的眼睛看穿她的心思,他不相信諾惜沒有喜歡過自己。

諾惜深吸一口氣,安迪波的話有刺激到自己,因為事實不容她辯解。

“我承認,我動搖過,因為那時候我和斯祁之間產生了誤會,而你剛好在那段時間裏出現。你的熱情和陽光打動了我,讓我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你。

可是當斯祁回來,我才發現,我對你僅僅是好感,是朋友的喜歡,而不是愛,也一直很感激你的出現考驗了我和斯祁的感情,讓我們更加堅定地相信彼此是對方的唯一。

原先我也一直覺得愧對於你,但後來知道了你最初接近我的目的,也就釋然了。因為這樣我們誰也沒有虧欠誰,你和心蕊能好好地在一起就是最圓滿的結局。

所以你別再讓我為難了好麽?也別再告訴我你喜歡我,為了我而傷害心蕊,你不該拿她的幸福開玩笑,她是真心喜歡你的,你那樣傷她。

安迪波,我一直很珍惜你這個朋友,希望不要弄到最後見麵都要尷尬。”

諾惜一口氣說完心中所想,語氣有些重,皺著眉凝重地看著安迪波,希望他不要再害人害己了。

安迪波聽完諾惜所有的話,隻覺得心中異常刺痛,放空了自己望著桌上的咖啡發著呆,仿佛想逃避這個令人沮喪的對話。

終於,沉默了許久,安迪波淡淡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現在的我隻有資格守在朋友的戰線上,我會努力做好我的角色,不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不小心愛上了我,希望你能回頭把守在門外的我拉進來,並且記得,我一直都在。”

諾惜看著眼前執著卻帶著一絲孩子氣的安迪波,心裏有些莫名的感動,也許所有的女孩在聽到一個男生說自己會永遠等她的話時,心裏都會默默地溫暖著。

但一定不能表現出來,並且要迅速扼殺他這樣荒謬的念頭,否則他會因著這一點渺茫的希望去苦等

守候,不僅耽誤了他的幸福,恐怕到時候自己欠他的就還不清了,所以話一定要說明白。

“很高興你願意守在朋友的線上,但你要記住,我池諾惜,不會做讓自己後悔的事,對於現在不喜歡的人,將來也不會喜歡,所以千萬別等我,也許你轉過身,會發現其他令你心動的風景。”

雖然感覺晚上的對話讓人覺得有些矯情,可是諾惜覺得這是對安迪波最好的解釋與安慰,希望他不要再抱有任何希望。

“好啦,我知道了,池諾惜小姐。”安迪波似乎也突然覺得話題太過沉重,頑笑了起來,氛圍也突然輕鬆了下來。

“知道就好,還有,心蕊的事,你必須負責,如果你還有一點良知。”諾惜責備地瞪著安迪波。

“別,千萬別拿道德綁架我,不愛就是不愛,和你一樣,我也有我的堅持,如果再繼續消耗下去,我浪費的是她的時間,所以千萬別讓我對她負責。”安迪波連忙擺手拒絕著。

“那你也不能跟她說你是因為我而和她分的手,這樣她多恨我啊,我好不容易和她重歸於好的,你應該不知道,之前她因為我和斯祁的事得過抑鬱症,大家都好擔心的,好不容易康複了,又被你刺激成現在這樣。”

諾惜心裏非常惱安迪波,實在太過分了,也難怪那段時間心蕊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原來問題出在這裏。

“現在什麽樣?我怎麽覺得她現在過得很好,已經和你的斯祁,不對,和你的前男友斯祁先生恩愛了一個多月了,兩人現在你儂我儂,可勁可勁的。”

安迪波一點內疚的神色都沒有,反而有些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在對待心蕊。

“如果她現在喜歡的人是斯祁,斯祁也真心喜歡她,我會祝福他們。可我最怕的是,她在因為你的事而拿自己的幸福賭氣,她曾經告訴過我說她不喜歡斯祁了,發現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是你。那現在她和你分手轉而和斯祁在一起,你覺得是有幾分真心呢?”

諾惜必須把事情的厲害關係分析給這個不知輕重的頑劣闊少聽,否則鑄成大錯就來不及了。

安迪波略有所思地看著諾惜,一副恍然大悟又不知所以然的樣子。

“那你的意思是?”安迪波最後還是露出了呆呆的表情。

“你和心蕊談談,問問她是不是真的愛斯祁,勸勸她別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吧。”其實諾惜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暫時也隻能想到這個方法了。

安迪波嗤笑了聲說道:“不會吧?你覺得她會告訴我她是不是真的愛韓斯祁?真正開玩笑的人是你吧,我覺得她現在挺幸福的,每天都在微博上曬她和韓斯祁的小甜蜜,根本不像在賭氣。”

諾惜看安迪波那少根筋的情商,不禁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想從安迪波哪裏了解心蕊真正的想法是不可能了,今晚的談話都白費了。

“好吧,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之後再說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諾惜和安迪波告別後獨自開著車在環城路上繞了幾圈,看著一盞盞路燈在身後退去,諾惜的心情越發得惆悵了起來。

明天,也許就是她和斯祁天涯兩端的分界線了,可是為什麽還這樣心有不甘呢,不知不覺間諾惜發現自己竟然開到了當初她和斯祁租住在外麵的那套公寓,諾惜把車停下後,坐在車裏抬頭仰望著屬於他們的那一層樓房。

窗戶一片漆黑,現在不過晚上十點,不知道此刻的斯祁在哪,做什麽,諾惜呆呆地看著,直到發現自己臉上一片濕潤,才匆匆抹去眼淚駕車離開。

一早,諾惜便去了美容會所為自己好好清潔打理了一番,全身上下都散發著清新的氣息,整個人仿佛煥然一新,諾惜滿意地對著鏡子一笑,對自己說:“今天你不是池諾惜,你要做一天的別人,這個別人也許令自己作嘔,但你必須要演好這出戲,加油,你可以的。”

諾惜給自己打完氣後便回了家,等待晚上的宴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