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吃過解酒的藥,孩子現在是穩定期,沒什麽問題。”諾惜故作淡然說道。
“那就放心了。”傅輕馳仿佛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那,韓斯祁知道你有孩子這件事麽?”如果不知道,他願意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
“不知道。”
“太好了,我會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好好撫養長大。”傅輕馳如此輕鬆的語氣讓諾惜有些呆滯住,這是什麽樣的一個男人,是他太大度還是僅僅因為太過迷戀自己,諾惜覺得有些可笑。
“沒什麽其它問題地話,我希望過幾天就訂婚,下個月結婚。”
傅輕馳的話如閃電一般迅速擊中諾惜。
“為什麽這麽快?”雖然做好了準備,可是諾惜仍然覺得倉促而令人恐懼。
“再久一點,孩子就會比較明顯,到時候容易被別人看出來孩子不是我的。”傅輕馳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提醒到,卻溫暖了諾惜。
看來他還算有點腦子,心挺細致的。
“那就下周六訂婚吧。”諾惜想著留一個星期來給自己做準備應該夠了。
“好,訂婚的相關事宜都交給我吧,你隻要負責貌美如花就夠了。”傅輕馳愉快地擁過諾惜的肩膀。
諾惜有些不適應地躲過。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我爸那邊的事情,你處理完告訴我。”諾惜連忙起身,拿著衣服到洗手間更換了起來。
“放心吧。”傅輕馳盯著諾惜曲線柔美的背,心裏感歎即使懷孕三個月,身材依舊那麽好。
諾惜回到家,看到心蕊和梁安琪正在客廳裏有說有笑,兩人似乎在討論什麽事情。
“諾惜,你回來啦?”梁安琪看到諾惜始終一臉諂笑的媚態。
“諾惜,你快過來坐,我們正在討論你周六的訂婚宴呢,想著到時候該叫一些什麽人,你來決定吧?”心蕊同樣熱情地朝諾惜揮手,語氣柔軟溫和。
消息還真是夠快的,可見傅輕馳和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不一般。
“請什麽人你們自己決定吧,我上去看看爸爸。”諾惜對這些實在是毫無興趣。
“那你媽媽呢?本來是要叫你媽媽的,可是現在……”梁安琪的話似一把鋒刀,一下子擊中諾惜的軟肋。
是啊,訂婚呢,怎麽就這麽草率地和一個陌生人訂婚了,媽媽要是知道了一定罵死我的,而更可笑的是她才是我最重要的人,卻不能來參加。
不過這場不幸福的婚姻,她不來更好,免得傷心。諾惜心裏也漸漸地放鬆下來,如果犧牲自己,能換來整個家族的平安,也算值得了。
我池諾惜何德何能,小小女子卻也能拯救一個家,算是不錯了吧,諾惜自我解嘲地說服自己。
“不用了,你就是我媽。”諾惜轉過頭,燦爛地笑著對梁安琪說道。
既然都是演戲,不在乎在你們麵前多演一出。
梁安琪聽了諾惜的話心裏頓時甜滋滋的,立刻起身走到諾惜身邊,摟著她的肩膀說道:“看來梁姨沒有白疼你,我也會把你當親
生女兒一樣看待的。”
諾惜心裏冷冷地鄙視著她,臉上卻露出溫暖乖巧的笑容,一副任人宰割的軟蛋慫樣。
嗬,什麽時候開始自己也成了這樣口是心非的人了。
“沒什麽事,我先回樓上了。”和梁安琪這樣膩久了著實令人惡心,還是趕緊離開比較好。
“哦,對了,你爸爸還在睡覺呢,你還是別去打擾他了。”梁安琪交代道。
“我爸到底得了什麽病?你們給他吃什麽藥了?”梁安琪不提醒還好,一提醒諾惜便有些窩火,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從昨天到現在一直睡著,一定有貓膩。
“我也不知道,公司出事以後他一直鬱鬱寡歡的,醫生說他得了抑鬱症,和心蕊之前一樣,等你和傅輕馳結婚了,我們家的危機解除後他應該就會好起來的。”梁安琪緊緊看著諾惜,深怕她不相信。
“嗬,是不是憂鬱症我請個醫生來家裏看看就知道了。”諾惜說完徑直走出了家門,完全不理會在身後一臉焦灼的梁安琪。
諾惜開車去了醫院,先看過母親,之後拜訪了一位先前一直照顧父親的陳醫生。
“陳主任,記得我麽?”諾惜敲門進去後看到陳主任正在拿著病曆書和影像資料在研究什麽。
“哦,你是諾惜,當然記得,池先生家的大小姐,對了,池先生最近可還好?”陳主任熱情地和諾惜輕握了手,忙招待她坐下,為諾惜泡了一杯茶。
“謝謝陳主任,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問我父親的事。”諾惜開門見山,立刻切入主題,沒有任何寒暄。
“這話怎麽說?”陳主任有些不解地看著諾惜。
“我爸出院時健康狀況如何?”諾惜著急問道。
“是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才讓他夫人接回家的。”陳主任如實回答。
“那他有抑鬱症之類的症狀麽?”諾惜緊張地看著陳主任,心裏隱約感覺自己的猜想是對的,一定是梁安琪對父親做了什麽。
“好像沒有,不過後期精神狀態確實不是很好,具體原因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哪裏不舒服麽?”陳主任關切問道。
“陳主任,你身邊有沒有在可靠的心理醫生推薦一個給我,我父親可能得了抑鬱症,具體是不是還不確定,還有,希望你也能一起去家裏會診一下,畢竟爸爸的身體狀況你最了解了。”諾惜懇切地看著陳主任。
“當然沒問題了,心理醫生有是有,可是我覺得池先生不太可能患上抑鬱症,他是一個心理抗壓能力很好的人,之前我都一直有定期去為他檢查身體,隻有這兩個月池夫人跟我說她另外請了醫生,不需要我去了,所以我也就沒有再去了。”陳主任解釋道。
“對不起陳主任,本來家醜不該外揚,可是我現在很擔心父親的安危,希望您可以立刻請位心理醫生隨同我回家看看父親的病情,如果察覺到不對勁,也先別張揚,因為我擔心是梁安琪在背後搗鬼,你明白我的意思麽?”
