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北爵看著懷抱裏麵的這個小壞蛋不由得覺得真的是好笑。

楚嫣兒這會兒已經不哭了,在楚北爵的懷裏麵呆著朝著他一個勁的笑著。

整個府上都沒幾個人了,往日裏熱鬧的王府現在竟然是如今慘淡的模樣,末熹是覺得這一切都是小姐改變的。

對於楚北爵來說,這個府上,沒有了上宮瀟湘,就不需要任何人的存在了。

末熹從楚北爵手中接過楚嫣兒,看著他:“王爺,如今這府上也沒幾個人了,可是末熹還是在的,所以這樣的事情,奴婢來做就好了。”

楚北爵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她,露出了一個笑容:“本王之前已經把府上的等人全部遣散了,那你來說的話,你現在已經不是奴婢了,是自由之身,你留下來隻不過是為了幫忙而已,再說了,之前你與她就沒有主仆之分,他把你當妹妹看待,自然你也是我的妹妹,所以不必這麽卑微。”

“謝謝王爺的優待,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我跟著小姐那麽多年了,她一直沒有把我當奴婢看待,對於我來說,已經是我最大的福分了,這輩子最好的事情就是遇到了小姐,想必王爺您也應該是的吧。”末熹提到上官瀟湘,眼睛都紅了。

“之前的那些日子,非常謝謝你陪著她。”楚北爵看著末熹:“她的身邊有你這樣的人,我覺得她會感覺很開心。”

楚嫣兒不知道為什麽這個時候突然哭了起來,像是也被這個悲傷氣氛感染了一樣。

楚北爵看著楚嫣兒,不知道怎麽好了,到現在楚嫣兒哭起來,他還是手足無措。

可是末熹卻很有辦法,三下兩下就直接把楚嫣兒哄好了,還把她哄得睡著了,楚北爵見到如此,眉頭也舒展開了。

“若是沒有你幫忙,現在我估計回手忙腳亂了。”楚北爵笑了笑。

末熹看著眼前這個好像飽經風霜的男人,也笑了笑:“王爺,若是當初我真的聽了你的話,你開了佛山的話,恐怕這小郡主就沒人照顧,整天哭得嗓子發疼。”末熹說話一針見血。

“可能是我考慮不周吧。”楚北爵有些尷尬,他畢竟是一個粗人,帶孩子這樣的事情,他從來沒有接觸過,而且這也是第一次,雖然心情,但是卻是十分的困難。

“若不是你在的話,恐怕嫣兒真的會非常遭殃了。”楚北爵笑了笑。

末熹把楚嫣兒放在了搖籃裏:“我去把郡主的尿布清喜一下,您就在這裏把郡主看著就好,郡主喜歡掀被子,您看著點,看到掀了,就給她蓋上,可千萬別捂太緊了,然後郡主若是醒了,您就趕緊找奶娘。”末熹說的這些話,楚北爵十分認真的聽著。

末熹見他那麽認真,便也放心的去洗了尿布,府上雖然許多的事情都不需要她來做,她就是負責這兩父女的夥食罷了楚北爵也不是全部遣散,不然的話,府上肯定亂套,打掃的人肯定是留著的。

不過,楚北爵平常不是看書就是看著楚嫣兒,沒事的時候,也便端著個盆子自己洗衣物,末熹也耐心的教著,到最後也實在看不下去了,便也負責起了洗衣物的重任。

楚邊臨時不時來看一下楚北爵情況怎麽樣,看著他好像慢慢的從那種悲傷中走了出來,也逐漸放下了心。

這日,末熹把何芷帶了進去。

楚北爵現在也沒有跟她話以前的心思了,何芷也隻字不提,隻是關照下他的身體情況,然後逗了逗嫣兒,留下來吃了個便飯就離開。

吃飯的時候,何芷才念叨兩句:“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把府上的人全部遣散了,知道的是因為你心情不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幹嘛呢,活兒全部都落在末熹身上,不要這樣鬧。”

“你來這裏就是為了數落我的?”楚北爵沒好氣的看著她。

何芷隻是笑了笑:“數落你,我現在還沒有這個閑心情,隻是看著末熹又做飯又洗衣,替她打抱不平罷了,你平時的不懂事就算了,到如今的還是不懂事,看起來挺大一個人了,怎麽做事沒有正形?”

“你教育的是。”楚北爵經曆了那麽多了之後,便也沒有心情去追究當初的那些事情,完全把她當做一個好朋友來看待了。

“以前的事情我們就都不要計較了,現在既然我是上官瀟湘的朋友,自然跟你也算得上是朋友,所以朋友的話還是要聽上些許的。”何芷繼續說:“你這裏比我那山中的小屋還要冷清的,我是一個人生活慣了,什麽都自己打理關了,你可不一樣,從小嬌生慣養的一個人,現在過這樣的日子,你適應嗎?”

楚北爵沒有說話。

末熹在旁邊笑了笑:“什麽都不會做,還盡添亂。”

“你看看人家都怎麽說你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既然已經發生了,無可挽回,最主要的就是要把現在過好啊,如果上官瀟湘看到你是這樣的一個模樣,不氣死都是好的了。”

何芷惦記了幾句就離開了,離開之前,揚言對楚北爵說:“當初的那些事情,我就當隻不過是我們經曆的一些童年往事罷了,所以呢,就不要提及了,提起來我也挺沒麵子的,所以呢,就當沒發生過,以後呢,我也不可能糾纏你了,你大可放心,但是你自己的日子還是要過好的。”

“我一直都沒有介意之前的事情,我也答應你,我以後會好好過的。”楚北爵答應何芷。

“不是答應我的事情,而是你自己的日子要自己過好,走了,保重。”何芷轉身就走。

末熹出去送客。

“上官瀟湘走了,他如今這個模樣,你還要擔待些的,所以多照顧一下吧。”何芷對末熹說。

“這些您不說我都知道。”末熹笑了笑。

“不必這麽客氣,還送我出去,別了,你還是趕緊去照顧那父女。”

何芷擺了擺手,灑脫離去。

末熹原路返回,看著正在沉思的楚北爵:“王爺,要不要重新招人回來。”

“嗯,你來吧,府上的事情我不想多管,所以還要你多擔待著些,若是你不介意的話,就把府上的事情給管起來吧,我會發給你工錢。”楚北爵說到。

末熹點了點頭。

楚北爵又栽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走到了密室,裏麵的東西他從來沒有注意過,但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有些東西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

楚北爵觀察了一下,皺眉,他的密室好像被人動過,之前上宮瀟湘進來了之後他也沒這麽仔細檢查,現在看來倒是有些不一樣。

他在桌子上翻了翻,翻到了自己的硯台底下壓著一張紙。

楚北爵抽了出來,上麵娟秀的寫著:“我們來玩一個有趣兒的遊戲,若是你找到了,那麽那就是我獎勵給你的東西了,若是找不到,那你就自己活該。”

語氣是十分熟悉的俏皮語氣,楚北爵看到這裏,不由的笑出了聲音,喃喃道:“你怎麽這麽調皮,我都沒發現你動過我的東西。”

楚北爵仔細的看了一下上宮瀟湘留下的東西到底是如何找法。

然後笑了笑,發現這個女人也是的確有趣的很,竟然跟他玩找東西的捉迷藏遊戲。

他根據硯台從自己的筆柄裏麵找出了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根據我們的第一次見麵,找出提示。”

他們的第一次見麵,懸崖底下嗎?他仔細的思考了一會兒,腦子裏麵全是上官瀟湘俏皮的表情。

“大哥,是別人追殺你,你把我卷進去幹嘛啊!”上官瀟湘對楚北爵大聲的說,欲哭無淚:“你說我是上輩子造的什麽報應呀?要遇上你這個人,我出來是找人的呀,你現在……唉”

上官瀟湘也沒辦法了,眼前是追殺的人,身後是萬丈懸崖,橫豎都是死。

楚北爵猛地回神,對,卷!

他猛地在密室裏麵把所有的畫全部找了出來,名家字畫和他的字畫。

他仔細找了找,最後在他最珍惜的一卷上麵看到了落款。

“估計你現在看到我在這上麵寫的字,你會氣死吧,這幅畫估計價值不菲,可是呢,我還是要寫,畢竟你之前都沒認出我來,我跟你畢竟相愛一場,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你真的是太過分,所以接下來要找的是你對我做的最後一件事,這是最後的一個提示。”

楚北爵咬牙切齒:“上官瀟湘,我要殺了你。”

這幅字畫他是托了好多人,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竟然就這樣被她毀了,他的確想把上官瀟湘撕了。

不過還是忍住了怒火根據她的提示。

這個提示特別的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

根據他做的事情,找了很多地方,就是沒有找到,他翻開,牆上掛著的他的麵具的時候,麵具後麵掛著了一個一個發束。

他拿著,納悶,難道就是這個東西?

他猛地回神,想起來了。

當初他們最後見麵的時候,她隔著他的麵具,吻了他。

看來這個東西就是她為他留的了。

他在裏麵翻出了簡短的留信。

“我不知道,你看到我的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麽樣的一個情景,但是我還是要說,這個東西是我親手做的,是給你的,不管你是出於什麽樣的情景拿到這個東西,希望你好好珍惜啦,雖然是比不上那些金銀財寶,但是心意最重要嘛,哈哈。”上官瀟湘最後的兩聲哈哈讓他頓時濕了眼眶。

他解開了自己的頭發,用她親手做的束上了自己的頭發。

他剛剛從密室出去,末熹就喊住了他,說楚邊臨來了,找他有事。