諾惜不得不把話說得明白,這位陳醫生是父親多年的故交,是值得信任的人,因此諾
惜也不怕把事實告訴他。
“沒問題,池先生不僅是我的病人,還是我多年的朋友,無論如何我都會幫忙的,他現在主要都有哪些症狀?”
“我昨天才回到家,不過他一直睡著,整個人也瘦了很多,看起來很沒精神,隻是知道這些。”諾惜想起父親那張枯黃的臉心裏就有些沮喪。
“好,那你等我,我現在打電話給我朋友,讓他跟我們一起出發。”陳主任做事也是雷厲風行的人,立刻打了電話約到人一起出發去了池家。
到了大廳,梁安琪和心蕊見諾惜帶了兩個人回來,臉上立刻有些掛不住,起身前去攔住了他們。
“陳主任啊,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以後都不用來家裏給池先生體檢了麽,我們現在有更好的醫生,你的技術已經跟不上我們的需求了。”梁安琪的話還是那麽刻薄。
“媽,陳主任是作為爸爸的好朋友路過這裏順便進來看看他的,你不用這麽緊張,你請的那位醫生還是可以安心地給爸爸看病呢。”諾惜毫不示弱,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醫生看看爸爸到底怎麽樣了。
“那就看一眼,看一眼就走吧。”梁安琪強調著看一眼,讓諾惜倍感不耐。
“媽,你怎麽這麽小心眼,客人來看望父親還不讓看久了,有這樣的待客之道麽?”諾惜嘲諷地看著梁安琪,心裏更加肯定她心懷不軌。
“哪敢哪敢,隻是我想著你爸現在正在睡覺,太多人來看容易吵到他。”梁安琪心虛地辯解道。
“你怎麽都不擔心爸爸睡這麽久會不會是哪裏出了問題呢?”諾惜轉過頭瞥了一眼梁安琪。
“你這孩子,沒事詛咒你爸幹嘛,他好好的呢,就有點輕微的抑鬱症,林醫生開了些安神的藥給他才會睡得安穩,要不之前一直失眠睡不好,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了。”梁安琪一臉嚴肅地說道,仿佛很關心池天宇。
諾惜並沒有回答梁安琪的話,徑直帶了兩位醫生一起去了父親房間。
“對了,陳醫生去也就罷了,這位是?陌生人是不允許來看訪的。”梁安琪突然變得嚴謹了起來,走到諾惜跟前攔住他們的去路,指著陳醫生介紹來的那位心理醫生問道。
“媽,他是陳醫生的朋友,不礙事。”諾惜拉過陳醫生和那位心理醫生一起繞過梁安琪。
梁安琪見攔不住他們,也就不阻止了。心裏估摸著反正都告訴他們了,給池天宇吃的隻是一些安神的藥,即使起疑也不會找到什麽原因。
陳醫生見池天宇睡著,立刻悄悄給他抽了一管血,再檢查了一些常規項目,而心理醫生則沒有起到作用,因為無論如何叫喚池天宇,都沒有醒過來,隻好讓陳醫生先回去檢查血常規,出了結果再做診斷。
“那就麻煩你了陳主任。”諾惜送了兩位醫生回去後,對陳主任說道。
“放心吧,我會盡力的。”陳主任肯定的眼神給了諾惜信心。
諾惜回到家後,立刻接到了傅輕馳的電話。
昨晚洛洛忘記更新了,~~(_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